“啪.......”
王旭的水杯，随着豆妙说出来的话，掉落在了桌子上面。从水杯里溅出来的水渍，迅速的沾染了王旭的身上，王旭浑然忘觉，仿佛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沉浸在豆妙话语中，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根本没有理会王旭此时的慌乱，豆妙自顾自的说着，仿佛就在跟空气聊天一样“怎么？觉得很难猜吗？其实一点都不难，如果说是正常情况下的的借款往来，我觉得你一定会很痛快的告诉我们，这从我们约你了解情况，你果断答应来判断，一点都不难，也只有这种赌债才会让你难以开口，我说的对吧！”
豆妙刚刚把话说完，王旭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何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着急坏了的模样，站起来，又坐了回去，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懊恼的样子。
过了一小会儿，豆妙手上的一支烟将近抽完，给一旁坐着的黄波涛一个眼色，意思是接下来的事情看你的了。
豆妙的意图，黄波涛明显知道该怎么做，这一招以前没少跟着豆妙配合，看到豆妙已经完成了之前的种种铺垫，黄波涛觉得时候表演自己的技术了。
黄波涛先是清了几下嗓子，然后才对着王旭开口说道“咳咳......那个王旭，老实说赌钱是违法的，往轻点说拘留罚款，往重了点说判刑住牢。”
黄波涛的话语刚刚到了这里，王旭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警官求求你，真的，求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坐牢。”
豆妙3人根本没有想到王旭情绪反应这么大，本想接下来说辞一番“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配合警察，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套路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看着流程还没有走完王旭就已经这个样子，几人颇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力无处使。
黄波涛朝着豆妙看了一眼，只见豆妙点点头，表示继续。
“王旭，我还没说完呢，你干嘛这么着急啊，事情我们会调查取证，然后再走程序，到法院那里，至于是不是要坐牢，这个我们说了也不算，全看法院的判决了。我......”
黄波涛还想往下说下去，但是却被王旭打断了。
“警官，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就是不想被拘留，不想坐牢，真的不能，老是告诉你们吧，我媳妇马上要生产，我最近一没活儿在家陪着她，就像这次我出来见你们也是偷偷的跑出来，就怕你们找到我家，不管有事儿没事儿，我就怕吓到我媳妇，真的没骗你们。你们行行好，放过我这次，我保证没有以后，不我已经不赌5个多月了，我愿意将功赎罪，我愿意立功，求你们给我次机会。”
黄波涛看着王旭一脸可怜兮兮，就差没有下跪磕头了的样子，内心一片草尼玛，好好的剧本怎么就演不下去了呢！无奈只好又看向了豆妙。
豆妙摸了摸下巴，然后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面，双手紧握，做出了祈祷的样式，但是这肯定不是祈祷，眼睛盯着王旭看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哎，既然这样，那么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工作，我们给你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
一听到豆妙愿意给自己机会，王旭赶忙点头“一定，一定，我一定好好配合，好好配合。”
“那行，既然这样我们也相信你能好好配合我们工作，这样你再把那天搬家的事情说一遍，对了从头说，从魔都这边怎么接的工作，怎么去的陈楠家里，怎么去的燕京，到了燕京又是怎么发生把花盆弄碎了的，还有谁提议报警，一点一滴的讲清楚，我给你10分钟时间回想一下，你好好想清楚，然后再说。”
豆妙把话说完，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座位，朝着门外走去。
刚刚走出门没多久，找到了路边的一根线杆，身体依靠在线杆上面，习惯性的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上。
10分钟之后，豆妙嘴里依然叼着香烟，地上细细数来好几颗烟头，不难看出这已不是10分钟之前的那根香烟了，看着豆妙的情形，是不打算回屋里去了。
正在思索的豆妙被一声“叮咚”声惊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黄波涛的短信息之后，打了几个字回复了回去“我在门外，事情交给你们，记录做好，我就先不回去了。”
回复完短信，豆妙合上手机，放进口袋，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抬起头仰望起这看不见星星的夜空，陷入了思索。
“既然已经处理过尸体了，后来为什么又要把头骨单独的从石灰坑里面取出来呢？不像是单纯为了转移而转移，也不像特殊的癖好。但是现在想想与特殊的仪式好像也没什么关联，到底有什么用呢？凶手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就在豆妙沉思的时候，肩膀突然的被人拍了一下。
豆妙淡定的转过身，发现黄波涛，彪大已经带着王旭从饭馆里面出来了，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怎么样，问完了么？”豆妙一边问着，一边顺手把没抽完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豆队，都问过了，仔细询问过了，除了在燕京陈楠家的时候，跟我们当时做的笔录没有差别意外，但是从其他的地方我们发现了端倪。”黄波涛说着把记录的笔记本递给了豆妙。
豆妙接过笔记本并没有立即查看，而是转身对着站在一边的王旭说道“王旭，天也不早，你可以走了，既然你选择配合我们警方工作，那么我们相信你不会把路走死，相信你所说的，不过......”
话语到了这里，豆妙停了下来，盯着王旭看了几秒，然后查开口“不过，你真想让我们以后不再麻烦你的话，你最好想想办法，帮我们打听，打听那4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一定好好配合，一定好好打听，那.......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王旭诺诺的说了一句。
“嗯，可以走了，记得一有消息给我们电话。”
“一定一定.......”
“那好，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警官，谢谢......”
望着王旭消失在夜幕中，豆妙转过头看了看黄波涛，一把把笔记本丢还给他，迈起步子向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
“头，豆队，你干嘛走的这么快啊，记录你还没看呢？”
“回去再看。”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