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的身上,秦沫可以感受到各种情绪,喜怒哀乐皆含有之。
而这一切复杂奇怪的情绪在触及秦沫之后逐渐减少消失,似乎她和它也曾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再和之前的一些事件联想起来……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秦沫有一丝的惊异,如果她的猜测成立,那她未来要面对的,岂不是会很与众不同。
不管这是属于白宛歌的人生,还是原本就属于她的,看来,她都要一路走到底了。
就在秦沫回神之际,承的身影缓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画面。与其说是画面,更像是影像。
影像里的女子有着和秦沫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英气一些。女子正在埋头捣鼓丹药,承则是飞在女子面前随时等着被命令。
丹药的最后一道工序是由承完成的,只见它飞快地在半成形的丹药上游走一圈,撒下了不知什么东西,丹药的色泽便清亮了许多,口感想必也会好很多。
随着一个个丹药的成形,女子把它们都装进一个雅致精巧的罐子里,装了满满一罐。
炼制这些丹药,耗费了女子大半的灵力。
承飞到女子左肩上,稍有些不满意地抱怨道:“你给他做这么多药丸,等他好了,再率兵攻打我们。”
“打仗是族群的事,而救他是我的事。”清淡的声音从女子口中传出。
承低声喃喃道:“你的事不就是族群的事嘛。”
女子淡淡扫了承一眼,它即刻闭上嘴。画面里的承和刚刚见到的承性格差别很大。
到这里,一切又化为虚无。
画面转换到一间木色屋子里,一个高大的男子背窗而立,他的身形和牧成昱倒是有些相像,冬日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也逐渐柔和起来。
“你身体不好就少些出来走动,以免再次中风寒。”清淡的声音传出。
说话的人走到窗边,刚好让秦沫看到她的整张脸,还是刚刚画面里的女子,打扮得很是清美温婉,说起话来没了疏离淡漠感。
男子道:“阿忆,我无碍。只是战乱频繁,我怕我保不了你。”
被唤作阿忆的女子莞尔一笑:“何须你保我。信念不同,道不同罢了。”
女子望向男子的目光焕发着光,神采奕奕,遮盖了一闪而过的阴郁。
男子俯身环抱住女子,女子的身体逐渐瘫软,彻底晕在男子怀中。男子似是低沉地笑了声,便说:“阿忆,你必须活着。”
画面戛然而止。
秦沫面前再次出现承。它道:“她是我的主人天忆,是上古灵兽的神女。”
“听闻上古时期灵兽与人族有过一次前无仅有的战争,很是惨烈,想必和你给我看的有关吧。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男人就是人族首领。”秦沫道。
承点头给以肯定。
“所以你真正的目的不只是让我看你的经历吧,不打算告诉我后来或者之前的故事?”秦沫微眯双眸,悠闲慵懒道。
“后来……”承停顿,转而说:“主人和你,有着莫大的关系,你是不是她的后代?主人是不是逃出去了?她现在在哪儿?”
话说到最后,承越来越激动。
秦沫扶额:“既然我们这么像,不如就拿我当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