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秦沫的一句玩笑话，谁料承却当了着：“真的？你真的是主人？”
说这话时，承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秦沫愣神。
承对她饱含期待的眼神和记忆中某个人的影子重叠，那个人是她曾经最信任最坚强的后盾，是她曾经面对生活绝望之际唯一的依靠，比姑姑对她还重要。
那个人和叶冀亭的姓一样，叶冀亭又偏偏和他的模样异常相似，可他们给她的感觉却大相径庭。
她知道叶冀亭不是他，所以她后来很少会再喊叶冀亭叶哥。
就像现在，与其告诉承一个残酷的事实，不如将错就错，也好过让它继续消沉萎靡。
秦沫轻轻颔首，没有过分肯定，也没有绝对否定：“也许。如果这个世界有转世这一说，既然我们如此相像，你可以把我当做她。只不过我们的性格可能不一样，而且我对你可没有她对你……”
“有你的同意，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
“什么意思？”
“我不是灵兽。主人的每一项天赋都堪称异禀，在医药方面更甚。在那场战争之间，主人创造了我，我可以加速加持并增效灵药的效果。而且因为主人体质天赋特殊，除她之外，没有人能和我共鸣，没有她，我和死物没什么区别，但是你做到了，我们……你就是……”
任秦沫早已做好了自己身份不一般的心里建设，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还是为之一震。
想到心中一直疑问的事情，秦沫开口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认定的是这具身体的血脉还是我灵魂？”
承：“我……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很混乱，仿佛不是你的，但又好像就是承载你灵魂的。”
没有答案，就代表着她所面临的一切身份，可能是原本属于白宛歌的，也可能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这样的猜测和疑惑，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使人迷茫。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承直视秦沫。
等到秦沫同意，它才说：“那个人族首领名为牧天，他和主人的关系，你应该看出来了。早些年，他因为就主人而落下旧疾，容易感染风寒。当时战乱紧张，已经打到了白热化，两人又是双方首领，因此主人和他之间的通信和见面都多有不便。”
“等等。他们两个是首领，还相爱了，为什么还打仗？相爱相杀也不带这么玩的。”
“两族恩怨过了几百年，岂是神女一人就能轻易化解的。后来知道兽族如果没了神女，整个部族都会不堪一击，所以人族就只要主人一人去人族接受灭魂，放过兽族。”
可想而知，天忆去了。
那她脑子里出现过的有白虎的画面，应该就是双方交涉的时候。
“刚刚给你看的，主人后来醒了。……尽管牧天严防死守，主人还是逃出去了，她独自一人去了灭魂台……”承垂下头：“后来的事，我不知道了，也不曾去了解过。只是听闻，牧天打断了灭魂仪式，但是主人的魂，终究是不在了。”
要是天忆的魂真没有了，那她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牧天趁机藏了她一条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