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嘴上说着同意,牧成昱却也知道她心里怕是早就一百个不同意。
虽知道这个事实,但看着秦沫的表情,他还是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神里宠溺非凡,脸上写满温柔。
秦沫心里想的和牧成昱大相径庭。他应该是从小到大听这种阿谀奉承的话挺多,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就坦然接受。看着他一脸宠溺,她的心里仿佛窜过一道电流,有些发麻。
她暗自为牧成昱抹了把汗,不知道他从小到大都经历的是什么鬼事。
“这几日你医药研习的如何了?”牧成昱问。
风落痕不满道:“这才过几天,我说让成昱不要太急,你刚刚恢复灵力,怎么也得休息几天,他……”
秦沫怪异地看了眼风落痕,风落痕不知所以然地回看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说错了吗?
叶冀亭的声音大了些,还有些发现了什么乐子的意味:“你是我见风二第一个不惜抵抗牧成昱也要维护的人,而且非常喜欢。”
“呃。”秦沫笑笑。叶冀亭的话听着有些膈应。
这些话,好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也好像只是他随口一言,但是这句话却隐隐表达太多东西。
秦沫若有所思,叶冀亭,你是要用这句话来隔开风落痕和牧成昱,还是要让牧成昱和我之间出现些矛盾。
“抵抗?不至于吧,叶冀亭。”秦沫谈笑风生般说。
虽然叶冀亭说的话让她很不舒服,但是她从他的语气中感受不到恶意。这便奇怪了。
叶冀亭摆手:“说笑罢了。”
叶冀亭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冷得仿佛身体要僵硬得不能动弹。他握紧拳头,默默忍受这股寒意,心里对某件事已经了然。
身体万般不适,他的心里却开怀了不少。
秦沫看了看叶冀亭,道:“牧成昱。”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非常坚定,她在劝他放手。
牧成昱撤了寒意,没有说什么,一张脸却是阴冷了几分。
“我……我……”风落痕开口几次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秦沫的地位要比牧成昱高多了,不自觉地就维护起秦沫。
“没什么事。”秦沫松了口气,又道:“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虽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但是我在医药方面的造诣已经很高,不过具体有多高,有待你们日后发现。”
她来到西御国,白宛歌唯一留给她的记忆就是医药方面的,再加上她前世由于经常注射药剂而对其有所研究,且这五年她一直潜心研究。
相信不日她便可制作出药丸和颗粒之类方便携带且药效更佳的药物。
“上官熙那丫头呢?”风落痕问。
说曹操曹操到,上官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本小姐在这儿呢,你又说什么我的坏话了?宛歌姐姐,你看谁来了。”
秦沫和风落痕同时转身,风落痕张大嘴,惊呼:“知……知卿。”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十六。
牧成昱眉眼微闪,轻蹙眉头,今天云知卿来,代表的含义已经公之于众——在他心里,白大小姐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足以让他改变数年来不曾打破的习惯。
秦沫看到云知卿的那刻,她眼中不可置信和欣喜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