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冀亭：“大王子找来了，问你怎么不去药室，我给搪塞过去了，他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帮他，怎么说？”
“让他别急，机会就快来了。”秦沫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行至门前，秦沫忽觉得手心传来疼痛，发出“嘶”地一声，左手下意识要抓右手，但只是停在半空中，她的脸色就已经恢复自然。
“你怎么了？”
“没事。”
说话的空档，叶冀亭已经拉起秦沫的右胳膊，在她手心看到一个泛着白光的符印。
秦沫抽回手，“这是我和死鱼的契约，有时会疼，没什么大碍。”
叶冀亭信了，没再追问。
走远后，秦沫才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声，差点就被发现了。
到连家时，秦沫被拦在门外，等侍卫通报后才能进去，于是她就坐在马车里等着。
过了一会，还不见有人来知会她一声能不能进，就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谈话声，她不用看来人就知道是牧成昱和莲乐。
“那师兄，你慢走。”莲乐的声音细细地，带着笑意。
“嗯。”牧成昱抬步间，注意到了秦沫所在的马车。
马车外印着西御标识。
马车里，秦沫只听到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慢的停下来，再接着，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无与伦比的脸。
“怎么不进去？”他细声问。
“唔。”秦沫透过缝隙看了眼莲乐，才说：“侍卫去通报了，还没回来。”
“师兄，是白小姐吗？”
牧成昱没回她，问秦沫：“先下来？”
犹豫了下，秦沫点头，示意牧成昱让开些，而他反而站得更近，帮他掀开车帘，做了原本车夫该做的。
本来就不喜欢坐马车的她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立刻跳了出来。
下马车之后，她等着牧成昱上前后站到他身后，略有些知礼教的风范。牧成昱注意到她的小心思，哑然失笑。
与他共处六年，莲乐从未见过牧成昱这般表情，一时间恍了神，她的目光在触及秦沫时黯淡了些，说：“我看了你的药。”
“很好。”她又说。
秦沫略微惊疑，这话从莲乐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她说：“是很好，但并不是特效药，所以我不打算用它。”
“我们很欣赏你的能力，你愿不愿意来连家？”
这是在邀请她？
秦沫试探地看向牧成昱，他颔首。
连家的医药是全南烟最充足的地方，也是资源最好医师最精的地方，她当然乐意。
于是，秦沫点头：“好啊。不过要是做助理……药童的话还是算了，我想亲自研药，亲自看结果，如何？”
“可以。”
秦沫再次疑惑地看牧成昱，牧成昱再次颔首，“刚刚说的就是这事。”
“哦。”
再次陷入沉默，秦沫道：“没事了？”
见牧成昱点头了她才说：“那走吧。”并伸手握住他的左胳膊。
牧成昱的身体明显地僵直了一瞬，但此刻也顾不得心里滋生的情意，便说：“好。”依旧任由秦沫拉着自己。
秦沫并未察觉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在牧成昱心里引起的波动，对莲乐善意的笑了下，便头也不回地跟牧成昱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