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和郁爷爷，一直在西御，你们怎么会没见过？”
熊老哼哼两声，“谁让他们非要离开，一个也不肯听我的。”
秦沫：“……”要是肯听您老人家的，还会有白宛歌吗？
“圣女是怎么回事？”
“天忆族在天忆消失后支离破碎，势力散落各处。没有人愿意生来就效忠谁，天忆族也是，他们没人想为天忆的错误买单，于是和牧天族谈判，只须圣女效忠皇室，毕竟圣女就代表一族。谁会想到后来时间衍变，各族分离，各族血脉断绝，但刻在天忆族圣女身上的封印永远不会消失……”
熊老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娘是上古时期天忆族的后裔，这一族的圣女注定要世代效忠牧天族的，也就是说……”
“我也要效忠牧天皇室？”秦沫惊讶。
熊老颔首：“更巧的是，白炎是天忆旁系后代。有了天忆族圣女的庇佑，牧天皇族生生不息。”
“为什么？”
“不知道。”熊老拉长了音，叹气：“都是你娘说的。所以她去西御时，郁子笑跟去了。”
“郁爷爷不是也不同意吗？”
熊老愤愤地说：“总得有人照顾你娘吧。”
秦沫笑：“您不会是被他们两人丢下的吧？”
“哼！”
还真是。
“哎。我现在就担心你，以后你要是也跟了皇族那家伙……唉。”
“师父。现在我遇到了很多以前根本没想过的东西，越来越多的事和上古时期的事有了关联，可能我以后的经历也会很不平，但是您放心，不该做的我不会做。”秦沫坚定地看着熊老。
熊老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乔忆的影子，也笑了。
他老了，年轻时犯过的错没必要再犯一次。
“好！师父等着看你闯江湖。”
“好，徒儿闯江湖给您看着。”
…
连正杰听着叶冀亭说的一件件事，脸色越来越差，那些被他遮掩的完美无瑕的贪污事件，怎么会被发现？
“口说无凭！”
“的确口说无凭。”牧成昱淡淡的说，“那不知加上账单，算不算证据？”
叶冀亭：“押上来。”
三位布衣百姓被带进大殿，跟着的还有连乌和几名医师。
连乌把带着的几本册子呈交给南烟王。
“连大人可知这册子上写的什么？”牧成昱问。
“我怎会知道？”
“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牧成昱冷冷的一声，“上个月与北汜国走私盐业，偷税上万，半年前与西御的布料行业开通满十年，西御减价售出，南烟转手却按原市场价出售。连大人，记起来了吗？”
“本大人从未做过这些事，何来记起？”
“盐业是曹大人一手操办，布料一事是连少爷亲手所为，连大人毫不知情？”
“不知。”
莲乐轻吸了口气，微微抬头，开口道：“不知师兄打算如何处置。”
“乐儿！你这是何意？”连正杰道。
莲乐冷笑，正是因为同门六年，她清楚地明白牧成昱是怎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公然说这些事。
明面上一心效忠连家，看上去碌碌无为的大哥，就这么倒打一耙。
连正杰若是倒了，连家就不再完整，连家没了，整个南烟各行各业都要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