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是我师父。”
秦沫分别看了两人一眼，铿锵有力地说：“我想澄清一下，西御国舅府大小姐白宛歌，逢遭变故前灵力不输牧成昱，在医药方面的造诣更是令人仰望不及。”
莲乐不禁重新抬眼看了看秦沫，说完这些话，她的周遭寂静，仿佛是在呼吁什么，又仿佛只是在澄清众人皆忘却的某一件事。
没有人不知道当初的白宛歌多么风光，羡慕她的人比后来说风凉话的人还多。
一池春雨，西诗如歌。
谁没有听说过。
秦沫的宣告，无不在宣布白宛歌没有退幕。每一句话，都让莲乐觉得无地自容。她一个人人仰望的圣女，比不过西御一个大小姐，尽管这个大小姐是个例外。
“好啊，我答应你。”
秦沫与莲乐对视，毫不掩饰地笑。淡淡的，释然的笑一点点绽放。
这一刻，所有的预备都毫无意义了，她想起往日，那么黑暗的人性，惨淡无光的未来……
白宛歌，你看到了吗，我在帮你维护名誉。
你的优秀，无可替代。
回首，牧成昱也在看着她。秦沫无声开口说了一句话，然后对南烟王说：“告退。”
没过几秒，大殿已不见秦沫的身影。
剩下的靠你了。牧成昱耳边响起这句话，她刚才留下的。剩下的靠他了。连家的罪恶，由他揭露。
秦沫的离开，也带走了一系列不再需要留下的人。
剩下的事，无非是牧成昱提交证据，一件件宣判连家埋藏的罪恶滔天的那些往事。
…
何茸见到熊老，悬着的心才放下：“师父，还好你没事。我以为你去皇宫是要……”
“你这孩子，就不盼我点好的。”熊老说。
“师姐，你的伤，怎么回事？”
秦沫侧头，血早就止住了，之前也及时上了一点药，有点疼而已。
“没事了。”
阿臾动了动身体，“咕叽……”
“好点了吗？没事吧？”
阿臾摇摇头，挣扎着站立，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这次却是秦沫也听不懂的话。
秦沫再问，它说：“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主人你还没有出生……主人，你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你的血特别吸引我……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我觉得你的灵魂似乎离我更近了，就好像……”
“就好像我原本在找你，然后找到了和你类似的一个人……然后五年前你终于蜕变成了我找的人，可是你……又好像不属于你。”阿臾说着，自己也变得迷糊。
只有秦沫听得明白。
所以阿臾找的是她，但找到的是白宛歌，接着她来了……
可是，为什么？
这些话，阿臾是用意念和秦沫交流的。
熊老叹了口气，“丫头啊，你对你母亲有没有印象？”
秦沫摇头。
风落痕和云知卿对视一眼。
国舅夫人乔忆，当初也是西御的风云人物，他们小时候听过太多大人们的传奇故事。
熊老看着两人，示意他们出去。然后接着说：“乔忆圣女，集万丈光芒于一身。”
“当年，我和子笑带着你母亲，生活好不快意……她那丫头不听劝非要去西御，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也没再见过她。”熊老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