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是何意，为何咄咄逼人？”一个大臣斥道。
莲乐似没听到般镇定：“白小姐灵力低微，医术造诣尚浅，虽有些天赋，但心气过高，只在药室呆了几天便沉不住气……”
“南烟举国遭难，连家医师日夜操劳研制解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解药，却还这般诋毁。”
她换了口气，淡淡地说：“臣想请问王上，熊老一介医师，未曾为抗击鼠疫出过半分力，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连家？”
几句话，把前面所有过节解释得清清楚楚。
圣女，不愧是圣女。
秦沫觉得好笑，看了莲乐一眼，道：“连家有无猫腻，证据自能说明一切。解药有无作用，圣女心里没点底？再者，熊老不愿出山治病的原因，想必圣女比任何人都清楚。”
云知卿适时开口：“实不相瞒，在下被连家抓入地下室，不是去研制解药，而是研发新的毒药。”
众人唏嘘。
连正杰一时咬牙，这群老东西，平日对他笑容有加，今日就这般奚落。
“这件事，连家已查明罪魁祸首，请王上定罪。”莲乐冷冷瞥了眼秦沫，目光在触及牧成昱的前一秒被收回。
在诸位大臣使臣的注视下，牧黍黎缓慢走上前，低着头，脸上一片阴影，没有人看得她什么表情。
叶冀亭盯着她的背影，移不开目光。
“民女杨篱有罪，请王上责罚。”
“何罪？”
“民女有幸得圣女怜恤，带回连家，得一职位，却……却谎报圣女命令，私下命医师研发毒药。”牧黍黎咬咬牙，“众多消失的医师，也都是我的手笔。”
叶冀亭握紧拳头，恨不得一剑刺向莲乐。同时又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恨什么。
“不可能，你不是这种人。”叶冀亭的声音很小，忍不住辩驳。
牧黍黎头都没回，“这位少爷，我们素不相识，你这样倒要让别人误会你我之间有什么了。”
“这般行径，圣女可真是养虎为患了。”秦沫轻飘飘的一句。
“圣女打算如何处置她？”叶冀亭问。
牧黍黎无声笑了下，空荡荡的心里忽然就变得满了，更加觉得无畏，说：“民女自请发配边远地区，请王上成全。”
“你且去吧。”南烟王挥了下手。
所有的事，不论真假，只需有替罪羊，再有莲乐作证，南烟人谁还在乎真假。草草了事，四国内也只有南烟这样。
牧成昱：“南烟的行事作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还没转身的牧黍黎后背一凉，皇兄要管她的事？
莲乐：“师兄？”
“有感而发罢了。”牧成昱推说。
“喂，你们是不是偏离主题了？”叶冀亭叫嚷道，稍有些不耐烦。
是啊，师兄都偏离主题了，回来后只顾着那一个人。莲乐冒出讽刺的想法，依旧面不改色：“第二件事，连家的药是否有用，需用过才能说明，你们这么急于否定，用意何为？”
“打断一下，近日师父和我也研制出了一种解药，不如和圣女的比比，哪个有用？”秦沫双手抱胸，张扬地挑衅。
“白小姐也是医师？”南烟王问。
“你师父是谁？”连正杰问。
这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