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画家戈雅被国王查理四世视为全国最好的画家,认为只有他才配给王室贵族画像。但戈雅的内心却对好吃懒做的皇族充满了蔑视,常常借机讽刺。
有一天,查理四世把戈雅召去,命令他为皇室成员画全家福。接到谕旨的戈雅挥动画笔,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了画作之中。
查理四世长得脑满肠肥,治理国家昏庸无能,戈雅把他臃肿的身体画得像一只火鸡;皇后则歪着脖子,丑陋的脸上一副装出来的庄重样;两旁的女儿、女婿、儿子、儿媳,有的挺胸凸肚,有的呆若木鸡;国王的姐姐长得实在不理想,就把她画成脸转向后面的样子;而国王的兄弟俗恶不堪,所以只画了头部;只有几个儿童活泼可爱,形态逼真。
最让人惊讶的是,画中十四个人只出现了六只手。
国王十分恼怒,气冲冲地问:“怎么会画成这样?这些人的手呢?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命令你把手添上去!”
“这是艺术!”戈雅镇定地将颜料重重地涂抹到画布上,其明暗效果更加显著,每个皇室成员都在奇特的光影中朦胧起来,“不,不需要有手!”
国王清楚戈雅是借此嘲笑皇族的“不劳而获”,却不好意思挑明,只好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而那幅“缺手”的画像,也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