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一张六尺宣纸上,烟云酝酿,翠峰崭露,一支羊毫小楷画笔搁在墨盘边上,紧挨墨盘,立了一只剩了残酒的酒瓶。良骏看着宣纸上的水墨画迹,他从不跟父亲谈画,哪怕一句,从来不提。东方无稽也一样,不过问儿子的工作,轻松、劳累,顺心、憋气——从来不问。东方无稽喝慢酒,一口,一口,浅斟,细品。良骏坐在父亲身边。终于,东方无稽酒喝好了,面微醺,眼蒙眬。这时,良骏起身,出门,随手将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