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品味丹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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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气候

丹麦地处大西洋东岸,常年盛行西南风,为温带海洋性气候。降水丰富,年降水量约600毫米,主要集中在夏秋两季。年温差较小,夏季平均气温16℃左右,由于受北大西洋暖流影响,丹麦冬季气温比同纬度其他地区要高些,平均在0℃左右,但冬季多雪。

我在丹麦的日子主要集中在夏末和秋季,正是多雨的季节,在那里逗留的75天中,真正意义上的晴天不到20天。

这里降水的强度往往较小,但又分为两种雨情。一种是征兆雨,天空一直阴沉沉的,雨似有若无地飘个没完。一种则是太阳雨,在亮亮的阳光中,雨突然地就来了,又突然打住,接着又下,就像老天爷在喘气似的。

常常会看到彩虹。一次我正看着西南天边跨度极大的彩虹出神,一阵风吹过,彩虹就像烟雾一样消散了,如幻境一般。在我刚到丹麦的第一天,我还看到双虹奇观,两架彩虹部分交叉,彼此呼应,就如一对并蒂莲。

充足的雨水和适宜的热量,滋养着植物长得也好,加上土壤肥沃,到处都是青翠的一片。因为空气潮湿,在路边的树桩上,还常常可以看到一团团的蘑菇,鲜嫩诱人。

在中国的东北,一向有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说法,但在这里下雨对气温的影响却不明显。随着进入10月份,白天明显地在变短,夜晚的气温也降到很低了。

我常常是晚上八点左右就上床休息,因为实在太冷了。最初躺在床上,会感到身体像是冻僵了一样。好在Kety给我用的都是羊毛的被褥,越睡越暖和。但是半夜起夜要从二楼下到一楼去,这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

因为一年中,丹麦的温差都比较小,所以丹麦人的着装很随意。在一天之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穿着春夏秋冬四季的各色衣服。当然,你也可以看到一个人同时穿着四季的衣服。我曾经看到一朵奇葩是这样装扮的,上身穿着棉袄,下面是大裤衩,再下面是运动鞋。Kety在早上经常穿着棉睡袍,光着两条腿,她还说:“这很好。”奇了怪了。我试着穿了一天厚丝袜,上面穿呢子大衣,两天我就败下阵来,马上要冻出风湿来了。这里的人是千锤百炼成钢铁了吧。

年轻人就更是奇装异服了,在课堂上袒胸露背很正常,我曾看到一位男生穿的牛仔裤只遮住半个臀部,花内裤很招摇地露出一大截,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没有上前帮他提一下裤子。在课堂上也常有一些学生戴着各色的帽子,但不是为了御寒,更多是为了扮酷。

在我任教的学校,有一位年轻的高个男老师,我记得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是他帮我地电脑连接的网络。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就一直见他穿着大短裤、短袖恤和凉鞋,真有热度。但这些事情旁人都不用大惊小怪,西方的生活理念是“自己喜欢就好”。

我曾非常奇怪,Kety为什么在下雨的时候还要在外边晒衣服。现在想想,应该有两点原因:一是这里经常下雨,但往往一会儿就停;二是这里的雨水真的很干净。在国内,常常是下一次雨,窗玻璃、汽车就成了大花脸,但这里下完雨后,就像做了一次大清洗似的,到处都清爽,所以洗车店是无法容身的。

有一天夜晚,在弯弯的月牙儿附近只有一朵云彩,像极了一只小狗的模样。吐着舌头,柔软的卷毛,还拖着长长的尾巴。那是我在丹麦的一个难忘的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