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性,对美说来是十足重要的。
我们知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这种现象,至少在孔夫子时代即已被人们了解。芝、兰都是香草,其气味可让初闻者有香气扑鼻并沁人心肺之感。当人刚入“芝兰之室”时,多会即“闻其香”也就是产生出了愉快的感觉,此时,人就可感受到芝、兰气味的美。然而由于人的生理方面的原因,人对芝、兰气味的“香”的感觉即愉快的感觉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当人在这个芝兰之室中待久了时,就会出现“不闻其香”的情况。在感受者“不闻其香”的时候,芝、兰的气味对他还是美吗?当然已不是美了。从这一明显的例子中可以看出,美是与人的愉快连动的,它与人的愉快共存亡,也就是具有明显的当时性。
这种当时性,在所有的各种各样的美中都是存在着的,这可被所有能接触到的事实所证明。所以,只要对照事实来看,我们就能知道,当时性是所有“美”的共性。
所有未涉及当时性的“美”的定义,都不是合理的定义,因为它们全都是不符合事实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