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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地精神与女德修养

——在全国妇联上海论坛演讲

2016年元月17日,“2015财富女人国际论坛”在上海拉开帷幕。该论坛由全国妇联华夏母亲教育基金作为支持单位,国际财富女人学院主办。

近两千名国际财富女人学院的女性学员与会,四观书院院长廖彬宇先生作为本次论坛的主要嘉宾发表了题为《天地精神与女德修养》的演说,在现场引起轰动,同时受聘为国际财富女人学院顾问。

顾问聘请仪式由南开大学喻帆教授主持。喻帆教授说:“我比廖彬宇先生年长20岁,我是30出头成为南开的正教授。而廖彬宇先生得天独厚、另辟蹊径,在传承和传播传统文化的路上早已走在时代的前列,他在中华文化领域研究、造诣之深,堪称我师。这次能邀请他出席财富女人论坛,我们深以为荣。”

著名歌唱家、中国声乐协会副主席穆维平教授、苗族歌后阿幼朵同来论坛现场助阵。

另外,开幕式上分别致辞、发言的嘉宾还有: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孙晓华,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秘书长秦国英,泰国曼谷吞武里大学主席、内政部长参猜?猜隆勒,上海市人大常委、原上海市妇联主席张丽丽,中国东盟培训教育联盟秘书长任康民教授,依文集团董事长夏华等。

以下为廖彬宇先生发言内容:

各位朋友,大家好。

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参加如此美好、能够见到这么多美丽女性的盛会。台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女性,整个会场就几位男士稀稀拉拉屈指可数。所以今天的论坛,女性朋友们是主角,你们每一位都是绽放的鲜花,我们今天,都甘愿来做你们的绿叶,来扶持你们、陪衬你们。

登台时我想到了四个字——“嘘寒问好”,寒是代表我们国际财富女人学院的韩艾桐院长,好是代表我们的郝敏儿院长,感动于你们创办了这么一个美好的学院,将中国的女学文化,很好地传承下来,传播出去,祝福你们能够去造福人类。

这次来沪,我推掉了近期的全部活动安排,之所以能到这里与大家分享,主要基于三个原因。

第一,感谢贵学院的首席顾问,我的老乡——南开大学喻帆教授几个月前对我发出的邀请,盛情难却。

第二,要感谢南怀瑾先生。在2012年春,我到太湖大学堂去看望老先生,离开后不久,老先生举办过一次讲座,讲到女性对于家庭、社会、国家,乃至于民族未来的重要。我感谢南老,是因为他告诉了我们,女性是人类最神圣、也最为伟大的人!正所谓:推动摇篮的手,就是推动世界的手!她们有承载家族与民族的一面,也为我们的人类带来了美——美丽与美好。

第三,要感谢我的祖母。在我6岁时,祖母就开始带领我诵读佛经,11岁后,又开始保护我学习《易经》。正是因为祖母,使我很小就得以接触至高无上的经典,开启了智慧之门。我们都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祖母于我而言,也如同孟母一般,影响了我的一生。谈到祖母,让我想起了周王朝的祖母——太姜。周太公,注意,不是周公。这个周太公是周文王的祖父古公亶父。太姜就是周太公的夫人。太姜很了不起,是一位很有德行的女子。

周太公,也称为周太王,很了不起,当时是一个叫作豳国的小国的国君。常常遭到来自周边少数民族的侵扰,抢夺他的国家的财物,周太王为了不让他的百姓打仗,就把财物送给这些少数民族,要钱给钱,要粮给粮。然而这些少数民族,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还是要攻占他的国家,抢夺他的土地。周太王担心百姓受苦,就说:“哎呀,你们别打了。会死很多百姓,干脆我不当国君了,我走,把国君之位送给你们算了。”说走就真走了,但是百姓们不干,他们舍不得这位好国君,百姓就说,不要走,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打败这些少数民族侵略者。周太公就说,国家在我手上和在别人手上,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何必为了我个人的利益而牺牲广大的人民呢?不值得。所以毅然离开了豳国。谁跟着他呢?就是他的夫人太姜。这个时候周太公一无所有了噢,开始落难了,换做一般的女性,哭得死去活来,一定不干,给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要当王后啊,当王妃啊,你不能没有国家!但是太姜没有,她很支持周太公,她默默陪同周太公避到了偏僻的地方。

这些豳国百姓一看,说不能没了这么好的一位国君啊,于是拖家带口一路跟随古公亶父,翻山越岭到了岐下这个地方,人越聚越多,竟然又建成了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就是后来的周。我有时在想,这个“嫁鸡随鸡”的说法,可能就是典出于太姜。要知道周太公是姓姬的,“嫁姬随姬”嘛!太姜这位圣德的女性,辅佐周太公成就了德业,奠定了后来周朝八百年的基业!

太姜生了三个儿子,长子泰伯、次子虞仲、三子王季。王季的夫人,叫作太妊,她很仰慕她的婆婆,也就是太姜,以太姜为学习的榜样。《史记》里形容她怀孕后:“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然后诞下一子,这个孩子有圣人之象。周太公看到这个小孩子,很喜欢,想传位给他,泰伯是长子,很孝顺父亲,知道周太公想传位给这个小孩,就悄悄带着二弟虞仲跑到了南蛮之地,文身断发,再也没有回国,目的是让父亲毫无疑虑地传位给老三王季,然后王季顺理成章地把王位传给了这个小孩。

这个小孩是谁呢?就是后来给《易经》排定了卦序,加上了文字说明的大圣人周文王。经他之手配上了文字、排定了卦序的这个《易经》,就是我们传诵至今、奉为宝典的《周易》。由于《易经》的起源是没有文字的,整个就是一个心法。所以我常常想,多亏有了周文王,才能让人去走近《周易》,从文字入手,进入易象系统,再进入心法层次,最后证得无相妙果。

《周易》是本什么书?按冯友兰先生的形容,周易是个空套子,什么东西都能往里面套;他还形容“周易是本宇宙代数学”,比现在大学里面学的高等数学还要高等(大笑)。简单地说,《周易》既是中国文化的最源头,也是中国文化的最高峰!有个成语叫“世历三古,人更三圣”,就是说创造了《易经》八卦的伏羲、排定卦序并加以文字说明的文王,以及给《易经》作注解的孔子,都是圣人。这三个圣人都跟《易经》有关,换句话说,把《易经》学通了,就是圣人。

周文王尊敬祖母,也尊敬母亲,他知道要想治理好国家,就要找像母亲这样贤德的窈窕淑女作为妻子,所以他发心、诚心、用心求。于是求到了,这位后妃是谁呢?就是太姒。所以好妻子是求来的,后来演变成了今天“追求”女孩的求。这是不对的。不是求女孩,是求上天,像赐福一样赐个好妻子给你。懂得祈求上天,说明你有敬畏之心,而不是淫乐之心。

太姒生了两个圣人,一个是武王,另一个就是周公。周文王去世后,把王位传给了武王,武王灭掉了暴政的纣王,建立了周王朝八百年的江山。经过文王、武王、周公这父子三人的努力,综合上古文化,终于构建了一个庞大的人文文化大系统,这一文化大系统对人类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今天,乃至于未来!所以孔子赞叹地说:“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孔子毕生致力于复兴周朝的文化与礼乐,足见周王朝对后世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但是这些丰功伟绩,是谁奠定的?是三位女性,就是太公的夫人太姜,王季的夫人太妊,文王的夫人太姒。出自于这“三太”之手。所以古人称妻子为太太,就是来自于这“三太”,是对妻子的敬称,同时也希望妻子能像这“三太”一样贤德。我们今天都不知道妻子为什么要叫“太太”,所以都不叫“太太”了,叫老婆,一点儿都没有尊敬之心,也没有期许之意。所以各位女性朋友,如果你的丈夫,不叫你太太而叫你老婆,就别理他。太太有很大的责任,第一要辅助丈夫,第二要教育小孩,如同三太的责任——相夫教子。但是要注意,相夫,不是帮他洗衣做饭,而是帮他成就德行。相是丞相、宰相的相,要像丞相辅助君王一样。

《诗经》里有首诗,叫作《思齐》,就是说的这段故事,所以在《诗经》里,我觉得应该把《思齐》和《雎鸠》结合起来读,就会有新的感受。思齐就是思妻,思什么样的妻?

《思齐》诗的第一章是这样的:

思齐太妊,文王之母;

思媚周姜,京室之妇。

太姒嗣徽音,则百斯男。

作为男性,就要思太姜、太妊、太姒这样的贤惠女性为妻,这种妻子就是太太。今天,如果在座有未婚的女性朋友,你若只靠外表装扮得漂亮,只会花钱,那是远远不够的,直到今天,真正有贵气的大家族,都基本还保持着找贤妻的传统,这就是《关雎》里讲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然,也要反过来看看今天的许多男性,一见到穿着时髦、长相迷人的女孩就走不动路,恨不得立刻娶回家去。不求别的,只要漂亮就好,哪怕遭遇各种任性、各种折磨,还美其名曰撒娇,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告诉你,害人的狐狸精多了去了,一旦找到这样的,这辈子差不多算完了,这就叫遇人不淑。当然,遇人不淑首先是自己的问题。你是怎样的人,就会感遇到怎样的配偶。

我们中国人的精神,我把它概括为天地精神。什么是天地精神?

一百年前的1914年11月5日,梁启超在清华大学作了一场名为《君子》的演讲,其中引用了《易经》乾卦、坤卦的两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后来这句话被写进清华的校规,以后就成了清华的校训并刻成石碑,成了清华精神。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八个字,其实就是中国人的精神。再提炼一下,我将其概括为天地精神。

今天我们都想做贵族,想拥有财富,做大富大贵的人。那什么是富贵呢?《易经》让我们去参,《易经》说:“赞天地之化育而与天地参”,什么意思呢?就是参天地,拿天地万物来参悟,帮助提升我们自身的修为。天道圆满,是最大的,所以做人要像天一样格局大;地最方正,所以做人要像大地一样方正贤良。但是远远不够,富贵这个词语就来自《易经》,是形容天地的。《易经》里讲:“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这是富。又讲:“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首出庶物,万国咸宁。”这是形容天之尊贵。

天,高高在上,穷于九极之上,代表了极度高贵;地,容纳涵育,生养万物,代表了极度富有。《易经》里的原文说:“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我变更一下,按我的话形容:“万物之穷通高明,莫过于天;万物之广博深远,莫富于地。”常人不论你多高——境界也好、思想也好、身形也好,再高你高不过天;不论你多富有,什么做地产的、矿产的、石油的,抑或做粮食的,不论你多富有,你都没有大地富有,而且你的富有,还是大地给你的。没有大地,你能做矿、做房产、做石油、做庄稼吗?所以《易经》就让我们自己去参、去悟,要想贵,就向天学习,要想富,就向地学习。我们只知道崇拜普京、奥巴马,以为学习他们,就高贵了,但在我看来,还差得远,天比他们高贵;我们只知道学习比尔?盖茨、巴菲特,同样在我看来,也差得远,地比他们富有。我们都知道谁最高贵,谁最富有,就学谁。所以天最高贵,我们向天学习,人就自然高贵了;地最富有,我们向地学习,人就自然富有了。

我总结天的特征是三个方面——高大上。

大,是格局大,视野大,魄力大,做人就要这样,有格局有视野有魄力!

上,和高差不多,学习天的精神主要有五种高。

做人第一是志向高,志向高可以迅速提升我们的境界。一般来说,人是因为读书了才会有境界,但是古人告诉我们,如果没读书怎么办?好办!立志,志向一立,境界马上就上去了。所以志向高,后面有一串的好处,一串的高跟着就会来。

刚才说了,第一个高是志向高。有志向,境界马上就来了。这就是第二个高——境界高。

有境界的人,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为五斗米折腰奴颜婢膝的事不做,为非作歹危害社会的事不做,贪图享乐、爱占便宜扭曲人格的事不做。这就是所谓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第三个高——人格崇高。

一个人格崇高的人,自然能做到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所有的时间集中起来做自我升华和自我圆成的事情,所以第四个高就会出来——智慧高。

能做到前面四种高的人,地位自然就高了,必然受人尊重、景仰和爱戴。这就是第五个高——地位高。

真正明白了这五个高的道理,就是高明莫及的高人了!与天相齐的高,《易经》里说:“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形容的就是“九五之尊”。

不明白这五个高,就会生活腐化,人格扭曲,最后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高、眼镜的度数高,甚至刑期高!

另外一个,我们向大地学习六种德行。这个也是我概括的,不一定完整。

我祖母在我很小时,就给我讲什么叫男子汉,她给我讲了八个字——“天尊地卑,男女有别。”以前我不能理解,觉得男女平等嘛,还讲什么尊卑,讲什么男女有别。后来我就理解了,我们对传统文化其实有太多的误解和误读。祖母说男孩子就是一片天,走到哪都是天,不要妄自菲薄,当然也不是妄自尊大。就让我油然而生出一种自信,给我很大的鼓舞,影响了我的一生,走到哪儿,我都能不卑不亢。在座的女性朋友,将来可能都是一位祖母,你将怎么去影响你的子孙呢?

我记得20来岁时,我带队去韩国讲学,同行的有位女士看我年轻,以为我是随从,总让我拎包,当然,不是说随从不好,而是她没有用正确的态度来看待我。然后就有人私下告诉她,说我在清华大学讲学,是清华大学的特聘教授。她很惊讶,睁大了双眼望着我,一脸的怀疑。然后脱口而出:“哇,你这么年轻就能到清华讲学啊?”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答复她:“能到清华讲学固然是我的荣幸,但是清华能请我去讲学,难道就不是清华的荣幸吗?”(掌声)

我这种自信,就是一种志气,在很小的时候,祖母就给了我,这是一种很独立、自由的天的状态,走到哪儿,我都不逊于人。

后来读到《易经》,里面有一段话:“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像,在地成形,变化见矣……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之大始,坤作成物。”

我瞬间明白了,男女有别,不是有分别、有差等,而是有不同的分工。什么叫“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就是讲的天地定位,定位找准了,就不会乱,各行其道,各自安然。

尊卑,在先秦时代,是两种器皿,两种酒具的名称。樽,是倒酒的器皿;杯,是盛酒的器皿。这是两种分工。少了一个,酒宴都无法举行。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就是讲天地定位。《易经》里形容天的特征:“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就是说,天高高在上,很尊贵,代表了大道本体,包含了一切事物的法则与规律。大家都要遵循它,因为遵循他就是遵循自然法则,所以值得大家崇敬。它的特征在于统领和统驭。

《易经》里形容地的特征:“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大地生养一切万物,而不求回报,低低在下,默默承受,十分谦卑。它的特征就是顺承天道,代表了柔顺。所以一个给万物做榜样,做示范,而另一个就厚德载物、承载一切、滋养一切。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就说明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地一样大,谁也离不开谁。所以今天我们常常讲:“女人也是半边天”,这是乱说。准确的说法:女人不是天,而是地!

天在上,地在下,这就代表了男性的天性就是希望受到女性的尊重。而再要强的女性,在见到心爱的男性时,都会变得异常温柔。这些都是天性,自然而然。男人有男人的天性,女人有女人的天性,根据这个天性来分工,就是男女有别。

所以男人代表了天,你就要把你的丈夫当天一样尊敬。哪怕他现在还不是天,但你越来越尊敬他,他就会在你的鼓励下越来越成为天;如果你不尊敬他,麻烦了,他在外被人看不起,回家又被你看不起,这个天就会塌掉。你想想,谁愿意自己的丈夫不如人?谁愿意自己的丈夫是懦夫?你的丈夫如何,其实很大程度取决于你的态度!

天在外,地在内。这就代表了男性在外工作,做事业,男性的天性就是向外。男性在外创造、发展、赚钱,家里就不能空虚,家里空虚了,就会有后顾之忧,影响他做事业。所以女人自然就要在内,负担起“内人”该做的事。持家有道、孝敬公婆父母、带好孩子。古人明白这个道理,就把男女给分工好,男性在外工作,没有后顾之忧,事业就会越来越好。女性如果不主内,也想出来做事业,有个什么问题呢?第一,女性出来应酬,遭遇社会上的烂桃花怎么办?第二,家里的孩子,谁培养?保姆吗?我们看到,很多保姆拐卖小孩、毒打小孩,已经不是新闻。就算保姆非常好,但是亲娘带的小孩和保姆带的小孩,一样吗?绝不一样。

还有一个词语我想在此给大家澄清一下。叫作“弱女子”。看起来女孩子好像很弱。我想说,这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褒义词。

老子赞叹我们的女性说:“弱者道之用也,反者道之动也。柔弱胜刚强,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什么意思?男性很刚强,但是一进了温柔乡,就不行了。女孩很柔弱,却能以柔克刚,很厉害。

如果说男性用尊贵、才华征服女性,那么女性用谦卑、温柔,轻易就征服了男性。把这一句话浓缩为四个字,就是“男尊女卑”。男人越尊贵,越能吸引女性;女人越谦卑温柔,越能征服男性。

只有真正谦卑的人,才是内心自信、格局大的人。因为真正的强者,总是喜欢示弱;真正的弱者,总是喜欢逞强。

所以弱女子,其实一点也不弱。为什么男孩子都喜欢找温柔的老婆?这就是天性啊。

我们来看:大地的第一个德行,就是厚重。大地很厚,所以我们踩踏上去,才很安稳、踏实,叫脚踏实地,非常有安全感。就是说做人要厚重。孔子讲:“君子取四重,言重则有据;行重则有德;貌重则有威;好重则有观。君子不重则不威。”女人的厚重,就是举止优雅,容貌端庄,这种女孩,吸引男性。

大地的第二个德行,叫作包容。大地容纳涵育,富有一切。这是因为她肚量很大,能包容一切。所以做人要包容。你能包容他,你的格局就比他大,他就听你的;他能包容你,他的格局就比你大,你就听他的。女人为地,就是说女性的天性就具有包容性,丈夫脾气不好,女人几句温柔的话一讲,就好了。包容化解一切,所以越能包容的女性,越不争吵,越迷人。

大地的第三个德行,叫作承载。做人就要像大地一样,承载一切。没有承载的人,是没有担当的人。女人的天性,就具有承载性,她的身上承载了家族,还承载了民族。孝敬公婆,养育小孩,责任重大。同时既是承载,也是承受。母性为什么伟大?因为承受。怀小孩时的妊娠反应、生小孩时的痛苦、带小孩时的劳累……

大地的第四个德行,叫作谦卑。大地低低在下,身段很低。这是因为它的格局大。越谦卑,越伟大。女性的这种天性,特能折服男性,前面已经讲过了。

大地的第五个德行,叫作奉献。做人要像大地一样,有奉献的精神,滋养万物,却不求回报。女性的天性就具有奉献的精神。女性把生命奉献给了家庭,给了孩子。这种母爱,就是无私的奉献。

大地的第六个德行,叫作安静,也叫作坚守。做人要安稳静默,不要浮躁。看看故宫,为什么有乾清宫,有坤宁宫?坤宁宫是后妃居住之所。如果后宫不安宁了,搞宫廷内斗,皇帝就无法清明,就不能执政。历史上很多因为后宫出问题而导致国破家亡的事实,都是血和泪的教训。所以越安静的女性,越优雅,也越美。安静,这也是女性的天性。

做人,如果把这六种德行具备了,自然就能富有。而这些东西,又都是女性的天性,不用刻意去学,只要能回归,自然就能做到,就会很好。所以什么叫顺其自然?其中一个含义,就是顺应你的天性去做事,就是符合规律的。

女孩子不做地,要做天,就是翻天覆地,昏天暗地,也叫作地包天。作为女人得不到幸福,闹离婚,让家庭也破碎,丈夫也痛苦。丈夫丢了事业,孩子没了爹妈……家毁了,国就没了。要知道国是由无数个家构成的。所以古人用这个智慧,既维护了男性女性的尊严,又促成了家庭的幸福完美,更进一步构成国家的和谐。

尊卑有上下,不是说男性就要趾高气扬、高高在上。这个上,就是指男性要有境界和才能。就像天一样给天下树立榜样。

上下在古代又衍生出一个概念:君臣。

“臣”字按《易经》触类旁通、同声相应的思维,就通忠诚的诚、承载的承、传承的承以及顺承的承。臣的本意是敬畏,因为敬畏、敬仰,才会臣服。如果我们对高天没有了敬畏和敬仰,就不会相信他,更不会去传承它、去顺承它。所以大臣敬畏君王,就如同敬畏上天一样,去敬畏去臣服。但是前提君王必须有上天一般的道行或德行,如果君王失德,就代表不了上天,就得不到大臣的敬畏。

君为天,臣为地。大臣就像敬畏高天一样,敬畏天道一样,这样就能很好地贯彻中央的精神。君臣才能融为一体,天下就能大治。凡事没有敬畏之心,就不会心诚,就不会传承。譬如“天地君亲师”,就是这个道理。不敬畏双亲,父母说的话,你就不听;不敬畏老师,老师说的话你就不听,你不听,就学不了;君王的话你不听,你就会造反,天下就会大乱;天地的规律你不敬畏,就不会遵循,然后你就会招来大祸!

所以女性对丈夫,也是如此。敬畏他,他就成了天;蔑视他,同样你的天也会塌陷。人活着是为了幸福,丈夫的幸福就是看到家人幸福,所以他工作来让家人幸福;女人的幸福就是看到丈夫伟大,如果你处处显得很了不起,你的事业很大,把你丈夫搞得很自卑很猥琐,哪怕你再有钱再有事业,你也不会幸福。因为你缺爱。别人看不起你,你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因为你会不平衡,为什么自己这么强,丈夫这么无能?烦恼就来了,等等。所以丈夫丈夫,就是让你仰仗之夫!你要仰望他,哪怕他不是天,你都把他当成天去仰视,慢慢他就成了天。

古代形容美好美丽的女性,叫作“姬”,姬字原初的写法,就是一个女一个臣,做女人就像做大臣一样谦卑、一样有承载、一样柔顺,这个女性就具有无限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