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当霍格沃兹遇上中国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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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愉快的玩耍

16岁的花季一头栽进课本是何其不幸,在这个该愉快玩耍的年龄太多中国孩子被剥夺了玩耍的权利。幸好,在大泥湾艺体学校,娱乐不仅是我们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很多时候更算得上是我们的“主业”。

从把每个学段塞得满满当当的四大赛事,到每年九月侵占了校园每一个角落的“百团大战”,再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不offer的五花八门的选修课,以及校友日、开放日、圣诞party等数不尽的应季活动,可以说,在北大附中,至少在高一高二愉快地玩耍是我们的第一要务。虽然这是现实,但是这种做法是不是正确的,高中到底是该享受青春还是该努力高考,我现在也不好评判。不过我个人一直认为没有娱乐的生命是可悲的,而哪怕用北清的录取通知书交换,我也大概不愿失去这肆意玩耍的两年。

百团大战

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北大每年三角地边上的百团大战,其实我们北大附中也有一个迷你版的百团大战。规模虽然小了一些,但趣味却是丝毫不会减少的。

每年九月的某个中午,一张张桌子在西楼前面的小广场上支了起来。每张桌前都挂着一个社团的海报,旁边或站着或坐着的是几位面上挂着“诱拐”的微笑,时刻准备将魔爪伸向过往学弟学妹们的学长学姐。每个社团都在使出浑身解数以便拐带尽可能多的学弟学妹们。国际象棋社的当街摆起了棋局;咖啡厅的表演起了拉花;日本文化社的发起了和果子。不过最具观赏价值的还要数cosplay社和街舞社了。虽然九月的北京还略显炎热,但cosplay社的众人还是不惧骄阳地穿上了厚厚的costume、带着五颜六色的假毛,可以说是非常敬业,特别是有些学长非常有牺牲精神地穿上了女装,引得大家频频驻足。我们那年社团招新的时候,感觉他们还有几分业余,但今年校友日回去看宣传的时候却发现cosplay社比三年前似乎壮大了不少,水平也和专业的别无二致,看来招新还是值得下功夫的。再说街舞社,似乎找来了斜对角街舞社的外援,在西楼门口的空地上搬来了音响,跳起了舞。领舞的小姐姐跳得特别好、动作超级帅气,他们一开始跳附近的人就都被吸引着围了过来。就连别的摊位的负责人们都放弃了自己的摊位,前来围观,可见吸引力之大。当然虽然舞蹈表演很是花哨,但实际上对于没啥艺术天赋的大众来讲还是经济实用型的社团比较受欢迎,所以像支教项目、模拟联合国之类的社团几乎是不需要宣传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在百团大战的热烈的气氛中,大家都会因为种种原因被诱拐进许多社团,拿我自己来说,那一天我加了五个社团,而且我应该并没有超过平均水平。然而实际上当一开始加入那一瞬间的肾上腺素爆发平息了以后,不少人会发现自己其实不想参加这个社团的活动,到最后我一直还参加活动的社团大概也就只有一个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多尝试一点总还是有趣的。

四大赛事

在北大附中三年,如果没有参加过四大赛事,那不得不说你的人生绝对是不完整的。毕竟,这项横跨8个书院,纵贯四个学段的活动可几乎算得上是大家除了上课以外最重要的活动。四大赛事包括篮球赛、戏剧节、舞蹈节、足球赛,分别在第一到第四学段举行,算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课余活动。

看到这些项目,是不是觉得和一般中小学里小打小闹的课余活动区别不大?那您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我们,可是玩真的。我们的篮球赛、足球赛从各个书院宣传标语、宣传视频到宣传海报开始可都声势浩大,随后的开幕式+抽签仪式也是颇具规模。再然后便是一轮一轮的比赛,每个中午一场,通常也要打个一个多月,而每一场球赛都会有书院同学呐喊助威,并在书院公众号上发布战绩。最后在季后赛什么的都打完以后,会有一场全校规模的颁奖典礼,典礼上依次念出每个书院男篮、女篮或者男足、女足的排名,并为前三名颁发奖状、奖杯和丰厚的奖金。

再说戏剧节、舞蹈节就更是十分“兴师动众”了。每个书院都会有两名指导教师,一般来讲一名来自戏剧学院、一名来自舞蹈学院,分别负责指导学生完成戏剧节和舞蹈节的筹备。网红papi酱就曾经是诚意书院戏剧节的书院指导教师,怎么样,很厉害吧?虽说有指导教师,但是他们真的只是起引导作用罢了,从主题的选定,剧本的撰写,舞步的大概配置到排练时的导演任务都是由学生完成的,所以在有趣好玩的同时,同学们也要花费较大的时间和精力。比如说我自己参加过的戏剧节,在临近表演的时候经常要排练到晚上9、10点,这还不算什么,听说明德他们有一次排练到凌晨2、3点,校门锁了,翻墙出去的,不过参演的同学们都没什么抱怨,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也正是在附中丰富的活动的熏陶之下,近年来我们去中戏、上戏等的同学越来越多了,人数比清华附中类的要多上几倍。不知道可不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成功。

和导师一起玩烘焙

北大附中的导师制算不上成功,现在一半左右的同学已经不再见导师了,像我这种比较听话的也只是每个月花三分钟进小白楼打声招呼罢了。不过的确这种导师见面方式实在是一种对时间和资源的浪费,考虑到我当时选导师时特地选了个学心理专业的,不尝试与她好好交流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所以我决定把这次导师见面约在底下的烘焙教室,好歹让无聊的见面变得有点意思,必须承认一开始气氛还是比较尴尬的,导师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有关我的计划、我朋友关系、家庭关系什么的。其实一般来讲这就是我们每次见面的主要话题,似乎也是学校要求导师了解的信息。但是作为一个比较注重隐私的人,我无法接受和一个不是正规心理医生的陌生人谈论这些事情。不过这次的气氛似乎要比往常好一些,毕竟在说话时我不用做眼神交流什么的。

幸好很快我就成功地把话题引到了更轻松的事情上,比如说做纸杯蛋糕的注意事项,各种材料的用量等等。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导师还是非常愿意尝试和我一起做蛋糕的。两个人弄得满手都是巧克力,挤出来的都是一批奇形怪状的小蛋糕,但是我们的确玩得很开心。突然发现,导师其实不比我们大太多,相比于沉闷的导师见面室,在这种轻松的环境更容易进行愉快的交谈。

蛋糕烤好后我们把它分而食之,味道倒是出奇地好,我还给同学拿了两块回去。不得不说这算是我最愉快的导师见面了,以后可以考虑做些类似的趣事。

短命的支教

兴许是吸收了不少外国元素的缘故吧,北大附中的社团活动是颇为丰富的。每年开学一个月左右我们就会迎来一年一度的社团招新。大大小小的摊位几乎占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各种炫酷的表演和花花绿绿的海报让人目不暇接;只要你一停脚步就会被说得天花乱坠的学长学姐们拖到他们的摊位旁,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加入了这个支教的社团。

一开始真心觉得支教不难,我虽然算不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只要不是语文,我讲起来也都没大问题。加入这个社团没几天,我已经和一位学姐开始一起计划我们要讲什么了,就连什么时候来个POP Quiz都想好了。然而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本以为进个离家近的点就可以拎包上阵了,可没想到场地是需要自己联系的,就连学生也是需要自己去找的。最后我们在一个离我家颇远的地方找到了教室,又“勾搭”到了几个附近菜市场里的孩子,支教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由于老师基本上和孩子数量差不多,我们决定每人分一两个孩子单独辅导。值得一提的是,“孩子们”的年龄从小学一年级到与我们一般大的都有,虽然不至于辅导不了,但还是有几分无语的。家长们刚走的十分钟还算相安无事,但很快我们就发现自己低估了一群平均年龄十岁左右的孩子可以多么熊。在整个走廊里追跑打闹,弄乱教室里一切可以弄乱的东西,甚至拿着我们的东西不还回来。很快,我们就意识到了这次活动已经从支教变成了看孩子,却也无力改变。只能盼望一个下午早点结束。可是这个下午简直是度日如年,最后我们已经演变成看着表针用英语骂人了。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也大概是最后一次支教,虽然支教这种东西听上去很潮,但是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一帮熊孩子的摧残了。说真的,我小时候也这么讨人厌吗?

沙盘中的个性

通用技术课程,每个人至少要上两门,然而我却悲哀地发现除了烘焙以外所有通用课的名称上都有“设计”二字。作为一个只能画出坐标系和火柴人的“艺术废”,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一百点伤害。可是毕业证不能不要,所以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颤颤微微地选了建筑设计课。一方面这门课的艺术成分比平面设计、服装设计什么的肯定要少;另一方面正好有个比较熟的同学也上那门课,有粗壮的大腿可以抱。

然而上了两节课后,我却发现这门课实在太合我的胃口了——几乎完全没有画图,而是自己动手做沙盘和放在沙盘上的各种物件,说实话我虽然不擅长绘画,但是在动手能力上还是不错的。所以我很愉快地就投入了设计中,模仿曼哈顿的海岸,凌乱散落的小岛和略显普通的房子。虽然细节什么的都比较简陋,但是我们依旧做得十分欢脱。几个人打打闹闹地布置着我们的沙盘,倒是和小时候玩的过家家有几分相似。每次上完课,衣服上都多多少少会黏上点草粉,乳胶什么的,连续三个小时站立着做沙盘也是略有些疲惫,但是我依旧颇为享受上课的过程。最后我们的沙盘效果不错,老师对我的印象也不错,结果竟然在总评上给了我满分,虽然之前得过不少A+,但是这份成绩也让我很是高兴。

后来老师还推荐我去参加一个全国的沙盘设计比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说真的,在为了学分选下这门课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它会给我带来这么多快乐与奇遇。也许这就是敢于尝试,敢于迈出那一小步的力量吧。

美味的课堂

若要选出北大附中最受欢迎的一门课,那一定是非烘焙课莫属的。当年曾经一度出现了150人抢20个课位的盛况,投了一百个意愿点选上的概率也是颇为渺茫的,只能听天由命。我当时是极其幸运的,成为了我们这一届第一批体验这人人神往的通用技术课的幸运儿。

像北大附中大部分课一样,我们的课时是很紧张的,根本没有时间讲一些没有意义的理论知识,从第一节课开始就按照菜谱忙活起来了。的确烘焙上手起来并不困难,作为一只曾经生活在美国的吃货。我当然是早已深谙烘焙之道,说起来好像很厉害,然而事实上我烘焙是只追求口味,鲜有色,香,味俱全的作品。所以烘焙课对我的水平还是有一定提升作用的,至少上过课后我敢于尝试提拉米苏等复杂作品了。

第一节课,我们自然是从简单的饼干做起,一个屋子的人很快就以小组为单位忙得团团转了。说起来,本以为选烘焙的大多会是女孩子,却没想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北大附中竟然在这个课上至少有一半男生,实在是“贤妻良母”啊。

作为班里少有的“有基础”的人,我在组里自然是算工作能力比较强的,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基本上都能最快地完成作品,很多时候做的还是双份的,毕竟大家都想多吃一点点。

短短九周的课,我们成功完成了西点中大部分领域的制作:饼干、蛋糕、面包、Pizza、芝士蛋糕,还有提拉米苏。等到课程结束后,我必须承认自己是非常舍不得,毕竟免费吃好吃的,还拿学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体验。说实话,这门课的确是价格不菲,每次课的食材花费少说也要几百,更不要说那一屋子烤箱、工具了。当然这就不在我所担心的范围之内了,作为北大附中的学生,不尝试一下这门有趣的课,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空竹,不只是老人玩的

我们是要求每个学段都选体育课的,但是作为一个同时上荣誉、大学先修和两门艺术课的理科生,我的课位和意愿点都是颇为紧张的,最后选来选去只好选了空竹课。大概是由于我姥爷特别擅长空竹的原因,我一直认为空竹应该是老人们在公园里娱乐的道具,自然也就对这门课没有什么兴趣,第一次上课前还尝试去调课,可惜我有时间的那个课位只剩下一些Track、田径等不合适我这种体育渣的课程,只好颇为怨念地去上课了,上课之后才发现不少同学也都是因为调课未果被迫来上课的。

课程一开始,老师倒也没有过多废话,一上来就开始教我们提拉起动。看老师做得非常轻松,但是小时候和姥爷学习空竹失败的经历让我一直觉得空竹很难,没想到,实际上开始上手练习时,倒算不上难,前几次当然就是围着空竹转上10圈8圈的,然后就会发现空竹非但没抖起,反而在绳子上系了几个死结。不过慢慢地,大概练了十几次以后,就开始有成功的案例了。虽然成功率低于10%,抖起来也因为轴上还套着好几个绳结而很快就坏了,并且围着空竹转得头晕脑涨,但是能在第一节课上就把让我如临大敌的空竹抖了起来,还是让我感到颇为兴奋。特别是在我被老师准许去学第一个花样动作后更是第一次在体育课上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成就感的神奇感觉。

但是当然在之后的课上还是不免有些小问题的,比如说现在有一个动作我一直无法学会,因而颇为郁闷。不过幸好身边有不少空竹高手,大概课后找人帮忙辅导一下,应该也没问题,总之对于空竹课我还是持乐观态度的。上了课以后,才发现身边至少一半的同学都上过空竹,而且评价也都挺好的。虽然一开始对空竹并不感冒,但是上了7周以后不得不承认这门课还是有被大家认可的理由。

西班牙语课

虽然之前有过学了两年德语后来却忘得一干二净这种不是十分美好的经历,但是我依旧对再学门外语这件事颇有兴趣,特别是来到北大附中以后,面对五花八门的课程有几分动心。西班牙语、德语、法语、日语,甚至还有满语,这些课程虽算不上十分丰富,但是却也足够满足高中生对外语的需求。当然由于给的是校本学分,大部分外语课都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不过日语倒是个例外,你永远也不能低估日漫对少年们的吸引力。这对我倒不算件坏事,我选的西班牙语课一共只有10个人,是名副其实的小班教学。老师还是美国来的外教,全英文的教学在学习西班牙语的同时还锻炼了英语听力,也是件美事。

当然,指望一个学段学会一门语言实在是天方夜潭,但是这个过程的确是令人享受的。第一节课回来我已经兴奋地叫着“Hola”了。现在大概上了四、五节课了,我虽然基本上只知道了几句基础的对话和简单的语法,但是有关西班牙语国家的风土人情却了解了不少。比如说拉美人热情的贴面礼,又比如说西班牙人不同于我们的双姓制度等等。不知不觉间我倒是对这些国家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也许等到高考以后我倒真可以借助自己这不大熟练的西班牙语到拉美那边玩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