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水墨·三春:杨焕之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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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临河酒吧

在丽江古城的小河两旁,摆满了桌子,四个人或六个人的。桌子上或是铺着蓝色的印花台布,或是红凤牡丹花样的,像农村过去被单一样的桌布,这两种色调和花形都是日前最时尚的。人们现在返璞归真,追求的就是这些最古朴自然的东西,许多演员还把这种过去农村被单一样的红凤牡丹花布裁成衣服穿在身上。为了追求这种田园和本真,人们把它尽情展示。现在人们就这样又把它铺在桌子上,上面放着一束束或红或黄或紫的野花,充满着纯净的山野之美和田园风情,充满着温馨和甜美。

听纳西族房东讲,过去这临河酒吧被称为洋人街。因为那时外国人特别多,前后左右都是,一个中国人坐在那里很引人注目,因为外国人多,所以叫洋人街。后来,渐渐的国内游客多了,中国人多了起来,周围桌子上都变成了中国人,外国人一个人就不好意思坐在那里了,于是就变成了今天的酒吧街了。这种酒吧街的夜晚都比白天热闹,来来往往的游客一点也不比白天少,而且临河的小店铺依旧营业,河两边挂着高高的大红灯笼,正映在小河里哗哗的水中。河里的水是从玉龙雪山上流下来的最洁净的雪水,每天都有人捞取河里的漂浮物。每天下午4点都有人定期放水冲洗四方街。

时逢七月十五放河灯,河里不时漂过一盏盏荷花、四角或三角的河灯,很是迷人。天上的星光和水里的灯光一样明亮,人们在放河灯的时候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满怀最美好的愿望把灯放在河里,让其顺水漂流,也许这一刻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一如这明净的河水。河边的石板道上,游人不停地穿梭往来,河灯在随着玉龙雪水沽沽流动不停地漂游着;晚风轻轻地吹拂,坐在沿河的酒吧,一瓶低纯的玉龙雪水酿制的啤酒,一杯清香的玫瑰香茶,一碟瓜子、河虾,在适意的晚风里,真让人感到放松。难怪都12点了,游人还不肯散去,还在静静地品茶,喝啤酒,这时的临河酒吧比灯红酒绿的都市酒吧高雅多了、诗意多了——只有这一刻,人们才能真正地忘记烦恼,享受晚风吹拂的惬意。从不喝啤酒的自己,却也陶醉在这清纯的低度啤酒和临河的晚风夜色里。我不知道曾经的四方街上,茶马古道上的驼队交易后,带着那沉沉的金钱是怎样消遣的,那时是否有这临河的酒吧。我想肯定会有的。那时,大量的驼队涌进丽江大研镇,挤满四方街,人声鼎沸,把四方街挤得水泄不通。小河两边也一定是饭店、当铺、旅馆林立,彻夜灯火通明,热闹得像一个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比现在一点都不逊色,甚至比现在还要热闹。只是热闹的方式不同罢了。肯定有不少的人会拿出他的缅玉向人炫耀,也会有人拿出他的砖茶请人品尝,更会有人拿出丝绸香料查验。每一个临河的房间里都会有一个故事,一个茶马古道的故事,一个纳西族披星戴月的故事,一个古老的丽江大研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