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眼中的历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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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黄琼李固峣峣者易缺,皦皦者易污

黄琼(86—164)东汉大臣。字世英。江夏安陆(今湖北安陆南)人。以父任太守授太子舍人,称病辞就。后任尚书令、太尉。反对外戚梁冀专擅朝政,举奏州郡贪官数十人。后见朝中宦官专权,遂称病不起。

李固(94—147)东汉大臣。字子坚。汉中南郑(今陕西汉中)人。官僚世家。少好学,为朝廷众望。常上疏直陈外戚、宦官擅权之弊。后官至太尉,辅政,为外戚梁冀忌害。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毛泽东在谈话和书信里,多次提及《后汉书》李固、黄琼传和传中的一封信。李固、黄琼都是东汉时期清直的大臣。《后汉书·李固传》曾记有他多次上书皇帝,规劝慎重选用官员,而己又以身作则。《黄琼传》记有黄琼两次被举荐到朝廷做官,他却托病不去。李固仰慕比他年长八岁的黄琼,但对他性格过于孤傲、清高却不以为是,写信劝他出来协助朝廷治国安邦。信中针对当时名士专靠虚誉而其实不副,以致容易为公众轻视。信内称:“若当辅政济民,今其时也,自生民以来,善政少而乱俗多,必待尧舜之君,此为志士终无时矣。常闻语曰:“蛲蛲者易缺,嗷嗷者易污。《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它就是传诸后世的《李固与黄琼书》。

毛泽东读《后汉书》,非常欣赏这两篇传和这篇《李固与黄琼书》。他能背诵这封书。曾对其中若干佳句作应用和介绍。如他在读《新五代史·唐明宗本纪》的欧阳修评语:“呜呼,自古治世少而乱世多!三代之王有天下者,皆数百年,其可道者,数君而已,况于后世邪!况于五代邪!”时写有批语:“后汉李固之言”。(《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第267页)它就是《李固与黄琼书》所称“自生民以来,善政少而乱俗多。”1965年,毛泽东还将《后汉书》的《黄琼传》、《李固传》批示:“送刘、周、邓、彭一阅”,“送陈毅同志一阅。”后来,毛泽东还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说及,他在1966年7月8日给江青信上就说过:“我曾举了后汉人李固写给黄琼信中几句话:蛲蛲者易折,嗷嗷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后两句,正是指我。我曾在政治局常委会上谈过这几句。”毛泽东还要江青读这封信。1974年11月,他在给江青中说:“可读李固给黄琼书。就思想文章而论,都是一篇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