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解读《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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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封建官场少有对错之分,在此较真只会成为“害群之马”

上恶之勿近。

上司厌恶的事情,下属不要亲近它。

下属是没有绝对自由的,身在封建官场,他们就要掩饰自己的好恶,而不能任性行事。在上司眼里,和自己的好恶保持一致,这才是好下属的标准,否则就是“异类”了,必须清除。封建官场少有对错之分,在此较真只会成为“害群之马”,这也是正人君子多灾多难的主因。

司马泰的追随

西晋惠帝在位时,楚王司马玮和汝南王司马亮、太保卫瑾为敌,争斗不断。

高密王司马泰和司马玮私交甚好,二人常在一起把酒言欢,高谈国事。

祭酒丁绥颇有见识,他私下劝司马泰疏远司马玮,说:

“楚王为人奸诈凶恶,他目中无人,结怨甚多,这样的人早晚必出大祸。王爷和他结交,结果不妙啊!”

司马泰自信道:

“自古权臣遭人非议,并不奇怪。楚王握有大权,人人侧目,这样的权臣我怎敢怠慢他呢?我看没有人斗得过他。”

丁绥摇头说:

“王爷对大势认识不清,这样是很被动的。成就大事要看人品、能力,而楚王在此并无半点优势。楚王现在立足未稳,一切皆在不测之中,王爷不该那么相信他。一旦有变,王爷就要受楚王牵扯了。”

司马泰心有所动,随后与司马玮保持了距离,努力和司马亮、卫瓘亲近。司马亮感到奇怪,一次向他问道:

“王爷一向和楚王交好,如今与我友善,王爷就不怕楚王生气吗?”

司马泰诚恳地回答:

“王爷势大权重,楚王哪里是王爷的对手?从前我不识时务,错估了形势,今日想来实在汗颜。”

司马亮哈哈大笑道:

“王爷回头是岸,用不着自责。楚王自私狂妄,他哪里会真心待人昵?我若有成,必不负你。”

司马泰和司马亮交好的事被司马玮侦知,司马玮十分生气,他亲自责问司马泰说:

“你首鼠两端,左右讨好,可见你并不是值得信赖的人。我和你再无情谊可言,也绝不会放过你。”

司马泰见司马玮杀气腾腾,心中害怕,马上表白说:

“王爷息怒,我和司马亮不过是逢场作戏,目的只是麻痹他,好为王爷做事。王爷如日中天,我岂能不识时务?只要王爷需要,我尽听王爷差遣。”

司马泰心中动摇,又想倒向司马玮,他对丁绥说:

“楚王得罪不起,否则大祸马上临头。我顾不了长远之事了,还是渡过眼前的难关吧!”

丁绥开导司马泰说:

“王爷被楚王的假象吓倒,日后必遭大难,不可解除。楚王头脑简单,不会运用形势,他是必败的。王爷表面上应付他即可,重在不使司马亮产生敌意。事情全在王爷掌握之中,王爷要灵活驾驭啊!”

司马泰决心遂下,于是他又找到司马亮,语气坚定地说:

“王爷铲除奸佞,替天行道,我司马泰决心追随王爷。无论成败,我都心甘情愿,绝不退缩。”

司马亮十分高兴,于是把司马泰引为知己,对其再无戒心。

后来,司马玮被惠帝的皇后贾后逮捕,司马泰一时同情心大起,想要集合军队去营救他。司马泰说:

“司马玮罪不致死,我不忍见他受难,否则岂不人人自危?”

丁绥极力劝阻说:

“王爷既明大势,就不该左右摇摆。做大事要旗帜鲜明,坚持如一,哪里能妄生恻隐之心呢?王爷一念非同小可,这会造成完全不同的结果。”

司马泰终被丁绥劝住,他转而支持贾后的主张。此事赢得贾后欢心,司马泰被任用做录尚书事,升为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