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韵...”
“玉灵姐还是好好休息吧，羽合姐也总说你最近奇奇怪怪的”小歆为她沏了杯茶。
“我想问问你”王玉灵启唇道
“嗯”
“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奇人异事”
她试探性地开口“例如...天生异瞳”
小韵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像是没听到似的，辗转为桌上的第二只茶杯沏下。
“羽合姐也跟我提起过呢，我起初还觉得奇怪，原来是玉灵姐要问的”
王玉灵微不可寻蹙起了眉。
忘记告诉羽合别说出去了，毕竟独独关于娘的事...她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异瞳...有哦”小歆轻飘飘的话语声突然传到王玉灵耳中，打断了她的思路。
娇俏的笑容带着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应有的气息，成功吸引了王玉灵的注意。
希望小歆的答案能打消这个一直困扰她的念头。
一旁的何不合看着这一幕变得沉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异瞳？这个老女人怎么突然在意起这种事来。
“是一个很讨厌的人呢”小歆微微眯上了眼，貌似在很努力的回忆那些情景。
“她叫榆岩，天生一对异瞳与常人有别”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在我映像中她就一直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呢，她很厉害，所有人都很怕她呢”她的耸了耸肩，想起来时模样还有些胆颤，不过却能从语气里溢出一丝耐人寻味。
“只要是站在她对立面的人，她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榆岩？...”王玉灵跟着默念着这个名字，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是你很熟的人吗？”王玉灵突然想知道。
“不”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大概是小时候听多了别人说她的坏话吧，真的就变得很讨厌了”
诡异的氛围不知为何开始弥漫在这个房间里，不光王玉灵，就连何不合也觉得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小歆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股不对劲又让人分别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即使她看上去并没什么异常。
“...听说她杀了一个...最不该杀的人”她垂着脑袋，看不清模样。
无论在谁面前，她永远都是个狠厉的女人。
心下一紧，她瞬间收回了握着茶杯越手越紧的手，知道刚刚的自己情绪化了，陪笑道：“这样的人，肯定跟玉灵姐想知道的不一样吧”
王玉灵眉头紧锁。
的确，虽然同样是异瞳，但按照小歆的年龄推算的确不可能。
况且平日里的娘亲温柔宁静，与小歆口中的那个人可谓是天差地别。
“玉灵姐，那我就先走了”小歆道。
“嗯”王玉灵点了点头。
出了房门后，小歆突然冷下脸，门扇半掩，她是悄悄回眸多看了王玉灵一眼才离开的。
“你还要盯着人家看多久”
她端着茶杯，唇齿轻轻贴在杯沿，说话时，有贝齿轻轻敲击杯壁发出的清脆声音。
“怎么，吃醋了?”他笑道
确实，他的目光从小歆真正离开这间屋子才从她身上收回来的。
见王玉灵意料之中的不说话，何不合悠悠道：“你没觉得这个小歆...有些奇怪吗？”
还有她刚刚说的那番话，那个叫榆岩的人，让他莫名有些印象，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到是谁。
“小歆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模样。
被羽合捡回来的她像是刚从乞丐窝里头蹦出来的，年仅十岁的她看上去比其他孩子成熟多了。
许是经历所致，让她懂得看人脸色，每每的笑脸相迎，只是在不停地迎合别人。
没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原来是西城人，却在五岁的时候被卖到了祠沅，十岁逃了出来，最后...还来到了这里，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些，不可怜吗？”她反问道。
“可怜，可不是她嫉妒你的理由，她每次盯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他愤愤地挥舞起了拳头，像个幼稚的孩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她能嫉妒我什么？”她像是出了神，又像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他觉得很是滑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王玉灵还有同情别人的一面。
他凑上前去，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心想，最近真的很奇怪，我在的时候都敢出神。
女子的芬芳围绕在他鼻息，娇嫩的红唇近在眼前，就在两人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却被王玉灵毫不客气地推开。
“臭小子，我说你皮痒了是不是”她吼道，俏丽的脸颊因为抹了胭脂的缘故所以才没有透出应有的红润。
自己大她七岁，他在自己眼里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个小毛孩。
可刚刚的一刹那，他的凑近带给她的是意料之外的感觉与慌张。
宽阔的肩膀已经可以将她遮住了，可她知道那根本不足以让她依靠。
反观被推开的何不合反而是觉得尽兴了。
大手一扫，波乱了她的头发的后。
就在王玉灵以为他还要干什么么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不说破天荒地走人了。
而王玉灵就像何不合盯着小歆离开时的模样看着他走出这扇门，再看着门被合上。
她盯着那门看了半晌，在确认没有要推门而入的意思时，她才松了口气。
这个臭小子，平时哪次不是到了要她撵才回去的地步，怎么这次...算了，这样也好。
眼前清净了不说，也省得他整天闲来无事在这里浪费时间。
恢复了沉寂的房内，她开始自言自语道：“明明年纪都不小了，却整天跟个小孩似的...罢了”她望门口看去，或许过几年你便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