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青春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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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需要自责

直到那一天,我发觉我需要自责,责备自己究竟还能做些什么。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大概在上小学之前,我就自命不凡。从那时开始起,我脑中就始终留有一个概念:“我和别人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我时常持有一种和大多数人不同的思维方式,又或许是我在童年时期得到过身边人的不少赞美。那些又算得上什么,自己家人无条件对你的喜爱,邻居好友的几句称赞罢了。

我天生是一个心地善良,从来不爱说谎的孩子。从小到大,家人灌输给我的思想中就没有过谎言。他们一直都是和我讲实话,答应我的事情一定做到,尽管我当时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并不在乎他们实际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待我渐渐长大,逐渐成人,父亲开始告诉我其实人在某些情况下是需要谎言的。那时的我在理解这句话时,还有一定的障碍,就好像父亲在过去的日子里欺骗了我一样。有一段时间,我还曾认为父亲原本不是一个实在的人。我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我可以很自信地说。记得自己也就是刚刚上学的时候,和妈妈一起逛菜市场,我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爷爷低着头跪在那里。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当我发现妈妈慢慢走远,我跑上前去拉着妈妈的衣服要求施舍两元钱。那时的两元钱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小数,至少我可以买上三四个雪糕吃呢。妈妈硬说那不是真的,“如果非要给,就拿你自己的零花钱给好了。”我虽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即跑回去,从口袋里拿出那不多的几元钱中拿出两元,放进了他的杯中。他未曾看我一眼,只是给我磕了两个头。在我做完类似的这些事情后,我总是非常地开心,现在也是如此。妈妈看见我回来,问道:“你还真给他啊?”为什么不呢? 至少换成是我,不是困难到一定程度,我是不会跪在那里的。妈妈说过,那些人拿了你的钱,然后就去饭店吃饭了。我虽然相信他们不会,但是万一哪天在饭店的门口看见他们,那时的我真想打死他们。对于现在这样的我而言,看到那些乞讨的人,如果是明显身体残疾,多少都会给一点。身无缺陷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施舍了,因为现在的骗子太多了。即便是一分不给,心里难免有些难受。有一个声音总是在我心底徘徊:如果他是真的困难呢?

小学的宿舍里,我曾经和同学讨论过这样一个问题,当你选择一个女孩时,以下三点在你心中的重要性请依次排序:面貌长相,学习成绩,和道德品质。结果显然大家的意见都是与我表述的顺序一致,那时的我大失所望。人们为什么都会是这样?而在我心目中的答案,恰恰是与他们相反的。从那时开始,或是在那之前,我就怀着与其他大部分人不同的思维模式和独特的看法。小学晚自习时,日记是我发泄和表达自己对事物的独特看法和观点的最好方式。正因为这样,那本乱七八糟并且脱页的笔记本依然在我的抽屉里珍藏着。班主任老师每天晚上会阅读每个学生的日记,从评语中看得出来,我的日记触动着她。

如今,自己已不再是一个孩子。更何况,已经没有任何一个陌生人会把自己看成孩子了。我很欣喜,因为我时刻都在进步着。一个过完十八周岁生日的男人,一个已经迈进成年大门的男人,究竟能开始做一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我常常责备自己,是因为自己在学习上从未取得过令人满意的成绩。对于一个也应当迈入社会工作年龄的人来说,并没有得到理想的兼职工作。我现在的确没有闲心工作,但自己又何尝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功课上,尤其是集中在功课上?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有怜悯心的人,一个永远都声张正义的人。但是那些又能真正带给我什么?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些做人的资本。我相信有很多人拥有这些,这算不了什么。我在校园里学习,学习了好多年,其实一个明确的结论早已清楚地告诉自己不是能那么轻松地拿到成绩,掌握技巧的学生。我热爱学习,热爱学习生活中真正有价值的知识,而并不是书本上的一些迂腐。

我责备自己,时常想着自己花着家里的钱,工作在自己唯一且又不是最理想的领域中,难免会有一些沮丧。不过,我只相信一个事实:成绩永远是一个虚值。高并不意味着就不低,低也并不意味着就不高。有高就有低,有低就有高。事物的本质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