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资治通鉴故事导读本(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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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陈胜起义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病死。在赵高和李斯的阴谋帮助下,秦始皇的小儿子胡亥即位,是为秦二世。秦二世昏庸残暴,在他的暴戾统治下,老百姓愈加不堪承受沉重的徭役赋税和苛刻的刑法。广大劳动人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七月,朝廷征发淮河流域的九百名贫苦农民去驻守渔阳,正屯扎在蕲县大泽乡。当时陈胜、吴广都被编入谪戍的队伍,并担任驻守队伍的队长。

陈胜少年胸怀大志,早年在阳城为地主耕地,有一天,他干活累了,就招呼大伙儿休息,他笑着对这些伙计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当中谁发达了,一定不要忘记今天一起干活的老伙计啊!”大家纷纷摆手说:“发达?还是算了吧。我们只不过是帮人耕地的,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富贵呢?真是白日做梦啊!”陈胜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说:“燕子和麻雀怎么会了解鸿鹄的志向呢?”

这支被征往渔阳的队伍刚好碰到天下大雨,道路不通,被阻隔在大泽乡,不能如期赶到渔阳戍地。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延误限期是要被杀头的。不想坐以待毙的陈胜、吴广聚在一起商量,得出的结论是:逃跑是死,不逃跑也是死,发动起义还是死。毫无生路的他们决定放手一搏,陈胜说:“天下的老百姓对秦朝的残暴统治深恶痛绝,而且我听说秦二世是秦始皇的小儿子,不应该被立为国君,该被立为国君的人是长子扶苏。扶苏因多次劝谏的缘故,被秦始皇派到边外带兵。现在有人说他无罪却被二世杀了,百姓们大多听说他很贤明,却不知他已经死了。项燕是楚国大将,多次立下战功,爱怜士兵,楚国人都很爱戴他。有的人认为他死了,有的人认为他逃走了。现在如果我们冒充公子扶苏和大将项燕的队伍,替天下人向秦朝发难,应当会有很多人响应。”吴广认为陈胜言之有理,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起义。

陈胜先要在这九百人的队伍中建立威信。他和吴广密谋,在帛上用红笔写了“陈胜王”三个字,然后把帛放在别人捕到的鱼的腹中。有士卒将鱼买来烹食,剖开鱼肚,发现写有“陈胜王”的帛,大家都觉得非常奇怪。然后陈胜又令吴广隐伏在驻地旁边的神庙中,等天黑以后用篝火装作鬼火,做狐狸嗥叫的凄厉声音叫道:“大楚兴,陈胜王。”士兵们听到后都很惊慌恐惧。第二天,士兵们到处谈论,互相以眼神示意陈胜。

吴广向来爱护士卒,士卒们也多愿听从他的差遣。一天趁押送戍卒的两个军官喝醉了,吴广故意多次说想要逃跑来激怒军官,目的是让军官责辱他,以激起士卒的愤怒情绪。两个军官果然正中下怀,用鞭子抽打吴广。不解气的军官拔剑要杀吴广,吴广跳起来,夺过剑杀死军官。陈胜帮助他,一同杀死了另外两个军官。这时,陈胜、吴广召集士卒说道:“我们碰到大雨已经耽误了期限,误期就要被杀头。即使能免于斩刑,但是因守边而死的人有十分之六七。壮士不死倒也罢了,死就要干出大事业,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贵种吗?”士卒情绪达到顶点,加上之前的怪异事情,都说:“愿意听从号令。”于是一支冒充公子扶苏、项燕的队伍,在舆论上顺天应人的起义军建立起来。

这支以“伐无道,诛暴秦”为口号的农民起义军迅速崛起,很快就占领大泽乡并攻下蕲县,接着又势如破竹地攻占了五六个县城。起义军所到之处,贫苦农民纷纷响应,队伍发展异常迅速。在攻占陈县时,已拥有步兵数万,骑兵千余,战车六七百辆。

陈胜率领义军进入陈县后,魏国的贤士张耳、陈馀前往求见。陈胜对他们二人的贤名素有耳闻,立即予以召见。因为近来有拥立陈胜为王的议论,陈胜就此事询问二人,二人回答说:“秦王朝残暴无道,祸害百姓。为了解救身处水深火热的百姓,您才起兵反抗暴秦。如果您现在自立为王,天下人就会认为您起兵反抗暴秦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这不是明智的做法。不如派人去扶植六国国君的后裔,为自己培植党羽,共同对付暴秦。秦王朝的敌人多了,兵力势必分散,而您培植了自己的党羽,兵力势必增多。这样一来,暴秦必定会被铲除,到时候您就可以以盟主身份号令诸侯,完成帝王大业。而您现在只占领了一个陈县就自立为王,势必会成为秦王朝集中精力对付的目标。”但是,陈胜没有听从这一意见,自立为楚王,号称“张楚”。

果然,这支起义军受到秦王朝的重点打击,加上陈胜自身思想的变化,很快就被秦王朝镇压下去。尽管陈胜领导的这支起义军没能夺取政权,陈胜自己也被杀死,但是这支起义军好比星星之火,引燃了全国。后起的项羽和刘邦,在三年之后率领起义军攻破咸阳,推翻了暴秦。

张耳:曾是信陵君的座上客,陈胜起义后加入起义军,楚汉相争时被项羽封为常山王,后归汉,封为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