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资治通鉴故事导读本(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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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指鹿为马

赵高因为善于逢迎,深得胡亥的宠信,在阴谋帮助胡亥夺得皇位后,得到的恩荣更是无比隆盛。他仰仗着秦二世的恩宠,专权蛮横,向许多曾经得罪过他的人进行报复。为了防止他们在秦二世面前揭发自己,赵高想出一条诡计。他对秦二世说:“为什么天子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呢?这是因为大臣们只能听见他的命令,却看不到他的面容。陛下您现在还很年轻,很多事情处理起来没有什么经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会把自己的短处暴露给大臣们。那样就不能向天下人显示您的明智了,而您的威信也会大大降低啊!所以陛下不如就深居禁宫之中,等着大臣们把公务写成奏章呈上来,您跟近臣商量之后再颁布命令,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秦二世很高兴地接受了赵高的建议,从那以后他就不在朝堂上接见大臣,一直待在宫里面,结果宫里所有的事务都被赵高掌控了。

丞相李斯对此大为不满,赵高知道后,就设计陷害李斯,结果李斯蒙冤受罪,被处以腰斩。丞相李斯死后,秦二世任命赵高担任丞相,于是赵高大权独揽,朝中事务,不分巨细全部由赵高一人决断。

赵高独自操纵秦朝大权,担心朝中大臣心有不服,于是想通过一件事来试探他们。一天,赵高趁着大臣们向胡亥朝贺的时候,牵来一头鹿,指着这头鹿说:“这匹马是我进献给陛下您的。”胡亥一听有东西要献给自己,非常高兴,就跑上前去看,然后笑着对赵高说:“丞相是在开玩笑吗?这明明是一头鹿啊,怎么能说是一匹马呢?”赵高坚持说这是一匹马,还让大臣们来断定。那些正直的大臣都说这是一头鹿,而平时害怕赵高的人都附和说这是一匹马,有的则默然不语。其实这是赵高的阴谋,他是在为自己称帝做准备,他想看清楚到底哪些人是不分青红皂白听他的话的,哪些是不听话需要对付的。那些说是鹿的大臣,后来都被赵高陷害致死。此后朝中大臣对赵高畏惧不已,再也没有人敢谈论他的过失。

经过此事,胡亥便搬到上林苑居住。到了上林苑,秦二世整天只知道四处打猎游玩。有一天,一个行人误闯上林苑,秦二世亲手把他射死了。赵高趁机对秦二世说:“即使您贵为天子,无缘无故杀死没有罪的人,上天也是不允许的。恐怕上天会降下祸患,您还是快到远离皇宫的地方去消灾祈福吧。”秦二世一听,急忙打点行装离开了皇宫,到望夷宫居住。

赵高加紧谋划篡位之事,他与女婿阎乐商议废掉秦二世,改立秦二世的侄子子婴为皇帝。他们里应外合,将秦二世身边的卫士全部杀死,只留下一个贴身宦官。等到阎乐找到秦二世的时候,秦二世对身边唯一的宦官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以至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宦官说:“我不敢说,所以才保住了性命,否则哪能活到今天?”秦二世于是向阎乐请求见赵高,知道不能如愿,说:“我希望当一个郡王。”没有得到准许。秦二世又说:“那么我希望做一个万户侯。”同样没有得到准许。秦二世又说:“那么我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女去做平民百姓吧。”依然没有得到准许,于是秦二世便自杀了。秦二世死后,赵高当即立子婴为秦王,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傀儡。

赵高让子婴斋戒,到宗庙参拜祖先,然后接受国君的印玺。斋戒五天后,子婴与他的两个儿子商量说:“赵高在望夷宫杀死了二世皇帝,因为担心遭到群臣的报复,所以才假装拥立我为王。赵高曾和楚军约定,杀尽秦朝宗室后,就可得到关中王的地位。他现在让我去参拜宗庙,是想趁机杀我。如果我托病不去,赵高必定亲自前来请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杀掉了。”于是预先布置好死士。

赵高先后派了好几批人来请子婴,子婴都托病不肯前往,他果然亲自来请。等到赵高放松戒备时,子婴令预先设伏的死士将其刺死,然后诛杀赵高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