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资治通鉴故事导读本(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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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苏武牧羊

汉军在对匈奴的多次作战中都取得重大胜利,使匈奴元气大伤。趁匈奴单于新立之机,汉武帝打算出兵彻底消灭匈奴。匈奴单于因害怕遭到汉军的袭击,而向汉朝表示称臣之意,说:“在大汉天子面前,我就跟小孩子一样,大汉天子是我的长辈。”然后又将扣留在匈奴的汉朝使者送回,并派使臣来汉朝进贡。

汉武帝对匈奴单于的做法表示满意,便打消了出兵匈奴的念头,派使臣苏武去匈奴答谢,并送回先前扣留在汉朝的匈奴使臣。到达匈奴后,匈奴出现内乱,原来投降匈奴的汉人谋划劫持匈奴单于的母亲返回汉朝,结果事情败露。与苏武一同出使的副手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苏武因此受到牵连。苏武知道后,为了避免受辱,当即拔剑自刎,最后被众人救下。

匈奴单于召集部下商议如何处置这些汉使,最后商定逼迫他们投降。苏武从单于部下口中得知此事后,誓死不肯投降,并用佩刀刺进自己的身体。匈奴人大为吃惊,立即叫来医生对其进行救治,苏武得以脱离生命危险。单于很佩服苏武的气节,等到苏武的伤势痊愈,便派人前来劝降。单于的手下先是用剑指着苏武威胁他,但是苏武毫不畏惧,于是单于的手下又说:“苏先生,只要你归顺单于,单于答应赐封你为王,你就能得到数以万计的随从和满山遍野的牲畜。否则,你就是暴尸荒野也没有人知道。”但任他如何威逼利诱,苏武都不为所动,凛然说道:“以前南越国杀死汉使,结果南越国成了汉朝的九郡;大宛国王杀死汉使,他的人头不久便悬在长安宫廷的北门上;朝鲜杀死汉使,立即招来亡国之祸。只有匈奴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恐怕匈奴的灭顶之灾将从我这里开始!”负责劝降的人没有办法,只得将这一情况报告单于。单于听到后,更加佩服苏武的气节和忠心,也因此更想逼迫苏武投降。

单于将苏武囚禁在地窖中,不给他提供饮食,企图逼他就范。当时正好天下大雪,苏武就用雪片和衣服上的毡毛当做食物一同吞下,这样坚持了好几天。匈奴人见苏武在一连几天不吃不喝的情况下还活着,大为惊讶,以为有神灵在庇护他。单于便将苏武放逐到荒无人烟的北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边上,并将一群公羊交给他,说:“等到公羊产下羊奶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到中原了。”

在荒无人烟的北海边上,苏武孤身一人,与他做伴的就是那根从汉朝带来的使节。无论干什么,就算睡觉,苏武都会拿着它,以致节杖上的毛缨全部脱落了。在北海边上的生活非常艰苦,没有食物,苏武就挖掘野鼠的洞穴,用里面的草子充饥。

然而,单于想要招降苏武的心还没有死,他派投降匈奴的李陵来北海边上劝降苏武。李陵与苏武有很深的交情,他一连劝说了好几天,但是苏武始终不改忠心。苏武对李陵说:“我很久之前就抱定必死的决心,你一定要劝我投降,那么我只有死在你面前!”李陵见苏武一片赤诚,不禁泪流满面,感叹说:“你真是一个义士啊!”后来,李陵又来到北海边上,并带来了汉武帝去世的消息。苏武得知后,痛哭不已,一连数月,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面对着南方号啕大哭。

公元前85年,匈奴单于去世,匈奴发生内乱,分成了三个国家。新即位的单于害怕受到汉朝的袭击,于是向汉朝求和。汉昭帝派使者前往匈奴,要求放回苏武,但是匈奴人谎称苏武已经去世,于是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后来,汉昭帝又派出一批使臣来到匈奴。当年随苏武一同来到匈奴的常惠也一直被扣留在匈奴,他知道汉使来了,便买通匈奴人,私下见到汉朝使臣,把苏武在北海边上牧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常惠知道匈奴还会抵赖,便教汉使责问单于:“匈奴既然想同汉朝和好,就不应该欺瞒汉朝。汉朝的天子在上林苑射猎,射下一只大雁,大雁的脚上系着一块绸缎,上面写着‘苏武在北海边上放羊’。你怎么说他死了?”单于听后大吃一惊,然后道歉说:“苏武确实还活着,我们这就放他回去。”

于是,苏武等一行九人一同回到汉朝。回到长安的那天,长安的百姓都出来迎接他们。苏武出使匈奴的时候是四十岁,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后,须发全白。长安的百姓看到须发全白的苏武,以及他手里那根光秃的使节,无不感动落泪。

李陵:李广的孙子,曾率军与匈奴作战,因为敌我兵力悬殊,兵败被俘后投降匈奴。汉武帝得知后,将李陵三族全部诛杀,致使李陵彻底与汉朝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