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从床上下来,面朝夏楚楚跪下来,“夫人不计前嫌,愿意为我二人着想,可是既然如此,请夫人好人做到底,告诉奴婢,究竟是谁这般害奴婢?”原本明媚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浑浊起来。
“这,你既然明白我的心思,就这么离开吧,何苦在想这些。”夏楚楚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她,幕后的主使人是谁,只是却不能就这么告诉她,若不然定会被怀疑自己先前劝说她离开的动机。
燕子对夏楚楚先前说的话就动心了,反正如今因为连翘的事情,弄得她们哪里还有半分的名声,干净的时候侯爷都没能正眼瞧过她们,如今不干净了,还敢在做什么梦了,倒不如洒脱的离开,另寻别处好好安分的生活下去,只是却担心连翘。
然此刻见连翘跪下来求夏楚楚告诉她幕后的主使人,便知道连翘也是动心了,想报仇了在走,所以也连忙朝夏楚楚跪下来,“求夫人告诉我们,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连累夫人半分。”
“你们何必为难我呢?”说着,看了连翘一眼,“离你们的婚事也没多少的时间了,你早做决定,以后后悔了,我可在也不管,只怪你自己不争气。”
“夫人,从前是奴婢错了,不知道好歹,也不知道夫人如此护奴婢,如今只求夫人告诉奴婢,奴婢报仇了定然马上就走,绝不在这个家里给夫人继续丢人。”连翘说着,一面给夏楚楚磕着响头。
夏楚楚见此,有些不忍,让燕子起来扶她,不想燕子也跟着磕起头来,“夫人求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们以后定然没齿难忘,只要夫人一句话,我们不管走得有多远,定然都会为您赴汤蹈火的。”
“我要你们赴汤蹈火做什么?”夏楚楚因为她的这句话,假意的生气起来,又道:“大家不过是同为女人,你们又是我院子里的人,我才不忍你们在这般下去罢了。如果他日你们若是过得好,就不要在回这个地方来了。”
“那就求夫人告诉奴婢。”连翘心里此刻后悔不已,当初自己为何那般对待夫人,竟然还想下毒还小主子们?却不想竟然遭到如此的报应。
那厢燕子也跟着磕着响头求着。
夏楚楚这才松了口,“那日领着涛二爷从侧门里进来的人正是阿凤的妹妹,我已经在事后的几日,让婆子把她带出去了。”
“竟然是她?”连翘眼里一亮,难免是有些意外,那日自己还清楚的记得箬竹一脸的害怕,那样胆小怕事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她一个内院里的丫头,究竟是怎么跟外园的北堂正涛搭上的,难道二人之间有什么私情么?
正是好奇之际,却听夏楚楚道:“那涛二爷遇见林家大姑娘,是在青梅居里。”
“夫人的意思是?”燕子心里有些吃惊,抬起眼幕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夏楚楚。
只听夏楚楚道:“你们俩自小在这样的人家伺候,也该知道这妻妾之间的争斗,这次的事情按理说来,是我欠了连翘的,所以连翘对我也千万别当是恩人,我受不起!能让你以后好过,我心里也安心。”
她的这话一出,二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必是那林姨娘要坏夫人的名声,所以勾结了北堂正涛,只是北堂正涛究竟是胆子不够,最终是给连翘下药,把连翘当了替身。
见她们不说话,夏楚楚便站起身来,“事情的真相我也告诉了你们,这两日你们便收拾好,我安排好了你们就走吧!”她可不怕二人去调查。
两人倒是默契得很,都没说半句要去报仇的话,而是老老实实的应了夏楚楚的话,送了她出去。
夜宵时间还没到,北堂子画便来了,想必也是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吧,回来便检查了两个孩子,见着没事,才让茹嬷嬷二人把她们带先去花厅用膳。
夏楚楚见他把孩子支开,便知道有话要说,于是直接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三弟在你这里?”北堂子画坐下来,捧起茶水,口气很是随意的问道。
“嗯!”低着头,吹着茶应了一声,没有太多的话,不过却也没有刻意掩饰口气里的恼意。
“三弟是顽皮了些,年纪又小,他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北堂子画也听下人们说了今日北堂子尧骂了她和奶奶。对现在的夏楚楚算是有些了解了,所以便替北堂子尧解释道。
有些诧异的看了北堂子画一眼,也不管茗儿在不在屋子里伺候,只道:“他的那话我没放在心上,不过却是记在心上了。”
茗儿一愣,有些担心她的这话激怒了侯爷,毕竟这话有些不识时务,怎么的说堂堂一个侯爷在她的面前说了低话,她就该收了气才是。
不过茗儿下一刻就愣住了,但见北堂子画站起身来,抬着手里的茶走到夏楚楚的身边,身作一揖,将茶递给夏楚楚道:“夫人要如何才能息怒?”
夏楚楚却是不搭理他,只将头别过去,“你少给我来这套,敬茶咱也吃不起,你该是给你的一双儿女敬去才是。”
温柔一笑,“夫人说的是,一会儿本侯定然亲自去给焰儿兄妹道歉。”
夏楚楚见他今日如此好说话,有些觉得不对,蹙起眉头打量起他来,“你今天脑子没抽吧?”
“夫人这是什么话,难道本侯平日不是这样的么?”北堂子画此刻已经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她身边榻上的位置上,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放得下一个茶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