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卫紫衣先反应过来,满脸的惊喜,只朝北堂子画走过去。
萧远风见此,北堂子画竟然完好无缺的,看他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哪里是像中毒过的人,只连忙朝萧连城看去,却见他满脸得意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气急败坏的只朝那地上晕死过去的萧落雪骂了一句。
“我就说说而已。”夏楚楚也反应过来,一面有些生气的回着他的话,感情萧连城喊他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却还等到现在才出来,分明是故意的,只狠狠的敲了他一下,“你怎么没死?不是说熬不了多久么?”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么?”北堂子画微微一笑,嘴角形成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看起来十分的温暖。
“当然,你死了孩子和财产都是我的。”夏楚楚想都没想便应道,那口气俨然是一副理所当然。
“哈哈,子画,这下你可以放心去了,你的孩子和银子都有人帮你看着了。”涑倾月自房顶上落下来,笑得眉飞色舞的,跟他神仙一般的面孔,实在是不相称。
北堂子画苦苦一笑,未曾搭理他,扬手抚过夏楚楚额前的几缕发丝,“对不起!”
“啊?”夏楚楚有些不自在的想避开,却见他一把握住自己的手,抽也抽不出来。
萧连城靠着马车,看着人家夫妻间的这动作,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眼里都不冒出了精光。看来夏楚楚是真的失忆了,若不然这生死关头了,对北堂子画还是如此的生疏呢?
“侯爷既然来了,那正好咱们当面谈。”萧远风的声音将这平静打破,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北堂子画与他的身上。
北堂子画握着夏楚楚的手,显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竟是一种柔情,不过瞬间便消失不见,看着那对面的萧远风道:“咱们之间,没什么可谈,何况王爷方才没听明白么?侯府大权在我夫人手中,她不松手,我便是许王爷十座金山,那也拿不出来啊!”
冤枉,信阳侯府到底有多少银子,她知道个屁啊!正想开口反驳,那北堂子画却是已经在跟卫紫衣吩咐准备好启程了。
如此当他萧远风是透明人,他萧远风如何不气,只冷喝一声,“北堂子画,你不要不识抬举,若不然休怪本王无情。”
北堂子画不以为不为然淡淡一笑,“你无情,我何曾有意!王爷若是在步步相逼,我北堂子画定然也不客气。”他这话,定然不是唬他的。
皇家,因有双儿的事情,他眼下是属于秦太后一派,而这萧远风虽然娶了秦家的姑娘,不过他却是从未与秦家站在一道,如今他若是在不识趣,那么自己自然会知会若柳,由着若柳把这里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秦太后。
不过在萧远风的眼里,北堂子画不过是一介商人,对于朝堂,他不隶属哪一派,身后除了泰王,便无旁人,如此他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即便他与亲家老三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可是那秦若柳又无一官半职,又能做什么呢?自己担心的,倒是连城,他一日不把兵符交出来,不止是威胁着自己,还有可能先让太后抢去。
只是自己虽然带的人不少,却没有几个上得了台的,想这北堂子画武功不低,他身边还有一个涑倾月和卫紫衣,而连城那里,却还有紫烟和玉儿两个贱人,如果真的动起手了,自己恐怕是很难占到便宜。
如此一想,看来今日的事情只能就此作罢,可是就这么放弃了,萧远风心里又不甘心,今日已经与她们把脸皮撕破了,以后在想骗他们,显然是不可能了。可是,动手……没有胜算!
咬咬牙,只得恨恨的吩咐撤退,一面命人上去把那还未曾醒过来的萧落雪抬过来。这萧落雪虽然无权无势,可是他的软弱却是自己最好的武器,容易取得旁人的信任,就如今日一样,而且他一门心思认为自己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这才难得。
原本灯火聚映的大街上,顿时变得清冷下来,留下的不过是他们几人。
夏楚楚这才正经的打量起北堂子画来:“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此地不宜多耽搁,咱们赶紧回京。”北堂子画回道,一面扶着她上马车。那涑倾月则朝茗儿笑道:“安阳公主,咱们还是去跟容华王乘同一辆马车吧,听说他的马车里有千年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茗儿岂敢拒绝,何况人家夫妻相聚,自己也不好去打扰,颔首应了涑倾月的话,跟着他走向萧连城的马车。
马车里就他们两人,夏楚楚突然有些不自然,眼睛一直左看右看的。
“怎么了?”北堂子画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夏楚楚的不适,还是不知道他就是故意视而不见,反而温柔的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夏楚楚倒是老实,看着他回道。
北堂子画莞尔一笑,只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咱们是夫妻,不习惯便要学着习惯,若不然以后的日子起不是很难过?”
以后的日子?这个他倒是没想到,夏楚楚只觉得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只将手抽回,“我又不是她。”她虽然是夏楚楚,可又不是原来的夏楚楚。
却只听北堂子画那温润的声音道:“正因你不是她!”
夏楚楚有些怔住,不过随之反应过来,原来的夏楚楚与他的婚姻本来就是错误的,心里有的也不是他。可是他何以认为,自己与他就是对的,指不定自己以后会爱上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