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老天既然让你到这里,到我的身边,便说明这是我们的缘分,如果上一次答应了左相大人去夏楚楚是个错误,那么这一次,我便不想在错,辜负了老天爷对我的垂怜。”
“哼,老天都是不公平的,对你垂怜,那对我呢?好端端的,竟然让我到这里,还摊上你们这样的人。”夏楚楚别过头,有些气恼。如果知道这样,那不如当初让自己直接下地狱得了。
“那以后的日子,让我来替老天来补偿对你的抱歉。”北堂子画一手圈过她的腰,强行去不失温柔的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夏楚楚自然是要挣扎,只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这人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不由得愤愤道:“你刚才不是说府里的大权由我掌管么?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银子?”
不管她是为什么不在挣扎,只要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北堂子画的心里都是乐的,只是听见夏楚楚的质问,不由得一脸的无辜,有些委屈道:“我离开的时候,全部都放到你的妆奁里了,难道你没瞧见么?”难道这女人这几日都不曾打开过妆奁么?
“真的?”果然,夏楚楚就还真的没打开过妆奁,自从他走后,自己整日担忧,哪里有心情去收拾打扮呢!
“真的!何况我的便是你的,我自然都留给你了。”北堂子画应道。
“你的自然是我的,不过我的还是我的。”夏楚楚有些得寸进尺,霸道的说道。
北堂子画倒是没反驳她的话,他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喜欢的那等秀外慧中的女人,不过如今才蓦然发现,自己原来喜欢的竟然夏楚楚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年经商,所以自己的审美观点变化了,还是自己骨子里爱的就是这号女人。
夏楚楚窝在北堂子画的怀里,发现原来这男人的怀抱也是挺舒服的,虽然不如床那么宽敞,不过各有各好的。想来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劳累,又加上赶了将近两天的路,所以很快的便睡着了。
北堂子画这才朝外面的卫紫衣吩咐道:“快些,定要在长安王之前先进城。”若不然焰儿和双儿,那长安王急了眼,说不定会先把他们兄妹做人质。
“燕子,早啊!”这以睁开眼,瞧见的便是燕子,以及自己熟悉的屋子。却唯独发现少了什么,心里顿时担忧起来,拉起燕子的手便追问道:“茗儿呢?茗儿呢?有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燕子也是才刚刚知道,原来茗儿竟然就是前阵子从宫里逃跑出来的和亲公主安阳,如今边关失守,三十万将士牺牲,大多的百姓和官员都把这事情责怪到了安阳公主的头上去,不过燕子以为夏楚楚不知道茗儿的身份,便解释道:“夫人,茗儿原来竟然就是那个安阳公主,她已经回宫去了,这样也好,免得连累到夫人。”
燕子说着,只将茗儿被责怪的事情告诉了她。
夏楚楚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如今与长安王撕破了脸,他定然会以自己私藏公主在府里的事情来生事,所以茗儿这一进城就回皇宫,可见是怕连累自己,可是她如今去,还是要嫁到西莫去,这一去……夏楚楚不敢想象是怎么样的后果。
只连忙爬起身来,想要去找萧连城救茗儿,可是随之一想,自己有什么理由找他呢,何况他如果能救得了茗儿,就不会看着茗儿进宫了。所以只好作罢,有些垂头丧气的抱着膝盖就这么做在床上。
房门被推开,燕子便连忙迎出去,见来人是侯爷,便行礼出去。
“生在皇家,命便定下了。你在难过也没什么用。”北堂子画知道她是因为茗儿的事情难过,坐到床榻边,劝说道。
不想夏楚楚却是把气发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同样是公主,却是不同样的命运,那明阳也是公主,却是风生水起的,享尽了公主所享的一切,可是茗儿呢?自小备受冷落,吃尽苦头,如今长大了,却还得去做出这样的牺牲,这公平么?”
“命运从来不公平!”北堂子画没有生气,不过口气却是变得严肃了许多。
是啊,命运何曾公平过,一时间只觉得恨,只是除了恨,自己却又是无能为力,不过却是后悔,后悔当初猜到了茗儿的身份,就不该把她继续留在府里,如果那时候就把她赶走,那么就不会遇见长安王,就不会发现现在的事情。
“别在多想了,孩子还等着你起来一同吃午饭呢!”北堂子画见此,只觉得心疼得紧,可是这事情却又不是他们能改变的,站起身来,亲自伺候她穿衣。
夏楚楚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这才收回心情,一面问道:“焰儿今日没去书院么?”
“着凉了,所以没去。”北堂子画解释道。
“怎么这样不小心,有没有吃药?”夏楚楚果然是十分习惯这个母亲的角色了,听到孩子病着,条件反射的便是一堆的问题。
北堂子画见她这个样子,反而是放心了不少,耐心的回着她的话。
才踏进花厅,双儿便迎出来,气色看去十分的好,北堂子画蹲下身来一把抱住她,不禁笑道:“双儿又胖了。”
“爹爹讨厌,才没有呢!”双儿闻言,有些不悦的嘟起小嘴儿。
北堂焰在桌旁看着,那张终年板着的小脸上,此刻也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如今他们一家人,应该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夏楚楚见此,心里的低落情绪也慢慢的退去,高兴的招呼着两个孩子吃饭,一面听北堂子画问北堂焰的功课,那双儿时常的在边上撒着娇,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