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去看来的是个什么丫头,直径走到镜子前面去,拿起那密齿的月牙形桃花木梳子梳起头发来。这才梳了两梳子,便见自己的这镜子里头,竟然有那北堂子画的影子。当即停住手里的动作,朝镜子哈了一口气,又用原本用来擦头发的毛巾在镜子里擦了一下,却见那人影依旧如故。
这才僵住了动作,脖子很是机械性的转过来,却见门这里间与外间的门口,那北堂子画环手抱胸,俨然一副看猴戏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北堂子画见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了,只觉得是多么的不易,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展开来,以为她会高兴的,毕竟自己已经几年没有来她的院子了。这正准备走上前去,又见她那雪白色的薄料里衫下,紫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在先前她还未转动身子的时候,更是能仔细的看见她那光洁的玉背上肚兜纤细的绳子。
脑子里突然想起那尘封已久的事情,那时自己为了有个孩子叫奶奶高兴,新婚的那个月,连续留宿于她的房里,后来宏愿达到,自己便出了门做生意,时间忙起来,也渐渐的把这男女之事给冷却了,便是生意场上应酬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如今身边有了涑倾月跟着秦若柳两人,更是减去了许多的麻烦。
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过那夏楚楚未必承他的情。
夏楚楚愣了一会儿,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这薄料衣衫,原本是觉得没个什么的,毕竟这比基尼自己原来也没少穿过,只是得入乡随俗,这可是古代,自己是该表现得矜持些,何况这男人这会儿看自己的眼神确实很是不靠谱。当即站起身来,一脚把凳子蹬朝门边的北堂子画,“出去!速度的!非礼勿视,难道堂堂一个侯爷,还不知道么?”
“呵呵!”听见她这话,北堂子画忍不住轻笑一声,“夫人,你既然知道我是侯爷,那你就该知道,这院子我是最有资格进的。”轻易的躲过她的凳子,手里纸扇轻摇,举步朝夏楚楚走过去。
无耻!夏楚楚在心里骂了一声,觉得跟这男人在说下去,也不过是口舌之争而已,向他咧齿一笑,“我懂侯爷的意思了。”说罢,很是随意的走到那屏风后面去,把外衫穿上,腰带绑好了,这便大方的走出来。
北堂子画原本以为她是要伺候自己宽衣休息了,却见她从屏风后面出来,竟然已经把衣裙都已经穿戴好了,正是疑惑之际,那夏楚楚竟然披着一头半湿的头发,从他的身边走过,“侯爷既然这么想在这房间里休息,那么本夫人就割爱成全侯爷。”
夏楚楚这正要踏出里间,却叫他一把给拉着手腕。只听北堂子画不怒反笑的声音,“夫人若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本侯爷的注意,那么本侯爷现在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
眼睛顿时比平日里睁大一倍,有些诧异的看着北堂子画,他的这句话,自己没少在言情小说里见过,只是,一般说这话的人都太自以为是了,显然这北堂子画的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不过他若是真的这么想,就太肤浅了。
在看北堂子画的这神情,好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恩赐一般,嗤之以鼻的冲他挑眉一笑,一把甩开他的手,“很遗憾,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对侯爷你不感兴趣啊。”说话间,见那北堂子画变得越来越难看的眼神,一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去,安慰着笑道:“不过侯爷你也别丧气,你不是还有三房妾室等着您去的雨露,而且还有涑公子跟着秦公子两位等着你,若不然hou庭花不开啊!”
这女人竟然也真的当自己是那喜好男风的断袖,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怒气,别人可以误会自己,而他孩子的娘是绝对不可以的,若不然那两孩子哪里来的,当即一把反手捉住她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夏楚楚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功夫不如两位姐姐,但是到底是夏家的三小姐,这手上功夫还是有的,若不然倒斗的时候,小命不知道都丢了多少次。
突然叫这北堂子画攻击性的捉住手,条件反射性的一脚朝他的膝盖踢去,左手丝毫不乱的反捉住他的左臂,这若是靠蛮力,自己定然是比不过他的,当然,夏楚楚也不是那种没有大脑的人,何况经常在跟着粽子打交道,她自然是知道这人的身上什么地方最薄弱。
北堂子画显然是没有想到她这失忆之后,除了会骂人爆粗口,竟然还会功夫,脑子里不禁怀疑起来,她到底是不是夏楚楚,不想正是这犹豫之时,却只觉得左手的手臂之处,竟然传来一种麻痛感觉,整只手臂顷刻间变得十分的无力,毫不听自己的使唤,所能感觉的就是一种麻痛。
夏楚楚知道,自己若是跟他斗下去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且不说这个家是他的,而且他外面还守着一个侍卫,真打起了自己能占到什么便宜啊,只将他放开,全力自他的手里抽出手来,退离他几丈远,只是仍旧没出这里间,面色不惊的从椅子上坐下来,“北堂子画,你先别激动,我有话跟你说。”
北堂子画见她表情一时间如此认真,到也没在跟她计较什么,一面捏揉着自己的左臂,在她的对面坐下身来,“你想说什么?你不是夏楚楚?”若她说她不是夏楚楚,他绝对相信。毕竟除了这张脸之外,她便没有什么与夏楚楚相像的。
夏楚楚确实是想告诉他,她不是他逆来顺受,叫小妾丫头们随便欺负的小媳妇,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捧起里仰头就灌下去,其姿态与优雅二字绝对无半点关系。叫那北堂子画看得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