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夏楚楚说道:“我还真就是夏楚楚,只不过我不是你媳妇,呃,不对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应该是真的夏楚楚已经死了,我这个夏楚楚也刚好死了,所以我的灵魂就到了这夏楚楚的身上来。”夏楚楚说完,看那北堂子画一脸的不解,“你到底懂了么?”
北堂子画听她的这话,是懂了,只是这也太匪夷所思,她的意思是,她的灵魂是另外的一个夏楚楚,因此连同这性格都变了,可是这样的事情有可信度么?这世上真的有灵魂么?她的这话,就如戏文里所说的借尸还魂吧!思索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你不是戏看多了吧?”
夏楚楚见他果然不相信,还是忍不住的激动站起来,“你不相信我?”
“不管我信不信,你现在都是信阳侯的夫人夏楚楚,这点你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而且你所言这事到底是太虚幻了,说来是没有谁会相信的,我劝你以后还是别逢人就说,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堂堂信阳侯的夫人是个疯子,何况你想,咱们信阳侯府因为我那点破事,名声就不大好了,在出你这样的疯子,你想是什么后果。”北堂子画说着,脸上带着些戏,与他那原本就十分邪魅的眼神衬托起来,十足的就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世族子弟,让旁人实在是无法把他与一家之主联系起来。
夏楚楚瞧见他这模样,又听见他这样的话,当即气得朝那身后的案几上拍去,“爱信不信,你他妈的才是疯子呢!”骂了一声,也不搭理个北堂子画,又踢了一脚自己身边的桌子,走到床前,一面把幔帐放下来,一面朝那北堂子画赶道:“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北堂子画是相信了她的话,若不然他真的是无法解释一个人在失忆之后,不止是性格变了,而且还会些武功,只是她绝对不能把她的身世说出去,若不然怕是要叫别人拿出来生事端了,况且现在上京城也不如表面这样平静,一个不小心,叫人知道了,也许整个北堂家都等着覆灭呢。
而且知道了她的性子,也无视她扣除秽语,转身走出了房门,还是停住脚步,朝她警告道:“夏楚楚,你在这个家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你别忘记了,就算你不是原来的夏楚楚,可是这身子是,这个家里还有你的两个孩子,为了他们好,你最好别提及你的身世,这但凡是与鬼神有半点关系的,在有心人的口里说出来,是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讲,你应该也知道吧。”
说罢,这便起步离开。夏楚楚在里间听见那关门的声音,这才停下手,这细思起北堂子画的这番话来,不管怎么样,是这个夏楚楚给了她这具身体,若不然自己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而是灵魂。
一时间也发现,这北堂子画果然不愧为一家之主,到底想的要比自己远些。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权当是为了那两个孩子,以后自己也不在提这身世问题了,只是那个害死夏楚楚的女人,就算是不能要她的命,那也不能让她过得舒坦。
不过自己如今还不知道在这个家里什么地位呢,若是过得不痛快,自己还得出去。而且身边似乎除了那青灵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深交的人,而且这还是排除青灵是那个老女人安插过来的探子。若是不排除,她就一个人也不认识。要生存,连单是想也难着啊!
在说这北堂子画,出来夏楚楚的房间,却并未出院子,而是在隔壁的偏房里歇息下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为何想要留住这个已经不是夏楚楚的女人,或者是为了孩子,也或者是自己对她的好奇。总之,他今夜留下一夜,这个家里自己不能保证奶奶立马就喜欢她,可是却知道这些下人不敢在像是从前那般轻视她的存在了。
负责楚玉阁内院打扫的几个丫头这才来开始打扫,便叫那看门的辛婆子一把拉住,但见辛婆子一脸神秘兮兮的,“你们知道昨晚谁来了么?”
在说这几个丫头,已经很久没清扫楚玉阁了,反正也没有人来管,只是昨晚这夫人突然回来了,而且那紫衣大人还在里面保护着,她们这才来动手清理的,此刻见辛婆子的这表情,都不以为然的,“不是紫衣大人来了么?”若不然她们也不用这么早起来打扫院子。
一个个的都一脸垂头丧气的托着扫帚,开始在地上划起大字来。辛婆子见她们都不搭理自己,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只高声道:“你们知道个啥,昨晚我关门之后,侯爷就来了,而且一直没走。”她昨晚可是一点懒儿也没偷,为的就是等着随时给侯爷开门,没想到等了一个通宵,也没见着侯爷出去。
不知道是她这声音高了,还是因为她的这话果然是有着她想象里的震撼力,这些丫头果然一个个的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辛婆子这正是得意之时,却见丫头们的眼神都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这才转过头去,却见来人竟然是侯爷,还有紫衣大人,当即连忙行礼磕头,“奴婢见过侯爷,侯爷金安!”
几个小丫头原本都在震惊之中的,然见到辛婆子跪下来,这便反应过来,一个个的都也连忙跪下来请安。
北堂子画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下人,而是以一种十分威严的口气朝身后紧跟着的卫紫衣吩咐道:“现在就去找两个心细的丫头过来,最好是会些功夫的,让她们伺候在夫人的身前,本侯也放心。”
他的这话,算是一箭双雕,既然叫下人们知道自己在乎这夏楚楚了,而且还在乎她的安危,所以特意的让卫紫衣去给她寻两个会功夫的丫头过来伺候,量这些丫头以后也不敢在对她不敬。卫紫衣抱拳应道:“属下立刻就去。”话毕,这便退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