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没在联系到主子,这一查,却见一直跟着侯爷的夏祁然竟然好好的出现在晋城,而侯爷却不见了踪影,如此难免有人怀疑到夏祁然的身上来。
卫紫衣虽然已经在城外的军帐中见到了萧连城,但是并未将此刻自己怀疑夏祁然的事情告诉他,自己则回到城中的宅院里,准备与剑齿二人说一声,然后去找那夏祁然。
方回到院子里,便有属下来禀报,“卫大人,小主的信!”
心里顿时觉得有异,小侯爷不是该随着那西莫人一起到西岭十二川了么?怎么会突然有信传来满是疑惑的接过信来,却见上面果然是公子的字迹,但仍旧是怀疑,以防其中有诈,却只听那属下道:“绛州的人一路跟着护送小主过来的。”
闻言,卫紫衣这才连忙带着人出城亲自去接应。
在说此刻已经是风高暗夜,出了这晋城的西城大门,外面便是胡杨黄沙,所以这风声显得特别的大,当然风沙也十分的厉害。
围上面巾,遮住口鼻,一路往南门外迎去。不想才到城门口,便见有马车进来,来人正是北堂焰等人,当即只连忙领着他们到宅中。
“郡主,您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见着秦疏狂,弄玉连忙迎上去,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郡主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握住弄玉的手,“你们没事就好了,那日在儒风书院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我还怕你们找不到我呢,对了你们怎会到这晋城来?”秦疏狂并不知道她跟剑齿一路跟着自己暗中保护。
弄玉眼眶已经有些微红,“这说来话长,郡主您没事吧?”弄玉一面围着她打量起来。
听见她还喊着自己郡主,秦疏狂只连忙道:“我以后不在秦家的人,也不是什么郡主,你以后还是叫我秦疏狂就行了。”
那厢卫紫衣一路上早已经从弄玉二人得知这个端平郡主便是自家原来女主人借尸还魂的主儿,此刻见着秦疏狂,也过来行礼,只是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只得按照以前一般行礼,“属下见过夫人!”
秦疏狂回首看着他含笑点头,“好好保护好焰儿!”一面见北堂焰一路劳累得厉害,便先让他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
安排好北堂焰,秦疏狂也回房休息,然与弄玉多日未见,如今难免是有许多的话要说。
夜烛阑珊,黄色的火焰映着弄玉的脸颊,但见她开口与那卫紫衣等人,也一起唤秦疏狂为夫人道:“夫人,其实那日奴婢跟剑齿一直追着你出城,然却被卫统领唤住,他说是侯爷的意思,奴婢们想侯爷总不会害夫人的,所以便没有现身,只是一路暗中保护。”
“我早该想到了,不过你们怎么会先到晋城?”若说他们一直跟着自己,那么应该是留在绛州等着才是。
方听弄玉道:“那日在阴山山寨,卫统领出手救下了安阳公主,却不想公主竟然反咬一口,利用卫统领对她的情意,对我等下药,还放火烧我们。”
闻言,秦疏狂心一紧,“你们没事吧!”自从阴山被那君月绝强行带着离开之后,便不见了安阳,自己还以为她自己趁乱离开了,却不想她竟然……虽然知道人心会变,但是没想到安阳有朝一日会这般的极端,而且还利用卫紫衣对她的情意。
“奴婢倒是没什么事情,可是剑齿为救奴婢,受了重伤,卫统领的腿也受了伤,便只好一路走走停停的养着伤,却不想到绛州之时,在无半点你们的消息,卫统领便提议先到晋城,所以我们便先过来了。”弄玉说道。
“没想到这阵子你们也因我糟了这样的罪!”秦疏狂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
“夫人,您怎能这么说呢,我们身为奴婢,如今没能伺候在您的身边,已经算是我们的失职了,如今却还让您来说这番话,岂不是叫我们无地自容?”弄玉给她倒了茶水,往炉子里添了些炭。
捧着茶水,却迟迟不喝,良久方道:“弄玉,你与剑齿既然是情投意合的话,便不必顾及我,万不能像我一般。”
弄玉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但是却也听出了这话音里的寞落,方想起卫统领一直联系不到信阳侯,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难道与侯爷没遇见么?”
缓缓的放下手里那未动过的茶水,“这一身,恐怕就这么错过了!”垂下头来,突然抬起这茶盅,仰头一口将这已经冷了的茶水灌下去。
只是,这确不是酒,消不去她心中的万般愁绪。
“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弄玉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自然是担心得紧,连忙问道。
看着桌上那不断跳动着的火焰,只道:“若是人的心也如这火焰一样,需要的时候便点上,不需要心的时候就将这火苗灭掉的话,那人是不是不会忧愁了?”
“夫人!”弄玉听见她这一味悲凉的话语,心里已有不祥,但是却又不敢往那方向想,何况信阳侯那是何等的人,怎么可能出事呢?
枕着北风一夜,只闻那风沙在唰唰的声音,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这才起身来,秦疏狂这才开门,便见卫紫衣竟然跪在门口,忙让他起来,“你这做什么?”
“夫人,你杀了属下吧!”卫紫衣不起身,反而给她磕着头道。都是自己,若不然因为那日自己听信了安阳,他们三人岂会无故受伤,所以才耽误了行程,使得主子竟然以身犯险,最后竟然失踪,生死难测。
秦疏狂见此,只冷冷道:“你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么?还是你希望你主子不要在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