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方才奴婢去打听,才知道侯爷今日一直没出去,而且那羽园里还住着一个女人,此刻侯爷正是在陪她吃晚膳。”面上尽是对宋瑶打抱不平的神色,一面自顾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吃了晚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休息了。”
宋瑶只觉得双腿一下虚软起来,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得那喜儿离她近,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脑子里嗡嗡的,宋瑶有些不敢相信,这院子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喜儿见此,大概也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只连忙安慰道:“姑娘不要多想,更不该自乱阵脚,让那个女人捡了便宜。”
“可是侯爷此刻就在她那里,我能怎么办?”宋瑶叹了气,一面让喜儿扶着坐到床榻上去。
却只听喜儿说道:“姑娘怎么能这么消极呢,依照奴婢看,侯爷也并非真心喜欢那个女人,若不然怎么有那个女人在身边,还要替姑娘你赎身呢?如今还把姑娘你安排在这院子里头住下,说不定侯爷只是体恤姑娘,想让姑娘多休息几日,熟悉熟悉这院子呢。”
喜儿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也十分的合理,宋瑶不由得相信了她的话,觉得自己不该自乱阵脚,让那个女人捡去了便宜。当即打起精神来,只道:“明日我一定要去见侯爷!”
“天也不早了,那姑娘先休息,明日奴婢在出去打听,免得与侯爷错过。”喜儿见此,便连忙又道。
自己只是个丫头,想要让侯爷看上自己,只能先让他看上了姑娘,所以她一定要帮姑娘争得宠爱。
次日,秦疏狂打发剑齿去问那秦长离的意思,自己则在书房里烤火。当然这书房里还有在看账本的北堂子画。
秦疏狂侧着头,看着北堂子画翻阅账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北堂子画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停下手中的事情,侧过头来看着秦疏狂:“怎么了?”
“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人。”秦疏狂的眼睛自他的单臂上流连一下,又看了看他已经看完了的十三本账本,想当初自己在晋城的时候,每日连喝水的时间都省了下来,一日也才看个五本,而北堂子画竟然才在一个时辰的时间看了那么多,此举只能向秦疏狂证明,北堂子画不是人。
北堂子画听见她这无头无脑的话,有些膛目结舌的看着她,片刻反应过来失笑道:“好,我不是人!你说不是就不是。”说罢,继续看起自己手中的账本来,“熟能生巧,这些账本我看了这么多年,心里自然是有数,哪里该仔细看,哪里可以一目十行。”
秦疏狂一愣,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窄腰,“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这账本?”一面习惯性的把整个人的力量随之都压到他的身上。
北堂子画只得放下手里的账本,伸手拉过她,将她搂到怀中,“你其实看那些账本,已经很快了。”怎么说都是第一次看啊,所以说来不错。
“真的?”眼睛一亮,秦疏狂看着转头看着北堂子画很是认真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的女人怎么可能笨呢!”北堂子画说笑间,低首趁机吻上那嫣红的唇瓣一眼。
“你干嘛,这大白天的。”秦疏狂连忙避开,自他的怀中跳出来,一脸紧张道。
北堂子画却也没在去拉她,反而是拿起账本,一脸正经,“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吻你一下,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说到此,转头来看着秦疏狂,挑起眉头,“难道,是你自己想……”
“混蛋!”秦疏狂瞪了他一眼,随之愤愤的转过身,欲出书房去,然正是此刻便听见门口传来女人家说话的声音。
在说这门外与弄玉争辩的正是那宋瑶主仆俩。
一大早的,宋瑶就让喜儿去打听,得知昨夜北堂子画果然夜宿羽园,今日早上又陪着那女人用了早膳,竟然还把她一起带到了这书房来,如此她在也按耐不住,当即领着喜儿,便往书房杀过来了。
不想,到了这门口,只见除了一个侍卫,还有个丫头在外面候着,便意欲进去,原本是想直接进去的,但是随之一想,还是上前一脸温柔细语的朝那丫头问道:“侯爷可是在里头。”
弄玉见这主仆俩,想来便是那宋瑶姑娘,只觉得这姑娘竟然如此的温柔细腻,又晓得她是秦二公子的红颜知己,所以对她便是礼让几分,行了一礼,“原来是宋姑娘啊,侯爷正在看账本,此刻怕是没空见姑娘,不过容我进去给你们通报一声。”
因这宋瑶是北堂子画去赎回来的,侯爷也不曾与她说过夫人的事情,所以眼下这宋瑶也只认得侯爷而已,当即听她来找侯爷,弄玉并没起疑。而且又想,侯爷虽然没空见她,不过夫人应该有的是时间吧,何况夫人本打算午饭的时候请她一起过来,顺便说说那秦长离的事情,不过如今她既自己来了,也省了一会儿夫人找打发人去请她。
宋瑶主仆相视一望,满心的欢喜,连忙谢过弄玉,“多谢!”
弄玉转身上了台阶,这才举起手敲门,吱呀的一声,门便打开来了,出来的正是秦疏狂,弄玉连忙行礼禀报道:“夫人,宋姑娘她们正好过来了。”
秦疏狂正是因为听见这外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方出来,只向那院子里的女子看去,果然生得十分的秀美,而且那双眸子,明明一眼看去很是清澈的,可是这多看几眼,却觉得十分的妩媚,难怪连秦长离会把她当作是红颜知己来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