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狂当即便出了暖厅,而直接朝隔壁的书房进去。
“怎么了?”听见她这急促的脚步声,北堂子画不禁转过头来。
“出事了。”秦疏狂只道。“昨日秦长离被人刺杀,现在还昏迷不醒,他身边的侍卫把消息封锁了,今日若非让剑齿过去查看,我还不知道。”但觉得这事情有些巧合了,自己才有些说动了秦长离,他突然被人刺杀,如今昏迷不醒。
虽然现在萧连城负责刺杀秦家的人,但是自己相信,他绝对不会来碰这秦长离的,何况这秦长离的事情又已经全权的交给了自己,现在自己身边又有北堂子画,萧连城就更没有理由不相信这十万大军的兵权她不能弄到手了。
北堂子画脸上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唤了墨艺进来,“你立刻去暗中调查,到底是谁下的手,还有在调些人暗中保护着。”不管刺杀秦长离的是谁,既然没有成功,那么便会在来第二次,而且对方及有可能也是为了那十万兵权,而对这兵权感兴趣的,如今他只能想出一个人来,萧远风!
墨艺听命退了下去,北堂子画拉过秦疏狂,“不必担心。”
“你觉得眼下谁最有可能想要刺杀秦长离的?”她想来想去,将萧连城排除了,就只剩下那萧远风,自己可是记得,曾经他为了那三十万的兵符,连萧连城都要杀,如今又怎么能放过这秦长离呢,而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可是若真如此的话,那么现在萧远风就及有可能在这绛州城里。
“你心中不是已经想到了么?”北堂子画反问,他就不相信她还没猜到那人。
见北堂子画也这么认为,秦疏狂不禁道:“说来也是,只有他才会这么做。只是现在怎么办,若是秦长离醒不过来,会不会影响外面的军队?”
“不必这么担心,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便好了,而且算算日子,明阳和他也快到这绛州城了,你倒不如把精神放在他们二人的身上。”秦长离这件事情,恐怕也不似先前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所以北堂子画如今没打算让秦疏狂在继续管下去,倒不如等她好好的接待接待明阳二人,一报当日的雪恨!
这阵子只顾着管这秦长离的事情,秦疏狂竟然把这明阳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又听北堂子画提起北堂子殒,一时间沉默下来。
“怎么了?”北堂子画见她脸色突变,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温柔的问道。
秦疏狂抬起头,双眸对着他那双犹如黑曜石一般深邃耀眼的眸子,“你知道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北堂子画心口一震,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但是却无法避开她的视线,只得点点头,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若不然的话……”天知道,当他知道北堂子殒的所为之时,是如何的愤怒,只是他忍住了。
那样的事情,不可能没有给疏狂留下阴影,他不希望她一辈子都活在这个阴影里,所以他把北堂子殒的命留着,等疏狂自己来解决。
秦疏狂心里复杂万千,下意识的咬着唇,心里竟然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起这样的心思来,而且这具身子又非那具,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这件事是自己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也是最让他痛的事情,可是时光不可以倒流,所以每每想起,他都是满心的愧疚,毕竟那样的事情,便是身体换了,可是心中的伤与恐惧,却还是早的。
大掌握住秦疏狂的手,感觉到此刻她突然变得凉的手,心里不禁更是愧疚,“疏狂,你不要恨我,好么?”他最担心的就是怕她会因此而憎恨他,此刻甚至是以一种祈求的口气来对秦疏狂说。
秦疏狂被他这样的口气深深的所震撼住了,这个男人是人中龙凤,便是对皇族,他也不曾这么卑微的求过,可是如今,却这样对自己了,她何德何能?算起来,现在她是要杀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她要求他不要恨自己才是。
一头靠近北堂子画的怀中,两只柔臂紧紧的环住他的颈,“这不关你的事情,只要你不拦住我杀了那个畜生!”
她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不恨他,不恨!一直以来都在为这件事情担忧的心,此刻总算能放下来了,紧紧的抱住这怀中的女人,闻着她那发间的馨香,心里一阵平静,“疏狂,以后便是生死,我们也不相离!”
秦疏狂在他怀中,拼命的点着头,“嗯,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要分开,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北方接回双儿,我们也不要在回上京城,一家人都要随着你,你到哪里我们便跟到哪里。”
“好!”那样的日子,他何曾没有幻想过呢!此刻只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他们一家四口能团聚在一起。
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外面的门却突然被敲响,只听那宋瑶柔若春莺的声音,如清风一般传进来,“侯爷!侯爷!”
北堂子画看了秦疏狂一眼,“你去打发她离开。”
“哦!”秦疏狂应了一声,随之便去开门,“宋姑娘。”
见着这门打开,宋瑶悬着的心突然降落了下来,她就知道侯爷是会见自己的,然突然看得这开门出来的,竟然是那个说有事情要去办的疏狂,眼睛朝她身后瞟去,依稀能看见侯爷的俊脸,听见秦疏狂唤自己的声音,方收回眼神来,“姑娘不是有事情么?怎么还会在这里?”
秦疏狂闻言,回头看了书房里的北堂子画一眼,“正是与他说呢!”一面把门关上,以免她们说话打扰了北堂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