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那喜儿见此,总觉得这个女人和侯爷的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只觉得姑娘暂时还是不要与她撕破脸皮的好,当即偷偷的扯了一下宋瑶的袖子。
幸得秦疏狂此刻眼睛正看着前面,并未发现。待她回过头来,那宋瑶已经挂上了一张温柔的笑容,“姑娘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帮着侯爷办事。”
呵呵一笑,有些敷衍道:“哪里!”她现在是给萧连城办事,不过接下来自己就要办自己的事情了。一面见宋瑶还不走,便好不婉转的问道:“宋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么?”她可是忙得很,原本是打算让秦长离把她接去的,如此秦长离便欠了她一份情,可是现在看来,只得让她暂时住在这园子里,等秦长离醒来在说吧!
宋瑶心中已经将她当作情敌来看,如今听着这话,自然是觉得这个秦疏狂在赶她,心里自然是不悦,但却还是没表现到脸上,哦的应了一声,“没什么事情,我便先回去了,姑娘也莫在操劳。”
虽然是有万般不甘,可是却不得不会去,毕竟这个女人已经下逐客令了,而且看这女人吩咐人的架势,又听有些下人称呼她为‘夫人’,想来在侯爷面前是及其有地位的,所以自己只得先在她面前屈身。
“多谢宋姑娘关系,宋姑娘慢走。”秦疏狂此刻心思不在这里,所以自然没发现这宋瑶脸上那些细微的反应,目送这个宋瑶走了,方回书房。
“行了,别看了,弄玉已经吩咐下备好了饭菜,先吃了午饭在回来看。”秦疏狂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上来拉着北堂子画便要出书房。
北堂子画方站起身来,反手一把将她拉在怀中,一并出了书房,往花厅那边走去。
“姑娘,你可千万要沉住气啊,这个女人奴婢看不简单。”宋瑶主仆二人才转过了假山,见着四下无人,这喜儿便连忙告劝宋瑶。
方才姑娘差点和那个女人撕破脸,若是真的撕破脸了,怕她吓得,她们初来乍到,能捞到什么好,最重要的是她们根本就不能见着侯爷,若是见着侯爷就什么都解决了,更不必忌惮那女人。
宋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难得没看见那女人那张嚣张的嘴脸么?不就是能进侯爷的书房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后也能进。”而且不止是要进,还要一直睡在侯爷的床上。
喜儿如何不知道呢,她比宋瑶还要嫉妒那个女人,虽然说那个女人也长得算沉鱼落雁,可是到底是温柔不足,妩媚不够,所以喜儿觉得这样的女人,怕是留不住男人的,也许现在侯爷不过是觉得新鲜而已,等过一阵子这新鲜劲儿完了,谁还要那样的女人呢。在楼里的时候,便常常听楼里的妈妈说,这女人并非要一张绝色脸才能勾住男人的心,而要的只是温柔如水的性子与身子,才能牢牢的捆住男人。
只向宋瑶道:“姑娘其实不必担心,那女人你也看见了,就她那个性子跟行事,便是奴婢是个男人,也不会喜欢她,最多是觉得有几分新鲜罢了。”
宋瑶闻言,只觉得喜儿说的话就是再理,点头同意,以前在落雁楼的时候,自己竟然没发现,她身边伺候的这小丫头,竟然如此的厉害。
当即看了自己的一身柔腰媚身,不正都是男人喜欢的么?何况自己还是这绛州的第一花魁呢!看那个女人如何与自己争宠。
喜儿正欲说个什么,突然把身子一缩,躲回假山之后来,一面自然是不忘拉着宋瑶也躲起来,“姑娘别出声!”
宋瑶被喜儿这么一拉,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得扶住了假山上垂下来的蔓藤,“怎么了?”一面想要往假山外面看去,小声的问道。
“是那个女人与侯爷一起来了。”喜儿小声的回道,他们此刻正从那对面的长廊路过,瞧那个女人的神情,她就想要冲上去一把撕烂她的脸,不过这种事情要做也应该由着宋瑶来做才是。定了定神,想好不容易遇见这侯爷了,怎么的也要让这侯爷看见自己的存在才是。
宋瑶一听,那个女人和侯爷走在一起,心里一恨,提起裙角便想冲上去,口中竟然口不择言的骂道:“这个贱人!”
喜儿见此,连忙将她拉住,“姑娘,你别冲动,奴婢有法子了让侯爷来姑娘这里了。”喜儿说着,朝前面不远处的一处人工湖泊看去。
“啊?你有什么法子?”宋瑶闻言,连忙朝喜儿看去,这几天来,自己无形中已经把这喜儿当作自己的谋士了,而并非丫头。所以对她的法子是相当信任的,当即立马冷静下来,一双眼睛看着喜儿,等她的话。
喜儿有些为难的看了前面的湖泊,“姑娘怕是要受些委屈。”
“什么委屈?只要侯爷能立即抛开那个女人,便是让我死我也愿意。”此刻宋瑶是已经被嫉妒冲昏脑子了,别说什么家仇了,便是她的性命她也不在乎了。
喜儿心里大喜,只要姑娘能狠下心来,那她们第一会得到侯爷的垂怜,努着嘴巴指着了指那湖,“姑娘若是不小心失足跌下去,侯爷怎可能见死不救呢?”
一语惊心梦中人,宋瑶恍然大悟,当即挣脱开喜儿的手,便朝那湖小跑而去,毫不犹豫纵身跳下去,不过沾到了那凉水,她就后悔了,这筹码是不是大些了,这到底还是寒冬的水,最先侵袭她的不是缺失的空气,而是这刺骨的寒水。
不过听到喜儿在岸上大喊大叫的哭声,总算是觉得了。
喜儿没想到宋瑶比自己想的还要好使,当即也不敢磨叽,一面跑到岸边,又哭又喊的:“救命了,救命了,我们姑娘丢进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