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秦疏狂和北堂子画,两人方到这里,突然听到这喜儿的喊声,不由得连忙朝那里张望而去,“那里是湖?”说话间,疾步跑过去。
与她的急切相比,北堂子画显然就没那么积极,淡淡的说了一句:“掉了水而已。”脚步不急不缓的随着秦疏狂跟去。
秦疏狂走到湖边,却见已经有两个侍卫,看了一下水里已经不见了影子的宋瑶,不禁责斥道:“还不赶紧下去救人。”
其实这两个侍卫早已经来了,不过却叫喜儿给拦着了,她们的目的是让侯爷来救,若不然的话,姑娘这水不是白跳了么?然看着来人只有那个女人,却不见侯爷,不禁着急了,深怕在拖下去,把姑娘的性命误了,不禁也朝那两个侍卫哭喊道:“你们快下去救人啊!”
那两个侍卫无奈,只得纵身跳下去,方才还拦着他们,此刻又要他们下去救,这个丫头到底是如何想的?
北堂子画慢悠悠的走过来,那已经缺氧昏迷的宋瑶正巧被救上来。“你没事吧?”
喜儿一惊,心跳猛烈的加快了许多,这声音她记得,又以为是在问自己,当即心中更是欢喜,一面转过身,满脸的娇红,正欲答应,却见北堂子画的温柔的眼神正看着那个女人,而手也搭在那女人的肩膀上,显然,这话是问那个女人的。心中的欣喜瞬间都变成了缕缕怒火,恨不得跳上去把那个女人推进水里。
“没事!”秦疏狂一心在这宋瑶身上,见着侍卫把她救上来,连忙走过去,一面吩咐道:“先把她抬到暖阁里去,在差人把剑齿找过来。”
这算是什么?喜儿心里满是诧异,侯爷怎么什么都不管不问,而这个女人反而真的像是女主人一般使唤着这些侍卫。心中虽然好奇,不过却不敢在问下去,只连忙跟着人一起往这里最近的暖阁去,一路上忍不住的回头看着北堂子画。
北堂子画几次不经意的触及到那小丫头的眼神,不禁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的表情道不清,只是看朝秦疏狂之时,又温柔如许。
喜儿心中则是大喜,侯爷方才也在看她,在看她。此刻整个人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般,哪里还记得宋瑶生死未定的事情,更无半点的担忧而言。
房间之中,秦疏狂还在外间候着,那厢宋瑶的丫头已经给他把衣衫换好了,剑齿又看了一下,只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有些呛着罢了,一会儿自然会醒过来的,秦疏狂这才放了心,到花厅里去吃午饭。
那喜儿心里还美美的,一个下午更是柔光满面,不停的在宋瑶屋子里的镜子面前照了好几番,就怕头发乱了。
而这边,北堂子画与秦疏狂用了饭菜,便又一道回书房里去。
“我觉得,那宋姑娘落水怕不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解释清楚的。”秦疏狂还在想那宋瑶落水的事情,想那里地面又不湿滑,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下去了,难不成是她那个丫头推她进去的。而且那个小丫头,那目光一直都在北堂子画的身上。
北堂子画对这事情不上心,淡淡的回了她一句,“管她怎样掉的,此刻不是活着的么?”一面看了看朝秦疏狂,“我看早点把她们送到秦长离那里去吧,总住这里,多是不方便,何况咱们现在又不是闲暇之时,哪里顾得着她们,你看今日便落了水,明日谁那能保证她不给火烧着烫着的。”他这不是抱怨,而是直接不想那主仆俩继续留在自己的家里。
秦疏狂听着他的这番话,只觉得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你原来挺刻薄的,我以前竟然没发现。”
北堂子画一愣,摸摸鼻子,他只是希望那两个女人立刻而已,这算什么刻薄啊。然那秦疏狂似乎也不生气,走近他来,垫着脚尖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着眉头朝他邪笑道:“不过,本姑娘喜欢。”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刻薄,虽然那女人已经有主了。
闻言,又见她这副似痞子一般的模样,北堂子画有些哭笑不得,“疏狂,你能温柔一些么?”她此刻这德行怎么让自己觉得有些坏坏的?
“当然。”秦疏狂很是爽快的应了声,将手拿开,笑不露齿的站在他的身前,“那么,请侯爷先看账本吧,一会儿还有事儿与你商量呢!”
北堂子画微微一笑,无奈的摇着头,“你还是先说吧,若不然你总是这么看着我,我然后安心看账本。”
哼,明明是他自己想知道,还拿出这样烂的借口,早上自己在这里,不是照样看得专心致志的么?
到小几前面的软榻上靠下来,“行了,我先睡会儿,你看完了叫我一声便是。”昨夜没睡好,此刻正好小息片刻。
北堂子画见此,也没在说什么,垂头拿起账本迅速翻阅。
秦疏狂闭上眼睛,然却是无法像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安然入睡,只得起身来,“我先出去一下。”说着,匆匆出了书房。
一路到大厅,方唤来剑齿。
“夫人有什么事情么?”剑齿进到厅里来,抱拳行了礼。
秦疏狂只道:“明阳公主与北堂子殒怕是这一两日之内就要到绛州了,依照明阳的性子,定然是要在这城中小住个一两日,又逢那秦长离出事前,我担心她们会抢先一把把秦长离手中的兵权拿过去。”若是他们俩真的拿过去了,那自己就不好在对付明阳二人了。
原来夫人是担心这事情啊,“夫人不必担心,秦将军那里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着,即便公主她们有本事那到那兵符和大印,也不可能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