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当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真的以为有银子就了不起了,那么今日自己非要叫他知道,此地来易去难。
北堂子画听见他的这声冷喝,并无半分的畏惧,脚步轻顿,转过身来,“王爷不必相送,本侯知道出门的路!”他还是十分的客气。
萧远风阔步追上前去,一面示意暗中隐藏的侍卫一一的将北堂子画围住,“侯爷未免是太小看本王了,如今你想走,怕是难了。”
北堂子画丝毫没有半分的惧意,俊魅的脸庞上,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流露着一种与他自身十分相符的温润儒雅,“王爷的盛情本侯是懂的,可是咱们各自都忙,今日便不好意思在打扰王爷了,若是王爷还是要留,那么本侯还是那句对不住!”
萧远风看着此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的北堂子画,忍不住笑道:“北堂子画,你当初未曾从商之前,在宫中与本王们一起读书,父皇便及其的喜欢你,甚至是超过了其他许多的皇子,想来他就是喜欢你身上这种临危不惧的气质吧,可是这种气质是救不了你的。”
北堂子画依旧笑若春风一般,“王爷,临危不惧,也是需要资本的,就如你,大概是没有。”
“你……”萧远风气结,“本王看,你这人分明是狂妄自大,如今都缺了一直手,却还敢跟本王叫板,你当你是天下无敌了么?”
“王爷过奖!”对于萧远风的这番话,北堂子画并未生气,反而是很有兴趣的欣赏着此刻萧远风气结的脸色。
“哼,本王就让你逞这一时口快。”萧远风此刻已经自认北堂子画是逃不出他的包围了,除了此刻将他团团围住的三十名高手之外,还有二十名弓箭手在外,纵是他有飞天的本身,那也逃不出去。
北堂子画微微一笑,唇角淡淡的勾起,“自信是好事,可是这一不注意就会变成自大了,王爷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本王看你就是自大的那一种!”萧远风哈哈一笑,此时此刻,方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被踩压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得了老天的垂怜,让他出一口气。而且杀了北堂子画,他手下商业瞬间群龙无首,自己也许能趁机把这财权夺过来。
如此一想,自己到时候便是什么都不缺了,更是不必在担心粮草的问题。
“是么?”北堂子画的脸上的笑容,随着那一抹淡然的笑而最终消失,随之只向萧远风道:“王爷要动手便快些吧,若不然本侯就先回去了。”
萧远风闻言,冷冷一笑,“想死,这还容易么?”只要他吩咐一声,北堂子画立刻会被那些弓箭手射得像是个刺猬。
然,便正是这个时候,萧远风正欲下令放箭,不想那些弓箭手的身后,瞬间出现一双手,动作及其的统一,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在萧远风的眼皮底下,那些手中的匕首,很是迅速的将自己这些弓箭手脖子上的动脉割断,然后以一个华丽的姿势收回匕首,飞落到院子中央,将北堂子画围在中间。
北堂子画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更无吃惊可言,反倒是萧远风,一脸的大骇,这些的人功夫是然后的精神,匕首竟然到了那些弓箭手的脖子上,他们都不曾发现,这到底是怎么会是?难道那些弓箭手已经事先被他们下了毒?
见他傻愣着不说话,北堂子画还是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王爷不必在送了,本侯先告辞了。”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脚步,回头朝一脸愤愤的萧远风提醒道:“王爷记得去边关先把容华王手里的遗诏抢过来哟,若不然江山不稳呀!”
萧远风看着此刻大摇大摆从大门走出去的北堂子画,心里那个愤怒,只得朝墙上那些此刻滚落下来的尸体大骂起来,“一群饭桶!”踢了几脚那刚刚倒落到自己身前的那具尸体,方朝院里的三十名高手吩咐道:“把他们拖下去一把火少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死有余辜!”
一面愤愤进到大厅中,灌了好几口茶,方冷静了下来,正在想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对应。
外面的属下把尸体都托下去了,便有奴仆来院子里打扫,这一转眼,便到了夜幕降临。眼看着又过了一日,见秦太后那里迟迟不启程到边关,不禁更是担忧。
过了晚饭,便有属下送来两名美姬,这才打得火热,突然有属下来禀报:“王爷,有客人!”
“什么客人,不见!”反正觉得不会是北堂子画在来第二次的,所以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便不打算见,何况此刻天色已经晚,正是歇息之时。
那属下却是迟迟不退下去,见此,萧远风只示意那两名美姬先到房间去等他,两名美姬走了之后,才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是谁?”
却听那属下回道:“太后!”
“什么?”萧远风一听,下意识的惊喝一声,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打发走了北堂子画,害死了二十名弓箭手,如今又来了一个太后……忍不住骂了一声:“混蛋!”方穿起外袍,问那属下道:“此刻人在哪里?”
“已经在大厅里候着!”安属下兢兢战战的禀报道,一面放慢了脚步,跟在萧远风的身后。
果然,这一进大厅,便见大厅里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老女人,心中自然是不悦,何况下午又受了北堂子画的气,此刻对秦太后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何况他又听说,秦太后带着来的秦家亲卫队已经被北堂子画全被杀了,所以便清楚秦太后此刻身边到底剩下些什么,对她便也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