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萧远风接二连三的骂,心中此刻不禁满是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多带着些人来,此刻有人保护在身边,余公公也正好教训他一下。
不过眼下到底是知道明阳果然是叫萧远风这白眼狼掳走了,此刻只能是往好处想,幸亏不是北堂子画掳去。
然抬头看到萧远风那副得意的表情,忍不住的开口骂道:“你果然是一只白眼狼,难怪当初你父皇如何也不喜欢你,亏得哀家还有意栽培你,把最疼爱的侄女都下嫁给了你,如今你竟然这么回报,还有没半点的良心?”
“良心?”萧远风听见秦太后说‘良心’二字,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东西你有们?何况本王也不知道良心为何物,太后还是不要想用这个陌生的东西来约束本王,至于你口里最疼爱的侄女?你说她还是‘下嫁’给本王的,如此倒是本王高攀了,不过太后不要觉得难过,因为此次来绛州之前,本王已经将她给休了,如此以后你们秦家又多了一个可以为你们秦家联姻的棋子,也许这一次,还有王爷会高攀上她哦。”
话中,字字讽刺不留情,那秦太后纵是有在怎么好的素质,也承受不了,差点气晕过去,幸得那余公公将她扶起来,“太后,奴才先送你回去吧!”
萧连城绝无阻拦他们的意思,何况她让自己骂得如此的解气,此刻心情正是大好,而且还得让秦太后去对付连城呢,所以他此刻自然是不会对她下手,只是见她身边果然除了这个太监,便无其他的侍卫,到底是觉得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即想到屋中早已经净身等着自己的美姬,心中更是大悦,受了秦家这么多年的气,今日总算是狠狠的出了一把,当即吩咐属下强加戒备,以免让‘明阳公主’逃脱。便回了房间去。
想来这一夜,他萧远风是欣喜得一夜无眠了。
自古以来,那都是有人喜,便是有人悲,如今正是应证了这句话。
秦太后回到了自己的别苑之中,便气得病倒了,想来到底是个女流之辈,又是上了年纪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如今受了如此的侮辱,便是个菩萨心肠,也不一定能想得开。
秦疏狂闻讯而来,一进房间,不禁是满心的担忧,“太后,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有没有让大夫来瞧瞧?”秦疏狂着急的问道,一面看朝旁边伺候着的余公公。
秦太后那里只是叹着气,“秦家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人虽然病着了,可是口里的杀气却是叫人不容忽视,秦疏狂心里一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号入座,总是觉得秦太后这是在说自己,一时间便没敢开口。
却只听余公公也是一脸的愤怒,“都是那长安王,枉然太后对他那般好,却不想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如今不但是休了二姑娘,还把公主当作人质来威胁太后娘娘,也是太后娘娘心地好,念着母子情份,没在那里与他计较。”
心底好?念着母子情份?这听来好像是秦太后为人仁厚,不过余公公到底是秦太后的贴身奴才,这话给秦太后十足的面子,说得十分的圆。不过他口中萧远风以绑着明阳为人质威胁太后又是什么意思,自己才趁着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把那两个丫头打发离开,费了不少劲儿,才把明阳从石头缝隙里扯出来,一路上兢兢战战的躲过了不少侍卫,才把明阳塞到自己的床底下去,此刻他们竟然说明阳是在萧远风那里?这算个什么事情,难不成明阳还有两个么?
见秦疏狂不说话,秦太后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担心,不禁反而劝慰道:“疏狂不必担心,那萧远风威风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哀家定然不会轻饶他的。”
秦疏狂点点头,握着秦太后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凉的,想来被萧远风气得不轻,“疏狂相信太后,不过太后也不要太担心,怎么说明阳与长安王都是兄妹,长安王自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长安王自然是不会伤害,可是自己会,而且方才把她从石头缝隙里扯出来的时候,身上脸上都刮伤了不少地方,若此刻不是才如春,自己还真担心她的那些伤口溃烂开来,吸引蚊虫下卵到上面呢,到时候那臭气定然会叫余公公这老贼发现。不过自己还是很人道的,若是有机会,她还是愿意帮明阳把那身上的擦伤的伤口擦伤药的,关键是她一直被盯得死死的,想要擦也没有机会。
这话若是之前,秦太后还是相信的,可是方才被萧远风侮辱之后,她不禁是担心起来了,而且这萧远风为了那皇位,连萧连城都不放过,如今明阳在他眼里又能算个什么呢?如此一想,难免是悲观了,只朝余公公道:“余公公,你今夜想法子潜入萧远风的别苑,看看能不能找到明阳。”
余公公点点头,“太后不必担心,奴才立刻就去。”说着,向秦疏狂看了两眼,“太后这里,郡主可得多安慰着。”
秦疏狂懂事的应声:“公公要多加小心。”如此,把余公公打发出去了,这屋子里除了秦太后与秦疏狂,便只剩下三四个侍女。
秦疏狂体贴的给秦太后压好被角,方安慰她道:“太后,您可得赶紧的好,若不然那长安王知道了,岂不是暗中高兴么?咱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了。”
秦太后自然是知道,可是今日气得不轻,又加上这么多年来积劳成疾,此刻心口痛得不行。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起来喝水也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