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正涛站起身来,走到中间给她行礼应声,“小侄知道,那么小侄先下去了,婶娘就好好的养着身子。”
“嗯,如此我便静候二爷的佳音了。”颔首笑回道。隔着珠帘见他出了房间的身影,林巧娘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半来。
不过片刻,便见莺儿进来,“主子,这涛二爷可是应了?没提出什么为难主子的要求吧?”
“没有,只不过这北堂正涛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得专门为他准备一个计划。”林巧娘怎么也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上京城。
窗外,夏楚楚蹲得膝盖都有些麻意了,听见她们主子二人又开始算计起那北堂正涛来,只觉得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慢慢的起身来,直径的朝楚玉阁回去。
想着那林巧娘连时间都给自己算计好了,那么以后她从春晖园回来的时候,还是尽量的避开,走些无人问津的小道吧!
雨后天阴雾朦胧,等得天明不见虹!
出了青梅居,高兴的哼着小调儿,无比的恰意,走到那春堂园的门口,脑子突然蹦出那林云娘的如雪容颜来,不禁觉得心又来说漏跳了半拍,傻不拉唧的养仰着头在在春堂园的门口看了一会儿,满脸的yin意,突然卷来一束凉风,拍打在他满脸猥琐的脸上,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那样的女人,仍旧是心里念着,不知道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猥琐一笑,这才迈起一个假的八字步朝玉矶筑去。
到门口,只见妹妹打着灯笼竟然在门口等着她,有些意外,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你怎么在门口来了?”不会是知道了自己去青梅居的事情吧?
北堂玉烟上下的打量着二哥,但见他今日如此神采奕奕的,定然与今日来找他的那个姑娘有什么关系。“你去哪里了?”
且说这玉矶筑虽然也位居与信阳侯里,不过却处于这角落里,而且里面除了他们兄妹俩人,就是一个聋婆子跟着一个伺候的丫头,原本屋子里的装潢跟着其他的院子也是一样的,只是这北堂正涛不成器,里面的摆件早已经叫他给拿去典当来赌博了。
不过他也并非是那等无情之人,见着妹妹有几分紫色,又住在这高门大院里头,想着都一个姓,更是把妹妹看作和那些千金小姐们一样,所以典当了银子,也不忘给妹妹添些首饰跟着华丽的衣衫。
只是这天长地久有时尽,没有什么是取之不尽的,何况林太君见他如此不成器,所以后来逢年过节的,也不在给他们装潢什么的,只是案例发些单薄的月钱罢了。
知道妹妹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北堂正涛难免是担心起来,但却还不认账,扯着幌子道:“我还能去哪里呢!不是去跟着那几个爷们儿在街角看斗蛐蛐了,你也知道,为兄手里现在没什么多余的钱,哪还能进赌坊呢?”
“你少糊弄我了,今儿你们说的事情我都听见了。”北堂玉烟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十分的了解兄长,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时候,都习惯的摸自己的鼻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所以便诈起他的话来。
“你真的都知道了?”北堂正涛一愣,心里有些担心起来,那林巧娘一再的叮嘱自己,不能让人知道,可是这……
见兄长有些相信了自己,北堂玉烟便更加的肯定的应道:“我就是知道了。”
听见她这话,北堂正涛不由得担心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左右,见着没人,才放心下来,生怕妹妹不知道这事情的轻重,给说出来叫别人听见,那自己的这么一大笔银子可就没了。
一面走进妹妹,一把拉着她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把门关了,还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见那聋婆子跟着丫头都没在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北堂玉烟见此,心里不禁一阵酸楚,哥哥每逢这样,不是在外面做什么坏事,就是想管自己要钱。“你到底又怎么了?”究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口气里虽然有责备的意思,可是与之同时流露的,还有着无限的关忧。
“妹妹,这次可是好事,只要我帮林婶娘办成了这件事情,她就会给我一笔银子,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寄人篱下,自己购置自己的宅子,我也可以当少爷了,你也可以当小姐了。”北堂正涛见她担心,也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有一定的风险,怕妹妹阻扰自己,所以就连忙把这其中的好处一一表诉给妹妹听。
不想闻得此言,北堂玉烟的心里更加的担心,原来今日来的那个姑娘是林婶娘身边的丫头,难怪自己看起来有些眼熟呢,原来是一年前中秋的时候见过她。
只是这天下到底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无缘无故的,那林婶娘怎么会给哥哥一大笔银子呢?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行,他们这一脉就哥哥一个独苗了,自己就不能让哥哥去犯事。
当即只劝说道:“哥哥,你可不能答应她,这事情哪里能有那么简单!”
“没事,我已经想过了,林婶娘不过是要去破坏那夫人的名声,便是叫叔叔知道了,不过是把我打发出去而已,又罪不至死,所以妹妹你放心啦!”北堂正涛此刻已经以为妹妹全都知道了,所以直言不讳的解释道。
然说完见妹妹满脸的震惊,才发现自己叫妹妹套了话,反应过来了,难免有几分恼意,指着北堂玉烟结结巴巴道:“你,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破坏夫人的名声?林婶娘怎么能这样的毒辣呢,这还如直接杀了夫人的好。当即也不管兄长生气了,一口决绝道:“哥哥不许这么做,那婶娘与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去陷害她,何况这样的话,以后哥儿和姐儿在别人的面前怎么能抬起头来,还有叔叔待咱们已经够好了,你这样做能对得起叔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