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陲,那变化无穷,缤纷万状,色彩奇艳,婀娜多姿的霞光云氤,早已弥漫了大半个天空,蜿蜒千里的娇红像是羞涩的小姑娘脸上的红晕,煞是诱人。
舞榭歌台内院入口处,两个青衣小厮立在那儿,把住内院入口,每人旁边都有一个大箱子,一手往外递木牌,一手的往箱子里面塞银票,塞的太慢了,耳边便会传来络绎不绝的抱怨声,被吊了几天的胃口,大家早已等不及要到里面去一探究竟了。
半个时辰以前,舞榭歌台门口举行了开幕仪式,剪彩人是圣启翎王爷和南漠玉王爷,当时那场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男女老少没差点将这条稍窄的街面挤爆,玉王爷的真容诶,谁不想一睹为快?
见到玉孜溪时,那些男女老少脸上皆挂着的惊叹、诧异、艳羡,咕噜的咽着口水,更有女子大发花痴,媚眼不断,电力十足,他们这些小厮都险些没被电死。
当舞榭歌台大门打开时,大家蜂拥而至,大厅很快的就挤满了人,此时怕已经是歌舞升平了,那轻盈绵邈的琴音,柔而不弱,低徊宛转的窜入耳际,让人魂骨都得到洗涤,让这些排队的人缓解了不少烦躁气。
“对不起,人已经满了。”两小厮将手里最后一个门牌递出去的时候,抱歉的和下一个排队的人说道,三百个精致的小木牌没几分钟就发完了,表明里面的桌子被人站满了。
“什么!满了?我排了这么久的队,你竟然跟我说满了,不让进!”预料中的,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更是扯着小厮的衣领,恨不得挥拳头。
“镇定、镇定。”小厮赶紧的赔笑道,心里也在嘀咕,这新主子人真的很奇怪,有钱也不赚,既然人家想进,那就让人家进就是了,何必来这么多限制,这一条长长的队伍,那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里面很大,再容纳个三百人都没问题啊!
但是这是主子规定的,他无权质疑,还是先想想怎么息这群人的火气才是。
“镇定管个屁用,给我木牌,我要进去!”那愤怒的中年人将小厮凌空举起,火冒三丈,他还从来没吃过闭门羹呢!
“大爷,没木牌了,真没了。”小厮耳朵被真的嗡嗡直响,但是双手还是紧紧的拽着中年人的手,生怕他一气之下将他扔了出去,一边真诚的赔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爷您可千万别动手啊!
“有没有木牌我不管,我就要进去!”一手拎着小厮,那中年人一边向院口迈步,但是很快的就被人拦住了。
两个黑衣看护双手抱胸的立在那儿,面无表情,浑身冒着咕咕寒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一出场便将骚动的人群镇住了。
谁敢动手啊,这舞榭歌台可是有翎王爷和南漠玉王爷撑腰的,后台还不知道有多硬呢,岂是他们有几个小钱的人可以惹得起的?
想通这一点,那中年人赶紧的松了手,得到自由的小厮赶紧的将褶皱的衣领抚平,见队伍还未散去,遂开口道,“大爷,要不您买明晚的木牌吧,反正今晚明晚也就隔一天而已。”
那中年人思岑了一下,点点头,拿了明天的木牌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外厅,后面的人也都拿了木牌。
人群里,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嘟着嘴,翻着白眼,对舞榭歌台的做法很是非常的不满意,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引的大家趋之若鹜。
嘟嘴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於儿,此刻的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时的踮起脚尖往前面瞄一眼,这队伍到底还有多长啊,等到他还不知道买的是哪一天的木牌呢!
不就是一群女人唱唱跳跳,又不是没见过,真不知道主子怎么就一时兴起的要来看看了,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主子刚回月璃就又跑圣启来了,这里哪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啊?
虽然现在离临渊大陆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只有几个月了,但是根本就不用这么早来下请柬啊,着实想不通啊!
百无聊奈的南宫於儿抬起头,四处扫视,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的低下头,认真的排队,一边腹语:她怎么也在这里?不会是登台卖艺吧?
她看着笨笨的样子,应该不会,那她来这里干嘛?
端着冰淇淋的谷芙远远的就看见了南宫於儿,秀眉一皱,莫名其妙的火气就上来了,丫的,这里是舞榭歌台,他怎么跑来了!
不会是来泡妞的吧?
端着盘子,谷芙气冲冲的奔到南宫於儿旁边,鼓着嘴,“你来这里做什么?”
“笨,没看见我在排队啊。”南宫於儿向看白痴似地瞄了一眼谷芙,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她身后瞄,还好,就她一人,她那要命的主子没在,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
“哼,就你聪明,还不是照样栽在我家小姐手里了。”听见南宫於儿说她笨,谷芙哼了一声后,顺带把南宫於儿气出内伤出来,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栓在这么个笨笨的女人手里,南宫於儿就憋屈的慌,五内俱焚啊!
也不再理会他,谷芙端着盘子便要进内院,不小心瞄到卖票的地方,狡黠的一笑,敢说我笨,我让你买不了票!
抬步便往卖票的那小厮那里走去,那小厮赶紧的行礼,谷芙指着南宫於儿,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那小厮赶紧的点头,主子身边的红人,一点小吩咐,岂有不遵照之理。
等到南宫於儿望穿秋水的挪到卖票处的时候,小厮淡漠的瞄了他一眼,直接开口,“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