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佛祖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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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向孔丘鞠躬(4)

注释:

[1]欧阳修等《新唐书》卷一百二十三:“今道人私度者几数十万,其中高户多丁,黠商大贾,诡作台符,羼名伪度。且国计军防,并仰丁口,今丁皆出家,兵悉入道,征行租赋,何以备之。”卷一百九十二:“尝建言天下浮屠避傜赋,耗国衣食,请行业不如令者还为民。”刘昫等《旧唐书》卷十八载唐武宗诏书:“洎于九州山原,两京关,僧徒日广,佛寺日崇。劳人力于土木之功,夺人利于金宝之饰,遗君亲于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晋宋齐梁,物力凋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卷一百一十八:“凡富人多丁者,率为官为僧,以色役免。”

[2]释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四:“皇帝宣云:‘搬土之坑极深,令人恐畏不安。朕欲得填之。事须祭台之日,假道设斋庆台,总追两街僧尼集左军里,斩其头,用填坑者。’”卷一百七十四:“自闻泗州有坛,户有三丁,必令一丁落发,意在规避王徭,影庇资产。自正月已来,落发者无算。臣今于蒜山渡点其过者,一日一百余人,勘问唯十四人是旧日沙弥,余是苏、常百姓,亦无本州文凭,寻已勒还本贯。访闻泗州置坛次第,凡僧徒到者,人纳二缗,给牒即回,别无法事。若不特行禁止,比到诞节,计江、淮已南,失却六十万丁壮。”

[3]鸠摩罗什译《佛遗教经》:“不得贩卖贸易,安置田宅,畜养人民奴卑畜生,一切种植及诸财宝,皆当远离,如避火坑。不得斩伐草木,垦土掘地。”

[4]钱易《南部新书》。

[5]刘句等《旧唐书·曹确传》:“可及善音律,……尝于安国寺作《菩萨蛮舞》,如佛降生,帝益怜之。”

[6]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二百四十八:“问:‘公主何在?’曰:‘在慈恩寺观戏场。’”

[7]释延一《广清凉传·释五台诸寺方所七》:“乐音一部,工技百人,箫、笛、箜篌、琵琶、筝、瑟。吹螺振鼓,百戏喧阗,舞袖云飞,歌梁尘起,随时供养,系日穷年。”

[8]释道宣《续高僧传·释慧胄传》:“寺足净人,无可役者,乃选取二十头,令学鼓舞。每至节日,设乐像前,四远闻观,以为欣庆。故,家人子弟,接踵传风,声伎之最,高于俗里。”

[9]李昉《太平广记》卷三四:“时中元日,番禺人多陈设珍异于佛庙,集百戏于开元寺。”

[10]杨衒之《洛阳珈蓝记》卷一:“辟邪师子导引其前,吞刀吐火,腾骧一面,彩幢上索,诡谲不常,奇伎异服,冠于都市。”《洛阳珈蓝记》卷一对景乐寺的描写更令人惊讶:“至于六斋,常设女乐,歌声绕梁,舞袖徐转,丝管寥亮,谐妙入神。以是尼寺,丈夫不得入。得往观者,以为至天堂。……召诸音乐,逞伎寺内。奇禽怪兽,舞抃殿庭。飞空幻惑,世所未睹。异端奇术,总萃其中。……士女观者,目乱精迷。”

[11]释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三。

[12]赵璘《因话录》卷四。

[13]除了竞争信众以外,俗讲还有更现实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圆珍《佛说观普贤菩萨行法经记》:“即年三月就缘修之,只会男女,劝之输物,充造寺资,故言俗讲。”《资治通鉴》胡三省注:“而俗讲者,又不能演空有之义,徒以悦俗邀布施而已。”释道宣《续高僧传》卷三十一:“别请设座,广说施缘,或建立塔寺,或缮造僧务。随物赞助,其纷若花。士女观听,掷钱如雨。”“每使京邑诸集,塔寺肇兴,费用所资,莫非泉贝。虽玉石适集,藏府难开。及岩之登座也,案邑顾望,未及吐言,掷物云奔,须臾坐没。”释元照《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如今礼诵讲经,或复世俗杂伎,心希他物,通号邪缘。或私畜长财,箱囊盈溢,于己物则一毛不拔,于他施则多积无厌。”李隆基诏令说:“近日僧尼,此风尤甚,因依讲话,眩惑闾阎,溪壑无厌,唯财是敛。”

[14]慧皎就说过,对待不同的信众,应该有不同的传教方式,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释慧皎《梁高僧传》卷十五:“如为出家五众,则须切语无常,苦陈忏悔。若为君王长者,则须兼引俗典,绮综成辞。若为悠悠凡庶,则须指事造形,直谈闻见。若为山民野处,则须近局言辞,陈斥罪目。凡此变态,与事而兴,可谓知时知众,又能善说。”

[15]葛兆光《禅宗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1版,第31页。

[16]《盂兰盆经疏序》:“始於混沌,塞乎天地,通人神,贯贵贱,儒释皆宗之,其惟孝道矣。”

[17]藕益智旭《灵峰宗论》卷七,《题至孝回春传》。

[18]憨山德清《憨山老人梦游集》。

[19]藕益智旭《梵网经合注》卷七。

[20]契嵩《镡津文集》卷三。又说:“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至哉大矣,孝之为道也夫。”

[21]法果和朝廷的关系可见《魏书·释老志》的这段:“永兴中,前后授以辅国、宜城子、忠信侯、安成公之号,皆固辞。帝常亲幸其居,以门小狭,不容舆辇,更广大之。”

[22]魏收《魏书·释老志》:“初,法果每言,太祖明叡好道,即是当今如来,沙门宜应尽礼,遂常致拜。谓人曰:‘能鸿道者人主也,我非拜天子,乃是礼佛耳。’”

[23]欧阳修《归田录》卷一:“太祖皇帝初幸相国寺,至佛像前烧香,问当拜与不拜?僧录赞宁奏曰:‘不拜。’问其何故?对曰:‘见在佛不拜过去佛。’赞宁者颇知书,有口辩。其语虽类俳优,然适会上意,故微笑而颔之,遂以为定制,至今行幸焚香,皆不拜也。”

[24]赜藏主《古尊宿语录》卷十九:“遂升座拈香云:‘此一瓣香,祝延今上皇帝圣寿无穷。’又拈香云:‘此一瓣香,奉为知府龙图驾部诸官,伏愿常居禄位。’复拈香云:‘大众,还知落处么?若也不知,却为注破。奉酬石霜山慈明禅师法乳之恩,山僧不免薰天炙地去也。’”

[25]释宗密《原人论》:“佛且类世五常之教,令持五戒。”魏收《魏书·释老志》:“又有五戒,去杀、盗、媱、妄言、饮酒,大意与仁、义、礼、智、信同,名为异耳。”契嵩《镡津文集》:“儒所谓仁义礼智信者,与吾佛曰慈悲、曰布施、曰恭敬、曰无我慢、曰智慧、曰不妄言绮语”这是另一种比附。

[26]憨山德清《西林大和尚传》。

[27]释智圆《中庸子》卷上:“岂知夫非仲尼之教,则国无以治,家无以宁,身无以安。国不治,家不宁,身不安,释氏之道何由而行哉!故吾修身以儒,治心以释,拳拳服膺,罔敢懈慢,犹恐不至於道,况弃之乎?”

[28]明末四大高僧之一的紫柏真还对三教并不矛盾给予了“论证”。他说,老子、孔子生于佛陀之后的年代,老子的《道德经》、孔子的《春秋》《论语》,都没见过反对佛教的话,所以三家说的都是大致一回事。(《跋曹溪碎钵》:“老子生于佛后,孔子生于老后。我读《道德》,不见其有非佛之言。我读《春秋》、《论语》,亦不见有非佛之言。”)当然,这个论证是不成立的。老子生活的年代不一定比佛陀晚。而且孔子老子的时代佛教还没有传到中国呢。

[29]憨山德清《学要》:“为学有三要:所谓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此三者,经世、出世之学备矣,缺一则偏,缺二则隘,三者无一而称人者,则肖之而已。”

[30]相关文字很多,只能引部分。如释僧佑《弘明集》卷三引孙绰《喻道论》:“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盖外内名之耳。”孙绰是晋朝人,那时中国人对佛教的误解还很多,可以解释成对佛教还有误解。但是之后讲三教同源的人更多。释契嵩《镡津文集》卷十九《礼嵩禅师塔诗》:“吾道比孔子,譬如掌与拳。展、握故有异,要之手则然。”释智圆《闲居编》卷十六《三笑图赞》:“释、道、儒宗,其旨本融,守株则塞,忘笙乃通。”

[31]紫柏真可《紫柏别集》卷一《题三教图》。

[32]《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二十四。

[33]释道宣《广弘明集》卷十四。

[34]释智圆《闲居编》卷二十二《谢吴寺丞撰〈闲居编序〉书》。

[35]云栖袾宏《正讹集》。

[36]《全真教祖碑》:“夫三教各有至言妙理,……真人劝人诵《般若心经》、《道德》、《清静经》及《孝经》,云可以修证。”

[37]王重阳《孙公问三教》。

[38]丘处机《师鲁先生有宴息之所榜曰中室从而索诗》。

[39]许仲琳《封神演义》第七十三回。另外,《五美缘》第六回则有“莲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

[40]《张三丰全集·大道论》:“三教之同,此一道也。儒离此道不成儒,佛离此道不成佛,仙离此道不成仙。”

[41]释普济《五灯会元》卷二:“大士一日披衲、顶冠、恿履朝见。帝问:‘是僧邪?’士以手指冠。帝曰:‘是道邪?’士以手指恿履。帝曰:‘是俗邪?’士以手指衲衣。”

[42]李慰祖著、周星补编《四大门》,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1版,第34页到第36页。

[43]李向平《佛教信仰与社会变迁》,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年第1版,《“礼仪之争”的历史痕迹——闽东地区顶头村的宗教生活》,第43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