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奉化民间文艺·地名故事卷
9181300000021

第21章 寺庙庵堂(3)

黑脸衙役说道,本来我已经下山,在山口庙里躲雨,你家鸡娘飞过来狠狠啄我大腿,出了这么多血,吃了它的肉,补补血也是应该的。寡妇不敢多说,只好依着黑脸衙役,什么话也不说,煺了毛,炖上了锅。

黑脸衙役吃饱喝足准备下山,又走到山口,那破庙已经在刚才一场大雨中倒塌成一片废墟。黑脸衙役回想着这披羽戴毛的畜生,原来是舍身相救于自己,禽类畜生还知道报答恩情,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枉为人?这时方知道鸡娘是恩德相报,自己一时糊涂,反而举刀错杀,想想自己在人世间,连个畜生都不如,于是举起佩剑,自刎而亡。

顿时山口清风四起,祥云四溢,山民见山中跳出一只黑斑大虎,黑脸衙役跨在虎背上,直上九霄云端而去。山民念其弃恶从善,在山口破庙原址上供奉起他的神像,将此小庙取名为云坛殿。

江鸣整理

浦留堂寺院遗址的传说

据说在清朝年间,从溪口剡源村的晚香岭小岙口上去,在前岙后面约一公里的地方,有个叫浦留堂的地方。

当时建有一座寺院,院内住有一群武功高强的恶和尚,横行乡间。每当有村民结婚时,必须请两个当家和尚白吃喜酒,新婚第一夜新娘还必须被他们奸污。百姓叫苦不迭,官府多次规劝无效。

雍正皇帝知道此事后大怒,就派一位留用的明朝武官前来晚香岭,到达时正值有一户人家在办喜事。他假装是过路人,走进去看见酒席上桌坐着两个和尚正在喝酒。问起原因,户主惊慌不已,忙请他不要过问此事。经过路人再三要求,方才道出实情,并同意他坐在和尚桌的下方,假意敬酒。数巡后,说时迟,那时快,过路人把两只筷子分别插入两和尚的鼻孔中,打死了两个恶僧。户主连说“不好”,因为寺中还有二十几个恶僧一定会来报复。而过路人却镇定自若,缓步走到寺院时,只见火光冲天,寺院顷刻间全毁,那余下的二十几个恶僧也早已被从新昌过来的另一批高手除去。寺院现为一片竹林,但旧基现在还可辨认。

夏全贵讲述,毛南国整理

龙化寺的传说

两三百年前,溪口岩坑村,有一个叫王虎的落魄才子。他才智过人,生活却贫穷潦倒,一生做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溪口有龙化岭,岭东有个龙化寺,寺后有一条横路直通岩坑村。据说先前寺里的和尚怕破了风水,一直阻挠村民修筑这条横路。村民们进村只好绕油竹坪、檫树冈而行,为此要走很多冤枉路。村民们苦于无计可施,纷纷找王虎商量,要他设法开筑一条便捷的横路。王虎皱了皱眉,计上心来。

王虎叫村民选了一个月暗之夜,将自家牛角、羊角上挂起灯笼,赶它们上路以作照明,每户有劳力的村民跟在牛羊后面,挥锄筑路,这样既节约劳动力,又神化了队伍。果然,寺内和尚听到后山响动,纷纷出来探望,个个摩拳擦掌想上前阻止。但一看到牛羊角上的灯笼,疑是牛头夜叉助阵,天兵神将相助开通横路,于是谁也不敢去阻止筑路,这条横路终于修筑成功了。

佚名

灵昌庙的传说

奉化胡氏尊胡进思为迁奉始祖,尚田镇排溪村的灵昌庙,是公认的胡氏祖庙,庙名来历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是阴赞说。相传宋淳熙六年(1179年),资政殿学士龚茂良作《灵昌庙碑记》中记载:宣和元年(1119年)睦寇方腊起,上命童贯为浙江淮南宣抚使讨之。当时,童贯的裨将杨可世驻兵在胡氏宗祠旁,当天夜里,梦见有神人告诉他:“我当赞公一战。”第二天,杨可世到祠中一看,这一“神人”竟是胡进思!随后杨可世率领“兵至睦城,见甲兵拥白马为前导”,杨可世趁机纵兵“大败贼兵”,同时“擒腊而归”。童贯将此事“奏其绩于朝”,朝廷“敕庙额曰‘灵昌’”。

第二种是西族说。从前,白溪胡氏把沙栋头、水镇头和排溪村部分胡姓一派称为东族;另外蓬岛、龚原、西岙、桥棚和排溪村部分的一派胡姓称作西族。明永乐十七年(1419年),胡氏《西族谱序》记载:北宋重和年间(1118—1119年),七世祖四四、四八兄弟为防止周边匪寇剽掠,而拿出钱财养了一些民兵来保护乡里。正好遇上丞相吕颐浩从台州(宁海)到奉化来小住,听到四四、四八的事迹,就将此事上奏到朝廷,皇上为此特授四四为保义郎、四八为宣义郎,并且赐给始祖尚书公庙额“灵昌”两个字。因为四四兄弟均是吴越兵部尚书胡进思后人,所以白溪胡氏改纪念胡进思的祠堂为灵昌庙。

据《灵昌庙迁移实录》记载,灵昌庙最早建于现尚田镇孙家村一个叫马浦桥的地方。但究竟始建于何年,没有确切的记载。

那年,胡进思将少妻幼子安排在蓬岛后,几乎将所有的积蓄全部交给了次子胡庆,当地人称胡庆为“百万胡”。日后,胡庆就拿着父亲留下的钱,置房、买田、办学、筑碶,胡庆在白溪江沿岸置田三千亩,从现在的排溪村沿江而下,直至今西坞街道赵家村一带的田地,都在胡庆的名下,所以当地人称胡庆为“多田翁”。至今,赵家村还有着堰坝高2.7米、长50余米,可灌溉1200多亩田地的胡庆建造的胡芝碶遗迹。因此,在孙家村建立了最早的胡氏祖庙。灵昌庙在孙家村延续了近两百年,毁于元朝至正年间(1341—1370年)。后来,灵昌庙就迁到蓬岛。据当地人传说,复迁的灵昌庙就建在今蓬岛村南与蓬岛溪之间叫龙种地的地方。没多久,由于时局动乱,无人修葺,以致虎狼为害,不供祀事就倾圮了。

到了明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白溪胡氏就选择在白溪江西岸排溪村前建造灵昌庙。据传,过了一百六十多年后,即到明嘉靖后期,工部尚书王钫不知从何地运来一对石狮子,到宁海团堧下船,本来想雇人抬到大堰老家的“尚书第”门口去。抬石狮的几个为首的人想,抬着这对石狮子从团堧过崔家岭、山隍岭、王家岭、潘施岭,一路不仅辛苦异常,而且险象环生。如果过下岭险恶的石头岭时,碰撞损坏了石狮子,不但工钱不能到手,而且吃罪不起,再说如果一不小心会闹出人命。这事同大伙一说,都说此话有理。于是抬到灵昌庙时,就佯装怎么也抬不动了。其实王钫也正为石狮的运送发愁,他想,既然抬不动了,就在大堰附近另打一对算了,将这对石狮送给自己的儿女亲家胡蓬山守祖庙吧,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于是这对珍贵的石狮就留在灵昌庙前。石狮外观乌黑油亮,表面如冰肌玉质,如锦如缎,让人钟爱不已,路人驻足观看抚摸,大为赞叹。

祖庙历经五百多年后,于1931年2月(农历十二月)的一天傍晚,被人为烧毁。张泰荣在1931年2月8日(农历十二月二十一)日记中记道:“闻排溪灵昌庙被匪焚烧,保卫团枪械被缴……”据当地老人回忆,最令人痛惜的是那对蹲在灵昌庙前的石狮子,当时因不堪焚庙时的炙烤而爆裂尽毁。

灵昌庙被焚后不久,龚原、排溪、蓬岛三村胡氏又筹资出力在原址上重新建造,新庙约于1934年年底竣工。1935年2月27日(农历正月二十四),举行新庙落成庆典,庙庆演戏数天,排溪闻人胡次乾、胡行之还请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书写“灵昌庙”庙额。可惜该庙额在“文革”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新的庙额由裘然之先生书写。现存历经八十余年风风雨雨的整个庙体除台亭外基本完整,南宋龚茂良撰文的《灵昌庙碑记》石碑仍立在庙内。

胡信胜整理

状元庙的传说

状元庙在莼湖岙村,至今还在受村人的香火,近年又翻修了一次,庙不大,但也供有菩萨,有两边站立的文官武将及坐骑,还有本方的土地公、土地婆。

传说庙刚建好那会儿,庙里的菩萨经常显灵。有一天,一个走夜路的人远远看见田里有匹白马在吃草籽(紫云英),连忙赶过去看,走到跟前时,白马就跑了。这个人就跟着白马跑去,却看见白马进了状元庙,他仔细一看,发现庙里供的其中一匹白马的马蹄是湿的,嘴上还挂着刚才没吃完的草籽,吓得这个人倒头就拜,请求菩萨饶恕冒犯之罪。

从此以后,这匹白马就再也没有显灵过。

吴侃侃整理

楼隘仙梅庵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