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加西要枪毙强奸来妮娜的那几个男人,受到了曲和才余部的阻拦。
“陈司令,曲团长率领我们起义,给大军攻打岷县,立下汗马功劳,曲团长因此被马家英害死,他们这几个人全是曲团长的亲信,伺机为死去的团长报仇。他们没抓到马家英,无法亲自杀死仇敌,只好拿马家英的姨太太出气,行为虽然过分,可其心情你要理解。还望陈司令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几人的性命。”出城迎接陈加西的汪营长说情。
陈加西正色道:“汪营长,既然你们已经起义,就和我们成一家人,我们部队纪律严明,你是知道的,我决不容许自己的部属恣意妄为,扰民害民,可是他们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而且还不思悔改,这种人,若不处置以正军纪,你叫我如何向岷县的百姓交待?我们来时是向上级立下决不搅扰老百姓军令状的,而你却要我轻饶他们的这种行为,绝对不行!”
“陈司令,他们奸淫的是叛逆来建东之女,是马家英的姨太太,对待这种人咱们还跟她讲什么仁义,所以我觉得他们也就不算犯纪律。”
“胡说!”陈加西大怒,“你是军人,难道不知道军纪这两字怎么写?马家英有罪不假,可这个女人只是马家英的姨太太,不是马家英本人,咱们不讲株连。况且作为军人,无论奸淫的是何人,都触犯了军纪。触犯军纪就要军法处置。”
汪营长扑嗵一声跪下,泪流满面道:“陈司令,你治军严明,我汪某人佩服,可那几个人,的确是曲和才团长生前的亲信,求陈司令念在曲团长起义亡命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汪营长,你起来,我们共产党不兴下跪,快起来,起来说话。”陈加西把汪营长扶起来说,“汪营长,我正因为念及曲和才团长,才要严处他们,他们身为曲团长亲信,不为团长争光,却辱没团长名声,这种败类,不处置行么?”
“陈司令……”
“别再说了,我们一向执法严正,绝不轻饶这几个败类。想必曲和才团长在九泉之下,也会理解我的,因为——他也是带兵之人!”
汪营长低下头抹着泪水,不再吭气了。
次日,陈加西亲自监督,将犯强奸罪的五名犯人押赴到岷县城外河边,枪毙了。
过后,陈加西召集曲和才旧部,告诉他们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问题,可以向他当面质问。
汪营长代表众人说,共产党部队纪律严明,他们心服口服,没什么问题要问。
陈加西说:“我们的部队是人民群众的子弟,就是为解救人民群众的,跟马家英等人不一样,如果各位受不了我们严肃军纪的约束,可以提出来,我不勉强大家,还会发给回家的路费。”
汪营长等人对视一眼,一阵窃窃私语之后,汪营长说:“陈司令,我们多年在外征战,到处都是战荒,哪里还有家可回?我们商量好了,与其在外流浪漂泊,不如跟着陈司令为老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恳请陈司令应允。”
“好,既然你们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十分欢迎,但我希望各位一定要抛弃以前的军阀作风,严守我们的军纪,尤其不要随便轻扰百姓!”
“我们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