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女登山家潘多
少年朋友们,你们听到过潘多阿姨的名字吗?
我想,有许多少年朋友是知道的,因为她登上世界最高峰以后,报纸上登过她的照片,介绍过她的英雄事迹。在新长征中,她又被全国妇联评为“三八红旗手标兵”,在报纸的光荣榜上登过她的名字。
潘多是世界上第一个从北坡征服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女登山家。外国记者幽默地把她称为“世界上最高的女人”。其实,她的个子并不高,不过身体很壮实健康,脸是圆的,肤色黝黑,是一个纯朴、憨厚而又勇敢的藏族妇女。
她今年已经四十多岁,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她登过许多著名高峰,经历了许许多多神奇、惊险的雪山生活。尤其是攀登世界最高峰的战斗,更是惊心动魄。她的登山故事,虽然发生在前些年,但对我们今天攀登新长征途中的座座高峰,仍然有着深刻的启示。
下面,咱们就开始讲述这位藏族女登山家征服世界最高峰的故事:
潘多和八位男登山队员一道,走完了通向世界最高峰的漫长而艰难的里程,从北坡胜利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站在地球之巅,放眼望去,脚下是茫茫云海,重重雪山,头上是阳光灿烂的无垠苍穹,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蓝色的天空。此刻,她确确实实已经站立在我们星球的最高点上了。
她眼望着在世界最高峰上猎猎飘舞的五星红旗,激动得热泪盈眶,她哭了。是啊,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更幸福、更激动的呢!
宏愿
六十年代初,在帕米尔高原的贡格尔九别峰下的一个岩石坡上,露宿着两位藏族登山姑娘,一个是潘多,一个是她的战友西绕。她们从一九五八年参加登山队以来,已经两次创造了女子登高的世界纪录。一九五九年,她们征服了海拔七千五百四十六米的“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打破了法国女子克·郭刚保持的海拔七千四百五十六米的世界登高纪录,为祖国争得了荣誉。这次,又登上了海拔七千五百九十五米的公格尔久别峰。她们刚从峰顶下撤,天气突然变了。狂风骤起,暴雪满天,乌云从四面八方的峡谷向峰顶汇拢,把天空遮盖得墨黑墨黑的,使她们不得不在峰顶下找个地方过夜。在这高山的风雪之夜,她们想着什么呢?是自己的安危吗?不是!是再次创造世界登高纪录的喜悦吗?当然,她们是很高兴的。不过,她们并没有沉湎于已有的胜利之中,她们憧憬着新的胜利。作为登山运动员,她们的宏愿是征服世界最高峰。西绕说,总有一天,我们要把中国妇女的足迹印到珠穆朗玛峰的峰顶上去。战友的话,正说到潘多的心坎上。她笑了,她下决心跟这位可爱的战友一道去实现这个崇高的目标。
可是,在第二天下山时,她们碰到了“白色的死神”——巨大的雪崩。地动山摇地“轰隆”一声巨响,仿佛雪峰倒塌,一下子把她们打出一百五六十米远,深深埋进雪堆中。潘多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许已经掉到冰裂缝里去了,她感到胸闷、窒息。她使劲往外爬,最后脑袋露出来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埋在雪里,现在雪还齐胸深呢!她艰难地走出了雪窝,但她的高山眼镜、鸭绒手套都给雪崩崩掉了。不一会儿,眼睛像针扎似的疼痛,她得了雪盲,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战友们上山来接应她,才安全地回到了大本营。可是,她的战友西绕却不幸在这次雪崩中牺牲了。
白色的死神,虽然没有夺走潘多的生命,却使她的肉体受了伤。但是,这并没有吓倒她,没有动摇她征服世界最高峰的决心。这一夜,她躺在帐篷里,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得很多很多。
潘多这个名字,是母亲给她起的。意思是“有用的人”。可在旧西藏,她从小就沦为奴隶,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后来,虽然逃出了奴隶主的大院,却又跟着妈妈替外国商人当上了背夫,一年到头驮着沉重的木箱,奔走在世界屋脊的冰雪山道上。西藏和平解放后,亲人解放军才把她救出了苦海,使她成了西藏的第一代农业工人。之后,她又被挑选到中国登山队。她永远忘不了,妈妈临死时对她说的一句话:“佛,不护我们穷人,护着富人。毛主席、共产党,才是我们穷人的贴心人、大救星!”她是铁了一条心跟党走的。刚参加登山队时,她并不了解登山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给解放军带路呢!但党叫她登山,她就豁出命去登山。后来,她才知道,我国是一个多山的国家,在绵延起伏的山峦中,蕴藏着丰富的宝藏,等待着人们去开发;大自然的奥秘,等待着人们去探索;许多世界著名的高峰,等待着人们去征服。她深深地爱上了登山事业。而她那粗犷、泼辣、倔强的性格,又使她在登攀中不畏艰险,勇往直前。一九六〇年,她参加了中国登山队首次征服珠穆朗玛峰的战斗。不过,当时女子没有登顶的任务,她只是作为一名运输队员,为登顶的男队员往山上运送物资。但那次登上顶峰的王富洲等三名登山英雄的事迹,却深深地感动了她,鼓舞着她,使她暗暗下了决心,有朝一日,也要像他们那样登上世界最高峰,为祖国争光。当然,她也懂得,高山上空气稀薄,气候恶劣,冰川纵横,陡壁林立,而且常常发生冰崩、雪崩,真是每上一个新的高度,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不过,她决心成为一个对党对人民“有用的人”,如果为此而献出了青春和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但是,登珠峰的机会姗姗来迟。一直等到一九六六年,才传来喜讯,说是一九六七年,将再次向珠峰发起突击。她和登山队的战友们来到珠峰脚下,建立了营地,紧张地进行训练。可不久,“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林彪、“四人帮”在全国大地上制造了一场大混乱,一切美好的计划都付诸东流了。在那些日子里,登山队被解散,对祖国人民有贡献的登山队员被诬蔑成“为修正主义卖命”。潘多和她的丈夫(登山队教练)离开登山队,过着清闲的日子。但对一个登山运动员来说,宁愿在祖国的高山峻岭过饮冰卧雪的艰苦生活,也绝不愿这样碌碌无为地虚度年华。人生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剥夺了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的权利!
老当益壮
一九七四年深秋,潘多正在她丈夫的老家——江南水乡闲居。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从北京寄来的信。一位登山队的老战友在信中告诉了她一个大喜讯:邓小平同志代表毛主席、党中央批准恢复登山队。同时,还透露了第二年登珠峰的消息。
潘多拿信的手颤抖了,眼睛潮湿了。她兴奋地把孩子叫到身边,深情地说:“妈妈又要去登山了!”
可是,潘多的青春年华已经白白流逝过去了。那年,她已经三十六岁。对一般人来说,三十六岁,并不算大,也许还可以勉强称为青年。但对运动员来说,这个年龄就是“老”的标志。“老”了,还能归队,还能重上雪山吗?潘多并不服老,她觉得,埋藏在心中的征服珠峰的宏愿尚未实现,就不能退出登山队伍。她与爱人商量了一下,把孩子托付给亲友,毅然登车北行,向国家体委申请归队。
归队后,等待她的是多么艰苦的训练啊!她年轻时,健壮得像一头牦牛,摔起跤来,连小伙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她已跨入中年人的行列了。负重行军、越野跑,她总是远远地落在年轻队员的后面。有时,年轻队员跑回住地,洗完澡了,她才蹒跚地跑了回来。不过,不管背得多重,跑得多累,她每次都用顽强的毅力坚持跑回终点。当时,登山队住在京郊的一个水库边上,常常在水库大坝的石头坡上进行负重训练。有一次,潘多“背人”爬坡。她背的那个男队员,虎背熊腰,体重一百六十多斤。开头,当这个沉重的队员趴在她背上时,她怎么也站不起来。但她不气馁,喘息了一阵,又蹲下来背他,这次终于站起来了。她一步、两步、三步,慢慢地往坡上挪动步子。石头坡是那么陡峭,而且那么漫长。她双眼瞪着自己沉重的双脚,紧抿着嘴唇,按照藏族上台阶的办法,走“之”字形,终于一直坚持背上了大坝。汗水湿透了衣衫,都可以拧出水来了。一次训练课,不是背一趟,而是要这么背十趟。一天训练下来,她浑身酸痛,连上楼梯都很困难,再加上过去登山中受的老伤复发,火烧火燎地疼,夜里往往久久不能入睡。有位老队员看到她上楼梯时那么艰难,半开玩笑地说:“潘多,年岁不饶人,你这样练法,还想回到青年时代吗?”
当然,她知道,人是不能返老还童的。但是征服世界最高峰的宏愿,在鼓舞着她苦练。是啊,不苦练,将来怎能顶得住世界高峰上的狂风暴雪呢?怎么登得上像三千层楼那么高的峰顶呢?
待到一九七五年春天,她坐着飞机向世界屋脊飞行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练得很结实健壮了。她从机窗望着大地上起伏的群山,黝黑的脸上,浮现着憨厚而又充满信心的笑容。
闯天险
攀登珠峰的大本营设在海拔五千米的绒布河谷。几十顶帐篷组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帐篷村。潘多和年轻的登山姑娘们都在这里居住。只要打开帐篷门,向南望去,那高耸在群峰之上的,她们日夜思念的珠穆朗玛峰,就历历在目。珠峰的景色是那么奇特、壮丽。清晨,群峰还在安睡,珠峰那金字塔形的峰顶就已经沐浴着金色的朝阳。傍晚,帐篷村、山谷已经暮色苍茫,珠峰顶上还残留着一片金黄的霞光。夜晚,月亮、星星都特别大,特别明亮,月光如轻纱笼罩着白色的雪峰。山上,还有壮丽的冰塔林。那些形状美丽的冰塔,在阳光下闪耀着奇光异彩,是世界上最优美的大自然的艺术画廊。当然,珠峰更多的时候是狂暴的,天气变化无常,地形又特别复杂,通往顶峰的道路上,布满了重重天险!
潘多和她的年轻女战友们,与男队员并肩奋战,闯过了“白色死神”肆虐的北坳,冲过了使人站不住脚的大风口,翻过了曾经使外国登山家谈虎色变的“第一台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她的年轻的女战友们一个个都下撤了,在突击顶峰时,女同志只剩下她自己。而在她面前,还横亘着最后一道险关——“第二台阶”。
“第二台阶”,其实是峰顶下的一堵岩石陡崖。因为它坐落在海拔八千七百米的高山上,登攀起来就格外的困难。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英国登山家曾七次企图从北坡登上珠峰,但没有一次成功地越过这道天险。有一次,两位著名的登山家,还在这儿附近被暴风雪刮得无影无踪。所以,一些外国人就得出一个悲观的结论,说什么这里是“连飞鸟也难越过的地方”,“是人类至今未能越过的死亡地带”。
在攀登“第二台阶”的前夜,突击队党支部书记索南罗布对潘多说:“大本营叫我转告你,现在女同志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一个人,但你是四亿中国妇女的代表啊!队党委希望你拿出最大的勇气,以共产党员的勇敢精神,克服一切困难,登上世界最高峰。”
尽管潘多上顶峰的决心已经那么大,克服困难的勇气已经那么足,但在此时此地又听到党组织和同志们如此语重心长的嘱托和期望,心情仍然是特别激动。她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身上的力量也更足了。她想,志在顶峰,决不在半山停留,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爬也要爬上顶峰。她激动地对战友们说:“党和人民的嘱托,同志们的期望,我都记下了。明天,我和同志们一起上珠峰,决不落下一步。”
此刻,她正和同结组的四位战友站在“第二台阶”跟前。“第二台阶”,是从东北山脊上伸延过来的一堵巨大的岩石陡壁,陡壁上有一层厚厚的风化了的灰色岩石,不停地往下滚落,而陡壁下面,就是看不到底的雪谷。这是上顶峰的最后一道天险,攀登起来是很艰难的。一九六〇年,王富洲等登顶时,曾在这里受阻好半天,后来靠搭人梯才爬了上去。这次,走在前头的第一结组,已经在陡壁上搭起了金属梯,悬挂了尼龙保护绳。但从金属梯顶端到“第二台阶”陡壁的顶部,还有一米多的距离,而且陡壁顶部还有一块凸突出来的岩石,使人无法直接翻越。现在穿着红色鸭绒衣的潘多已经攀到金属梯的顶部,准备向上翻越。那块凸突的岩石,顶着她的胸部,使她不得不斜着身子往右边岩顶攀登。她的双脚已经两次离开梯子的顶端,但两次都悬挂在岩壁上,上不去。站在陡壁下保护她的战友热情地鼓励她:“潘多,你是四亿中国妇女的代表,坚持,上!”
“四亿中国妇女的代表”,这句话给她增添了多么大的力量啊!她站在梯顶,一边喘息着,一边眺望着远方,只见海涛似的峰峦,都在她脚下起伏,顿时心底升起了一种自豪感。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陡壁,心里想起了西绕生前对她说的那句动人的话:“我们要把中国妇女的足迹印到珠穆朗玛峰的峰顶上去。”现在,正是实现烈士遗愿的时刻。她镇静了一会儿,开始第三次向上登攀。她用嘴咬住了主绳,用左手抓住从崖顶垂挂下来的红色尼龙保护绳,右手按住右上方的岩顶,右脚往上方跨出去,全身往上一使劲,终于翻上去了。
站在“第二台阶”上向顶峰望去,只见碧蓝碧蓝的天空,像用清水洗过似的,没有一丝尘埃;俯视脚下,白云缭绕在群峰之间,巨大的冰川,一泻千里,像汹涌澎湃的江河,在群山脚下,回旋奔流,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四周的群峰,像波涛起伏,千姿万态,簇拥着昂首天外的珠穆朗玛那金字塔形的顶峰。尽管从这里到顶峰还有一百四十多米的高程,还有漫长的光滑、坚硬得像绿色玻璃似的冰坡和大大小小的陡崖,但都已无法阻挡她和战友们向顶峰迈进的步伐了。她抖擞精神,向顶峰登攀。她要站到地球之巅去,欣赏险峰上无限美好的风光。
顶峰上
她在世界最高峰的峰顶上,停留了七十分钟。但这是多么繁忙的战斗的七十分钟啊!
这是地球上空气最稀薄的地方,空气中的含氧量不到海平面的二分之一。缺氧,使人胸闷、头疼,严重时甚至使人昏迷。这天的天气虽然晴朗,但在海拔八千八百四十八点一三米的峰顶上,仍然刮着强烈的大风。寒风卷起的雪雾,无情地扑打着每一个登顶队员。但是他们不顾这一切,忘记了休息,忘记了疲劳,忘记了吸氧,忘记了个人的安危,心中却牢记着党和人民交给他们的每一件工作。
潘多和她的战友们,首先在峰顶上竖起了红色的金属测量觇标。这觇标寄托着测绘工作者和全国人民的多少希望啊!
珠峰究竟有多高?世界上众说纷纭,常见的数据,就有七八种之多。我国地图上过去沿用的八千八百八十二米这个数据,也是二十世纪初外国人测定的。我国测绘工作者决心测出珠峰的精确高程,填补世界测绘史上的这个空白。
现在,觇标终于在顶峰上竖起来了!但突然刮来一阵狂风,觇标顶端的红色圆笼被刮得有点歪斜了。歪斜一点,就会影响测绘的精确性。她和战友们决定:“重新竖一下!”
“重新竖一下!”说起来一句话,在这地球之巅干起来却不知要有多大的困难呀!为了祖国人民的荣誉,为了科学事业,再困难也得顶下来。她和战友们,又围聚到觇标周围,一边艰难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扶正圆笼,一锤一锤敲打冰锥,加固尼龙绳……
红色觇标,终于端端正正地在峰顶耸立起来了!在皑皑白雪和蓝蓝天空的映衬下,显得那么鲜明耀目!
紧接着,登顶队员们按照各自的分工,有的采集岩石、冰季样品,有的测量峰顶的覆雪深度,有的拍摄电影、照片。而潘多,则躺卧在峰顶那条长七八米、宽一米左右的狭窄的冰雪坡上,开始做心电遥测。躺了不一会儿,她那红色的鸭绒衣裤上已经积堆了一层白茸茸的雪花。严寒、风雪侵袭着她,冻得她不住地打哆嗦。这样躺着,随时都有冻伤的危险。这一点,作为一个老登山队员,她心里是很明白的。但是,她知道,在世界最高峰上做心电遥测,还是世界上第一次。她记得,她跟上海高山生理所的同志坐一辆车进山时,看到高山生理所的同志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些心电遥测仪,生怕被那坑洼不平的山路给颠坏了。上海高山生理所的同志,还给她讲述了目前世界各国高山生理研究的情况,给她讲述了研究高山生理对社会主义建设和国防建设的重大作用。当时,潘多对他们说:“如果我登上了顶峰,一定配合你们把峰顶上的心电遥测做成功。”现在,她已实现了登顶的宏愿,在做心电遥测的过程中,她一再叮咛自己:“镇静下来!镇静下来!”可身子还是冻得不住地哆嗦。但她坚持躺卧着,心想,“好不容易上到顶峰了,哪怕冻伤残了,也要把心电遥测做成功!”她坚持躺了七分钟,最后深深喘了一口气,全身一放松,第一张记录世界最高峰上的登山队员的心电图,终于做成功了!
人们对这位为祖国、为人民做出巨大贡献的女登山家,是非常崇敬的。她被选为全国人大代表,被任命为中华全国体育总会副主席。外国朋友纷纷邀请她去访问。在荣誉面前,潘多总是想,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我这个旧社会的卑贱的女奴隶,才能成为真正对党对人民有用的人。成绩,应归功于党,归功于人民,归功于那些为登顶做出贡献和献出宝贵生命的无名英雄!她总是说:“我做的只是自己应该做的一点事。”现在,她虽然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不可能再带领登山队员去登攀高峰峻岭。但她牢记着贺龙副总理在二十多年前说的一段话:“中国有这么多高山,现在都是空白点,登山不与科学考察相结合就没有生命,你们要对这些山做出结论。”这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登山运动员的嘱托啊!她决心把自己的毕生精力贡献给祖国的登山科考事业。
现在,潘多正在辛勤地奔忙着。在祖国西南边陲的世界屋脊上,在山国尼泊尔的首府加德满都,在欧洲的阿尔卑斯山麓,我们都可以看到她那健壮的身影。是的,她并没有停步,正在新长征的征途上奋勇登攀!
1980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