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群在岗山不远处停了下来。刚刚经过剧烈的追逃,此时全都还处在兴奋之中,注意力自然也都集中在岗山身上,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接近。
岗山心里冷冷一笑,“这帮蠢豺,居然现在都还没有察觉到异常,正好替老天收了你们。”
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岗山直接冲了上去,威猛之势更胜刚才。
豺群一时为岗山气势所摄,仓促间只得四散退开。其中一只躲避不及,正好被岗山撞了个正着。
“咔嚓”骨头断裂之声传来,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声惨嚎,顿时倒地不起。
岗山本想乘机扩大战果,但就听得密林深处传来一声豺嚎,众豺先是一愣,随即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毅然决然地向来路撤去,顷刻之间走得一干二净。
岗山不由眉头一皱,“这帮豺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豺群前脚刚走,岗村就领着十几头野猪赶了过来。
“大哥!”岗村一见岗山,就扑了上来,“你受伤了!”
“不碍事,只是些小伤。”
说话间,其余野猪也都围了上来。
岗山微一点头,直接开口道:“这些豺虽然数量不多,但如果放任不管,终成大患。要是再来几次像今天这样的偷袭,到时猪心惶惶,队伍势必会散掉。”
“大哥,早就看这帮家伙不顺眼了,咱们现在就杀上去,把牠们给连锅端了!”说完,岗吾看了一眼地上受伤的豺,张口直接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众猪被鲜血一激,顿觉全身燥热,饥渴难耐。急欲寻个目标,一点一点撕开对方的身体。也唯有那喷薄而出的温热,才能浇灭心中躁动不安的火焰。
岗山见众猪斗志高昂,随即踏上两步站定,电目环视,杀意腾腾地道:“既然牠们主动挑起战争,那咱们就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牠们彻底消失在这片丛林中!”
“杀!!!”众猪哄然叫道。
说罢,这一队丛林重装“骑士”,踏过地上豺狼的尸体,呼啸而出,沿着对方撤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
“万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春靓女。
她叫米粒。不但身材惹火,穿着也很时尚。白色衬衣,还隐约可见其下的红色BRA,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皮衣,下身着一条灰色的超短牛仔裤,黑色蕾丝袜。
与他同行的叫张万祥,张万福的族弟。一个帅小伙,个子高高,肩膀很阔,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到了你就知道了。”张万祥答道。
“万祥,说好了,今年来你家过年,我只是友情出演你的女朋友。咱俩早就分手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就算你不介意,但以我们现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有什么未来的。”米粒紧了紧自己的外套,以抵御外面的寒冷,而且这里全是青石路面,她穿着高跟鞋,走起来有些吃力。
张万祥听得身后米粒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后面正埋头走路的米粒一个不察,直接撞了上去。
张万祥缓缓转过身来,双眼直直地盯着米粒,透着失望,隐约还有些愠怒。
“干嘛!”米粒见到张万福这双眼神,不由吓得退了两步。
“米粒,如果你真喜欢过那样的生活,我不勉强你,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但是,这次我不会救你。”
张万祥的话就如一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米粒的心窝,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全身颤抖,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救我?你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啦!”米粒双手抱胸,不屑地嗤笑道:“没有你,老娘过得更好!”
“过得更好?被人堵在巷子里扒光衣服还是等着警察把你抓起来?”
“张万祥,你个王八蛋!”米粒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对着张万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更是一口恶狠狠地咬在了张万祥的脖子上。
张万祥皱着眉,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也许是咬得有些累了,米粒最终松开了嘴,伏在张万祥的肩膀上,但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肆意地奔涌着,将张万祥的肩膀打湿了一大遍。
“张万祥,你个笨蛋,你就不会抱我一下,安慰安慰我?”
张万祥双手端起米粒的脸颊,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还有那哭得有些泛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疯狂地爱上这个女人。
张万祥和米粒相识的时候,俩人都在一家地下酒吧上班。张万祥是那里的保安,而米粒,则是那里的酒托。
米粒的主要工作就是通过网上聊天认识些肥羊,熟了以后,再把他们约到酒吧见面,接着就是狠狠地榨干这些肥羊的钱包。事成之后,酒吧会按照约定,给她们提成。
米粒本想干两年就洗手不干,但不想遇到了狠角色,直接将她堵在了巷子里,要不是张万祥即时出现。米粒现在恐怕……
那次事件以后,张万祥就辞掉了酒吧的工作,去一家餐厅厨房当起了学徒,而米粒也收起了性子,在餐厅里当起了服务员。两人也在朝夕相处间,慢慢产生的感情,可生活的压力又不得不迫使两人分开。
“谁让你亲我的?”米粒一脚狠狠地踩在张万祥的脚尖上。
张万祥痛呼一声,赶紧松开了怀里的米粒。“又不是没亲过。”
“你个臭流氓,你还说!”
“等会见到万福哥和花堇嫂子,自己收敛点!咱俩能不能结婚,就全靠他俩了。”张万祥瞅了瞅米粒,随即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了下来,披在了米粒身上。
米粒拽着两片衣襟,狠狠地紧了紧,随即将自己的脖子也缩了进去,还拿鼻子闻了闻,“嗯……好臭!”米粒皱着眉头道,“臭男人的味道!”
“臭女人,别一天嫌东嫌西的,不要还我!”
“不给!”米粒笑着往旁边一闪,歪着头问道:“万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你要是再敢去当托,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我?”
“煮了做干饭!”
“可我就只有一个米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