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批斗会由于颜边喜的退出散了,校长不但没有达到把颜边喜批臭的目的,反受了训气得鼻子都歪了。
老师们在心里都清楚是校长家这一边没有理,且越理生分欺负颜边喜。
他们的良心上是同情颜边喜支持颜边喜的,行为上没有这样做。正如俗语说:“山上有直树,世上无直人。”
在颜边喜走了后那帮护家义的趋炎附势的人在校长面前讨好卖乖来:“看她这样猖狂,和尚欺负施主来了。这次把她整好,就把她赶了,看她多大的板眼。”
也有老师熄火:“宰相肚里好撑船,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呢?也许对她宽大处理更让她悔悟呢!”
第二天颜边喜该上课时上课该坐班时坐班,学校没人把她从教室里拉出来也没人把她从办公室里赶出去,没怎样处理,属于那种冷处理吧。
颜边喜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冷气,一夜之后老师们对她都冷面木嘴,视她为路人。不要说他们跟她打招呼,就是她跟他们问好他们瞧得起的用鼻子“哼”一下,瞧不起的把脸扭一边。
颜边喜想不明白我又没得罪你们呀,你们何范围都跟着这样?
只有姜老师一如既往地对颜边喜好,于是她也受到了颜边喜一样的待遇。
幸好颜边喜不是一个怕孤独的人,确实她爱静不爱跟人交往,正好乐得自在。
这出戏只是冷了一会儿台还没有煞锣。王芳芳这个主角的风头还没出尽是不肯谢幕的。几乎全校的老师帮她制裁颜边喜都难以平复她心中的恨。
只要颜边喜不向她屈服不向她低头她就永远消不了这口气。颜边喜这根钉子一刻不拔一刻刺得她眼睛难受。大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快之感。
虽然颜边喜一天到晚禁若寒蝉,人前低眉俯首还是不得安宁。
有一天王芳芳气势汹汹地喊着颜边喜:“颜边喜,你为什么要到学生面前损我贬我?”
“我吃自己的饭没那个神事管别人的闲事。”颜边喜说。
“还装萌卖傻,你班上的学生近来到我店里闹事不是受了你挑拨才怪。”
“我没有。”
也不等颜边喜解释破口大骂起来:“像你这种名副其实的破鞋,别以为躲到山沟里来就没人知道你三百六的底。你先嫁了个老公后又去找情人,于是抛弃原来的老公要跟情人私奔。结果得到了报应又给情人一脚踹了,现在你成了老公、情人都不要的婆娘。”王芳芳就在学校操场上当着许多老师、同学的面大喊大叫着。
颜边喜也不回嘴,跑上前使尽平生力气狠很地给了王芳芳一耳光。
“哎呀,你还恶挂了帅呀!打起老娘来了,你是活腻了。”说完跟颜边喜对打起来,颜边喜
哪是王芳芳的对手呀?
王芳芳一个扫堂腿接着猛推一掌颜边喜推倒在水泥地上,随即王芳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在颜边喜的身上拳头似雨点般落下。
那些看热闹的老师、同学居然没有一个上前劝架扯开的。还是三一班的同学见了连忙从土包上的教室里冲下来拉开王芳芳拉起颜边喜。
这时一辆黑色的候车开进校园里停在操场上,车没有熄火,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问一个同学:“小朋友,知道颜边喜老师在哪里吗?”
学生指给他:“在操场上,正在跟小卖部里的阿姨打架呢!”
车子停在小卖部门前,从车里下来了两个人,司机和一位老妇人。老妇人跑向颜边喜一把抱住:“喜喜,我的儿,被人打得这样了。”
“干妈,我被他们欺得好苦啊!”颜边喜似一个在外受了欺压的孩子见了娘一样扑在李老师肩上大哭起来。
“我的儿,近来我老是心神不定,睡不安稳,就是担心你有事,今天我特地来瞧你,果然不出我所料。”李老师抱着颜边喜无限心疼地说。
王芳芳见有学生护着颜边喜把她拉开没有被她打够还在大骂着:“不要脸的东西-------。”
李老师听了怒不可遏,上前指着王芳芳说:“太恶劣了,快报警。”
这司机是李老师的侄子,他特意请了假送姑妈到这里来。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时王芳芳才软了下来,刚才那些摇唇鼓舌的保皇派这时也见机溜边了。
颜边喜滚了一身的灰土要去换洗,她们来到寝室里,颜边喜换衣时请李老师避开,李老师说:“我们是母女避什么?让我替你查看一下受伤的情况。”
只见颜边喜背上、手上、脚上到处红一块紫一块的。
“天啦,下手这么狠,野蛮,太野蛮了!”李老师说。
在颜边喜伸手穿衣服时右手怎么也举不起来,李老师在她的手臂上到处摸、捏,问她是否感觉哪里痛,她说没有痛的感觉。
“我看你的右肩膀有些往下垂,未必哪根骨头发生了骨折?”李老师说。
“可是的确没感觉到痛。”颜边喜回答。
“我得带你上医院作全面检查。”李老师说。
校长见警察来了马上成了个软柿子连忙向李老师道歉:“老人家,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您有什么要求什么条件可以提,我们无条件接受。”
“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现在我没有工夫去了解。”李老师说。
“是、是,请您息怒!请坐!”校长说。
“我没有时间坐,我们先在这里镇上卫生院住着,有什么情况需要调查的请到那里找我们。希望你们实事求是,协助、配合警方调查,千万不要弄虚作假、颠倒黑白。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的。”李老师说完带着颜边喜走了。
“好,好,一切费用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