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拖木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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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投机取巧

颜边兆的学习自觉性隔他老妹远多了,课堂作业要不是老师每天要清查要批改他一定能省则省能免则免。

家庭作业老师只要求做,不怎么批改只写个“查”。这就给了颜边兆打混、造假的良机。颜边喜回了家要做家务没有一时的空闲而他回了家多的就是空闲,但他不搞学习一直玩。

多数时候等颜边喜做完了作业他才拿来照着一抄敷衍了事。

他不爱开口读书,对于老师要求背的课文只拿眼睛看,多半时候他连看都懒得看就用耳朵听老妹读,可以说他记进肚里的课文基本上是老妹帮他读的。

有一点值得肯定,他的记性确实是惊人,别人读了一节课背起来还结结巴巴的文章他只要听他老妹读三到四遍就能一字不漏背下来。

他很不喜欢动手写字,家庭作业中像抄生字词之类的经常要老妹帮他完成。有时颜边喜捉他的狭偏不替他写,他没有法只好很不情愿地写。

所谓懒人爱打懒主意,他想出了快速完成任务的法子,把两支笔并排握一起,一次写出两个字来。这样他每每在颜边喜的前面完成抄写任务。

写完后他就把字拿到颜边喜面前炫耀:“不靠你臭鸡蛋下汤喝,我抄完了,还在你前头抄完的!”

颜边喜抬头一看见颜边兆真的抄完了,她一副怀疑的神态:“这么快,不会是找爸帮了忙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去了,哪只眼睛看见爸爸进来,他怎么帮我抄?”

“之前找的,一定是!你不会变得这么积极!”颜边喜继续说。

“我有快速写字方法,来,告诉你不怕你讨了好,你也可以学我发明的快速写字的先进方法。看,像我这样把两支笔握住一次可写出两个字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写些这样蚂蝗戏水、鬼画兆符的字啰。你打这样的懒主意我跟爸说去。”颜边喜真的跑到父亲那里去告状。

颜永农进来了问:“崽,你的生字写完了?怎么这样快呀!”颜边兆心虚地告诉父亲如何完成抄写任务的,哪知颜永农听了大为赞赏:“我的儿实在是聪明,想得出这样的先进法子来。哎哟,我的儿就是脑子活,有创造性,是个人才,将来大有作为!”

“爸,老师说抄生字是为了把生字记进心里,抄一遍抵得上读十遍,同时也是为了把字练好。而他呢纯粹是为了完成任务。我敢肯定这些字他一定没有全记住。”颜边喜说。

“啊!你是神仙,你就算得那么准!都像你,木瓜脑壳,就知道死记硬背。赶明天你读好了书也是个书呆子,半点作用都没有。”颜永农喝斥着颜边喜。

颜边兆受了父亲的鼓励一发来劲了,老师布置的写字任务是课后的生字,一般有八九个生字,一个生字写一行。

生字本上一行有九个格子,也就是一个生字写九遍。颜边兆想如果一次可以写九个字就好了,可是他的手不能并排握住九支笔,顶多能握住三支笔,他终于设想出一个一次能写九个字的写字工具。

这个工具的制造是他爸帮他完成的,用上下两块薄木板,各在上面钻了九个刚好卡住笔的孔,当然两个孔间的间隔是计量好了的,让笔尖写出的字也刚好在格子里。他只要握着中间的铅笔写那么其它的九个字就随着复制出来了。

可想而知他的字差劲了,老师不知道他是用自做的写字工具写出来的字,每每看了他的字就教他:“写字要用力,要把笔握紧,用力摁着写。”

颜边兆见老妹的成绩好自己成绩差不是没有感觉,尤其是老师老是拿颜边喜跟他作比较,让他清楚自己在学习方面上隔老妹一大截。

同学们也毫不留情地笑他:做哥哥的真无用,读不过妹妹。

他有很大的触动,也想赶上老妹,还梦想超过老妹。

晚上他见颜边喜在油灯下专心致志做作业的时候,他玩得不踏实也拿出作业来做,但他没有定性写不了三个字,一支笔在他的手间不停地转着、旋着、翻滚着。

这时凳子上冒出钉子刺着他的屁股,令他挪挪剌剌不自在。他不停地下位,拿了皮球在地上拍又拿兵乓球对着墙拍。

如果说他在位子上能坐上一阵子,那就是他拿来的零食没吃完,他不停地剥花生、瓜子、豆子,“唏哩哗啦”吃得一片响。

而且不管拿来的东西有多少非得一口气吃光才动笔写一下,写不了一两个字又去拿东西来吃。

有时他也把拿来的东西分一些放到颜边喜面前,颜边喜在做作业的时候往往忘了吃,当他把自己的吃完了忍不住又把给颜边喜的拿一点来吃了,过了一会又经不住诱惑又去拿一点来吃,就这样一点点地把给颜边喜的又全拿回来吃了。

还说:“我好意让给你吃你还讲礼,你不吃我就多吃些,别指望我跟你说‘多喜’的。”(谢谢)

颜边喜不希望吃哥哥的零食,只要哥哥不捣乱不影响到她学习就谢天谢地了,可这是不可能的。

或许颜边兆在房里打球、拍板或弄出其它的响声还够不成让颜边喜受影响,哪怕球从她头顶飞来飞去都没关系。

就是颜边兆见颜边喜不吃他给的东西,不回答他的话时就想方设法捣乱,弄得她不得不中断学习一会儿。

他们照明用的菜油或木籽油喜结灯花,结了灯花亮度暗多了。这正好给不专心做作业的颜边兆提供了玩意儿,他用笔尖剔那花,每剔一下光线骤然暗一下有时甚至把灯都剔灭了。

没有了灯光怎么能学习?颜边喜说他:“哥,你这是故意捣乱!”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把灯花剔掉,为了更亮些。把灯弄灭了是因为力用大了也不是故意的咯。”颜边兆还嘴。

“是不是故意你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颜边喜嘟哝一句,她没工夫多说连忙去找来火柴把灯点亮。

可是颜边兆还没有完,重新坐到灯下他不是用指头弹着那火焰就是用嘴对那火焰一下一下地喷气,火苗被煽了倒向颜边喜,把她的刘海烧焦了差点把她的眉毛都烧了。

颜边喜真的忍无可忍:“你这总是故意的吧?你最好把我的头发烧光,把我烧成一个疤子。你不学又怕我学好了于是有意害我学不成!”

这次颜边兆没有辩解。

颜边喜见他没有还嘴也不能说他太多太狠,一旦他生气了就不在灯下坐了,管作业完没完成跑了挺到床上去,那么她的学习也该结束了。

照理说颜边兆离开了是件好事呀,再也没有人吵到她了,她就可以好好地用功呀!

其实不然,她的父亲专门做了一张四方桌给颜边兆做书桌,也是颜边兆专用的,颜边喜只是搭着用。

晚上颜边兆要做作业时她父亲就麻利点灯让他坐到桌边做,如果颜边喜提出点灯做作业她父亲就说:“白天在学校里还没学够,晚上在家里还有加班加点,你读了去京城进考吧!”

所以颜边喜是不敢先提出去做作业的,她每次都是怂恿颜边兆提。自然颜边兆在她的面前成了功臣,她忍受着他的所有胡作非为,别说她的头发、眉毛给他烧焦了就是她的皮给他烧焦了她也得忍着。

不但如此她还要讨好他巴结着颜边兆让他呆在桌边,只要颜边兆寅时上了床卯时她的父亲的声音就响起来:“还不睡!糟蹋我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