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尔汗见着四人走进来,脸带得意之色,瞧着苏哈尔、曼尔都、乌特查等人一副痴呆样,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大话吧?”
这三人听到都尔汗如此说,这才转过头来,却是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都尔汗,你个老滑头,一个勒召乌就换了咱草原第一的射手!这个生意做得可真是稳赚不赔啊!”
都尔汗见他们如此说,更是心喜,先前的麻烦似乎也一扫而光。
头曼见进来的几人同都尔汗打了招呼,落了座,装作刚刚看见的样子,“都尔汗,这些勇士好像有些眼生,你为何不和本单于介绍一番?”
都尔汗本在兴头上,听得头曼如此说,赶紧站起应道:“单于,恕我失礼!”
说着一把拉起蛮尔多汗身后的第二人,“这位是塔塔木部族的族长,塔塔木!如今,已是投奔于我!”
头曼闻听,略略点点头,却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这位,单于想是熟识,也许不用我在介绍了!”
都尔汗洋洋得意,那微笑都已填满脸上的沟壑,伸着手指着背负弓箭者。
“哦!莫非这位就是我草原大名鼎鼎的宗翰?”
头曼明知故问,却是非常想知道都尔汗究竟耍了什么诡计,竟然将宗翰招纳到了账下,如此一来,他的实力可就隐隐有赶超其他三家之势。
“单于,所言甚是!这一位正是我草原第一的射手,宗翰!”
说到最后几个字,都尔汗故意的提高了嗓门,生怕其他人听不到一般。
“什么?那是宗翰?”
“可不是,刚才他一进门,我就感到有阵阵的寒意,要不是宗翰,又怎能有如此的气势?”
“完了,看来今年骑射又没希望了!”
“不对啊,我听说他原来归属拓拓汗部啊,怎么一眨眼到了都尔汗哪里?”
“这都尔汗真要是得了宗翰,恐怕这草原又要变天了!”
...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但主题却再也绕不开宗翰。
“哈哈!你个老滑头!莫不是拿勒召乌换的宗翰,还假装哭哭啼啼的来我这里卖乖,是也不是?”
头曼试探着问道,他可不想再被那恼人的问题继续侵扰,始终没有思绪。
“此事却是一码归一码,完全两回事!倒是勒召乌的事情,还望单于多费心思,早日回归我都尔汗部!”很明显,都尔汗不想在宗翰的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
“这个?这个?”
头曼又头疼起来,说实话,他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倒是思多尔戈见到单于为难,赶紧解围道:“都尔汗,你这事却是有些棘手,不过盛会一过,想必定会有得万全之策,令你满意!”
都尔汗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看着思多尔戈,冷哼一声,想一想现如今也只能如此,当下点点头,“这一位,算不得勇士,却是宗翰的专医!”
“什么?宗翰受伤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草原上居然有人能伤的了宗翰?”
“宗翰怎么就不能受伤了?他也是个人,就是骑乘功夫了得而已!”
...
一时之间,议论又起,说什么的都有,宗翰再次成为了这次谈论的主题。
“什么?宗翰受伤了?”
头曼闻听也是大吃一惊,心说:谁得了宗翰,那必定是视若珍宝,又怎么会让他受伤呢,更何况宗翰一向谨慎,从不与人近身搏斗?
问到这个问题,都尔汗也恨不得将塔塔木狠狠地教训一番,他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得了宗翰这么一大助力,反而那蠢材连自己的部族都搭了进去。无奈的是,宗翰效忠的偏偏就是这个蠢材,而不是自己,当下只得压了心内的愤懑,“却是一些小伤,不打紧,略略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哦!原来如此!”
头曼见他如此说,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反而岔开话题去言其他事。
众人又闲谈了一阵,这才将话题转移到盛会之上。
王庭的盛会,作为草原上最隆重的活动,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据说是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部族都可以参加。另外,如果能在这盛会上取得某项的好成绩的话,一来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二来可以为部族争光,更关键的是,成绩要是能做到出类拔萃,还会获得单于亲自赐予的光荣称号,至于那个称号带来的好处,更是无法形容的。
谈到了盛会,帐内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都在猜测着这次谁又能获得称号,毕竟称号只属于那区区的几个人。
“我看,今年第一射手的称号是没戏了!”
小部族之中一人叹了口气,很不高兴的说道,难得的是,这次居然没有一人出言反对。
“哎!可不是,宗翰又来了,还能有什么指望!”
“你们别说这个,就那第一勇士,我看也没戏,试问,你们有谁打得过思多尔戈?”
“这个,我看未必,牛马再壮,也抵不过成长起来的小牛犊!”
“行了,行了,我看咱们又是白来一趟,还是得些牛马比较实惠,那称号的事,跟咱们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
“我看也就是这样!像咱们这些小部族,能参加已是不易,有的今年,没的明年的,还是有肉吃就吃肉,有酒喝就喝酒,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他们这边谈论的无非上述内容,大部族谈论的却是恰恰相反,都在夸耀着自己的勇士,扬言要拿下那区区可数的称号。
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那声音几乎要掀翻帐顶之时,忽然帐帘一挑,从外面跑进一人。那人进来之后,跪倒在地,大呼一声,“报!报单于,门外冒顿求见!”
那声音极大,盖过了所有音量,帐内之人听的就是一怔,立时安静下来。
“冒顿?”
头曼听得,震惊不已,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
“冒顿?”
都尔汗火冒三丈,手不由地摸向腰间短刀,幸亏的手下人眼疾手快,及时一把抓住,劝慰道,“大王,切不可意气用事!”。
“冒顿?”
苏哈尔、曼尔都、乌特查闻之也是一愣,心说这冒顿好大的胆子,年前单于曾暗下王令,要捉拿与他,生死不论,此刻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