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了给吴琼治病,叶思霖带着吴琼来了A市,住在了宫默给我买的小套房里。
叶思霖很快就找到了工作,每天除了去医院上班就是陪吴琼,从未关注过我。直到有一天我遍体鳞伤的回到家他才注意到我,十分的关心我,帮我消毒、上药,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让我以后不要跟人打架、不要喝酒之类的。
从那天起他每天都给我煮营养餐,规定我不能怎样,几点必须回家,对此我感动的几乎快哭了,都依了他的要求去做。
然而这一切却是为了给我调养身体,好为吴琼捐骨髓,而这一切我却是在三个月后的那个晚上才知道。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下了班早早的回家,一进家门叶思霖就将我拉到沙发前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姐,你给吴琼捐骨髓吧!我查过了,只要你的最适合吴琼。”
他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进我的心脏,我甚至能听到来自心灵深处的抽泣声。
十几年,我的付出得来得回报就是这个?我冷冷的看着叶思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很想知道在叶思霖心里我叶思雅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竟然让自己的姐姐去“死”?
我真的不敢想象叶思霖把我当成了什么?竟然能查到我的骨髓与吴琼相配,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会怀疑我为什么每个月都去医院抽血,为什么每年都去做一次检查,虽然从宫默去世后就没有去检查过,但这并不成为阻碍,或许是我把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放得太高了,以至于让我觉得他会放弃吴琼而选择我这个姐姐。
我的拒绝令叶思霖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看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同意,而这种同意已经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习惯。
如今突然被我拒绝,令他非常的气愤,一把将我推开咆哮道:“叶思雅,你凭什么拒绝,吴琼可是我女朋友,你必须救她,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姐,要是吴琼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那时一种沧桑的笑,一个我自认为不会出现在我脸上的笑,我缓缓地站起身看着比我还高一个头的叶思霖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的道:“你便就此断了吧!恨至少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一个姐姐叫——叶思雅”。
说完我推开他跑了出来,远远的我听到了叶思霖的怒吼声,尤其是那句“我恨你,叶思雅”。久久的回荡在我的耳边。
后来就是我跑到海边叶思霖追出来的情形,当初他那么说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宁愿死也不救吴琼的原因吧!
也可能是觉得自己把我逼的太紧,亦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分了,无论他是出于何种原因,说实话那时的我很轻松,或许是觉得自己要死的缘故吧!如今想想那是的自己真是竟可笑又可悲。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很暖很舒服,然而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因为我的周围都是冷冽的冷气和压抑的急促声。
紧了紧外套我走出了医院,订票去了A市,周周转转的用了五个小时才到第六中医院,知道了在重疾监护室的吴琼,她此时还在休息,给人的感觉像极了林妹妹。
她瘦了很多看起来也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反观是自己,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比以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