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乡村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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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学写诗

初学写诗的时候,大脑里浮荡的带有浪漫性的言语,便被我误以为就是诗。每每遭受欺凌,悲从心生,感觉需要用哲思把它形容下来,灵感涌动,遂提笔将其分行写下来。比如理想遭受到打击,然而成功的希望仍然存在,我这样写:“树叶如是说:我回来了,踏着春天,带着春风,一片落叶被风吹落下后,又从树枝上长出来”。而形容黑暗和光明的较量,我这样写:“渴望蜡烛能够照亮每一个角落,然而风很大,蜡烛点燃又被吹灭。”时间长了,居然集了几百首,但是这些东西是不能作为诗的,今天才发现。它只是我在这段时间里思想的总汇。还记得十六岁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传记,对他们孜孜不倦的工作感到十分佩服,就想长大也向他们一样做个思想家,思考很多很多的问题,后来我知道一门学问叫做哲学,它能够表达我的全部意思。而那些语言其实是我和哲学的初次接触。而我要把它们融入写作,把我的作品写出哲理来,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人生第一次被语言明快婉转、意境深远而又富有哲理的作品感动,是在初中时候读了沙士比亚的作品集之后。里面的对话包容天南地北的事物,主人公讲得深情款款,富有哲理,然而又找不到它们之间的“代沟”。浑然一体,天衣无缝,这是我最形象的一种形容,除此之外,再没有能够表达我的意思的词汇了。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之后我每天都要阅读,希望能够领悟到其神韵。后来另外一个大家,歌德走进我的视野,他的作品洋溢着一种浪漫情怀,马克思曾多次引用过他的句子,感觉里,他也是一个真理。

对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的接触是我创作的一次大转折,那时《《新月集》等作品里的一些诗歌让人有一种蓁于完美的感觉。它让我回想起了快乐的童年时光,感觉在那纯真的年代里,才是我们最美好的岁月。此后我们将经历一重重人生的阴霾,这里不一一列举。因此泰的诗成为我读完莎士比亚之后每天必须学习的篇章。

紧接着普希金走入我的视野。普的诗歌在翻译上不像沙的那样富有哲理,不像泰的那样自由、含蓄、朦胧,文体也没有泰的复杂,语言地名人名很多,句式几乎都采用了韵,读来朗朗上口,我很喜欢,但是说实话,以前一直没有读出普的高昂浪漫的一面。只看到了普的寂寞孤单。普写自然界的事物,瞬间的眼神,无形的思想,应有尽有。有的采用白描,把美丽的事物描绘下来,有的直接抒情,把情感抒发得淋漓尽致。文体上也采用了书信,寓言,童话等,让人感觉到了诗歌写作形式的宽广,便也就忘记了诗歌历史不历史的事情。因此这回我进行了一次更大的革命,把诗歌从个人的心灵世界解放出来,将目光投向更广大的宇宙,因知识不够,认识浅薄,写作的深邃度受到了影响,我无法形容出心中的哲思。鉴于此,我开始采用白描手法写作,不再写看法,只写所见。

讲到这里,我想起一个人来,鲁迅先生。我的阅读就是从鲁迅的文章《给言黎明的信》开始的。那时我才十三岁,读其它的文章都读不出感情,偏偏那篇突然读出感情来了,仿佛看到了鲁迅在灰暗的油灯下写作的情景,仿佛听到了他的谆谆告诫,感到了他的爱恨。此后我的喉结突然变大,声音变得很粗。读起鲁迅的作品来就更有感情了,我在短短几年里,读了鲁迅的散文诗《野草》,散文集《朝花夕拾》,小说集《呐喊》《彷徨》等等。后来在高中又读了大部分鲁迅杂文。现今回想,那段时光多么美啊,我每天徘徊在学习与写作之间,一心想找到它们与人的联系。后来我根据从鲁迅的文章里读出来的文思,写了几十篇文章,发表在县里的报刊上。若不是不会打字,而县里报刊需要电子版,我是不会改写诗歌的,一来它短小,二来我的身体也一天天的下滑,需要改写小的东西了。

有一天,我得到一本诗集,是师专校友的合集——《墙与诗》来找我,说是可以给我作参考,我细细的阅读了诗作。觉得其中有许多诗篇是美丽的,但是有些也流于肤浅的抒情。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我们地区还有一群诗人。第一次感觉到有一种人格其实并不孤单。过了些日子,这时其实我已经写了好几年的文字了。我在家乡小镇的一个书摊上买到了一本诗集,是顾城的。他的哲理诗中的比喻是那么新奇,觉得那就是诗意,天籁般美。以前都没有发现过的。外国人诗歌都是直白式的翻译,我的写作也陷入直白,说实话,顾的出现使我第一次认识到了诗歌。感觉到了诗歌的魅力,

到2007年,我到县城读书,读到了更多的诗,知道了更多诗人。其中我最喜欢的作品是鲁迅的《雪》,觉得到如今,都还没有人的诗歌作品超过这篇。这些诗人写的诗歌,有的抒情,有的叙述,他们打破了旧的思想,建立了新的时尚,诗魂像星星一样指导着我。神游其间,感到文学海洋的崇高的美,从此一生相许。诗歌语言写到这种境界也许也就够了。在经历了一翻探索之后,我想看到诗歌的另一种境界。这次我把我的探索发表出来,并不是要展现我的成就,因为我还没有成就可言,我的目的是展现我在新诗的探索中走的路径,供文友们批评、指正,以便在日后的创作中有所提高。还是那句话,为诗歌以及真理贡献最美的收获,都是我们最终的目的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