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乡村漫笔
19331200000029

第29章 秋天到了

秋天的如期而至让人猝不及防,田野里一片金黄,粮食收获了。山间坝子露出了悲凉的气息。整个秋天,凄凄冷冷,阴雨绵绵。一个叫宋玉的楚国人把悲凉的秋天凝练成一句悲哉秋之为气的句子,形象贴切,影响深远,传播至今。春天里忙着种下一粒粒玉米的人们,现在又忙着去收获万颗子。我在秋天里尚未抵达故乡,没有参与耕种事宜,愧对土地。闲居家中,无处可去,思绪一片茫茫,提起笔,想写些关于秋天的文章,无从下笔。我想这个秋天我注定是失落无助的,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收获。一个人若是没有一粒粮食,多么可悲。也懒得去田间地头散步,走动,怕一片秋意袭上心来,惹出心中淤积的心事。

看见窗外落叶一片片落下去,像一只只完成绚丽的人生舞蹈的老鹰,一头栽下蓝天,落到地上,谁能够留住这瞬间的美丽,定格落叶飘零的瞬间。这个季节注定又要匆匆的走掉。想要完成的理想,尚未完成,事业被坎坷阻挡,人生被苦难困束,我追问苍天,该何去何从。心里一片茫然失措,大脑里像秋天的雪一样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带着失落无助的愁绪走出家门去,背土地而行,去邂逅秋风,将看到人生的另一重境界。

来到荒草凄凄的山坡上也好,草地上也罢,或者坝子里。眺望远方,感觉远方。远方很远,今生已经不能抵达,就安于现状,甘于平庸吗。

这个秋天,枯黄的山峰变得绚丽多彩,落叶纷纷。枯黄中有一种要秋天才有的气味会传播到鼻孔里来,勾引出人们身体上病态部分的感觉,或者敏感部分的感觉,让人感觉到一种悲凉的气息。每吹来一阵微微的风,都会吹散人们心头的苦闷,烦躁,热爱秋天的人们,去吹吹风吧。当此之时,我的愁绪也会从心头飘散出来,乌云一样悄悄飘走,感觉到风中有一种温暖忒别熟悉,说不清是什么。于是也会涌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无处去寻觅的失落的感情。

在这个悲凉的秋天,如果和哪个漂亮的女孩子展开的恋情结束,也可以乱七八糟的将灯火阑珊处,弦断无人听的思绪写进日记里,很多年之后,再次翻开日记,一定会获得一种难也割舍的美学效果,历练感情,让感情变得深邃。

唉,许多心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想要去追寻,又被现实羁绊,珍藏心事的远方太远,今生已经不能抵达,就放弃吧。

想起写过的那些抒情的片段,散落四方的那些片段。没有人阅读的日子里,该是多么寂寞。一个被黑夜扭曲的青年。被苦难折磨的青年穿行于时光的年轮上,经历过人生的风风雨雨,看着前面路上一片白茫茫,没有归宿。把人生思前想后,定格在一首王维的山水诗歌里。那首诗的最后两句是: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