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新泽西和特拉华以外,所有的东部13州在战争中都建了州海军,但这些海军主要由小船组成,没有什么重大行动。
美国海军最杰出的成就就是将战火烧到了英国水域。美国海军为非中立的目的而使用法国基地有时也出现一些麻烦的事,因为法国人偶尔不得不对英国的抗议让步,但是结果还是使法国卷入了与英国的纷争。
进入欧洲水域的第一艘美国海军船是方帆双桅船“报复”号,由兰伯特·威克斯指挥。1776年底,本杰明·富兰克林坐这条船到达法国。1777年1月从南特出发,威克斯俘获了5条船。他把这些船带进法国港口引起了英国的抗议。独桅前后帆快船“海豚”号装备完毕加上美国海军的方帆双桅船“列克星敦”号到达法国构成了一个分舰队,威克斯带着它绕着爱尔兰转了一个月抓了18艘船。在秋天返回美国的途中,“海豚”号在纽芬兰大浅滩附近海域遇风暴沉没,船长一同遇难。
同时,美国在法机构买了斜桁横帆小船“突袭”号,戈斯塔瓦斯·康宁汉被任命为指挥。5月份从敦克尔刻出发,不久就俘获2艘船返回。英国的抗议导致法国政府交出了被俘船只,扣留了“突袭”号,把康宁汉及其船员关进了监狱。但富兰克林及时地救出了他,让他指挥独桅前后帆快船“复仇”号。从法国,继而从西班牙基地出外行动,他对于波旁王朝和英国之间的日益紧张的局势起了不小的作用。
如果霍普金斯由商船改成的分舰队是第一支美国海军的话,那么议会1775年底批准的13艘快速帆船就被认为是第二支。这些快速帆船不是由商船改造而成的,从龙骨起都是按真正的战舰建造的,但建一支由真正战舰组成的高效率舰队的诺言一直也没实现。13艘快速帆船中的6艘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没有出海,而另外几艘中有4艘是短命的。特别好,特别快的“汉考克”号有32门炮,被一艘有44门炮的英国船缴获。在佩诺布斯科特湾,约翰·巴里船长面对强敌被迫撞滩,“罗利”号丢了。“华伦”号丢在佩诺布斯科特远征中。只有“兰道夫”号是光荣地沉没。它的船长尼古拉·比德尔曾在霍普金斯手下指挥过“安德鲁·多利亚”号,后来还进行过一次成功的巡航。在英国人于1777年初挺进费城时,他很幸运地把“兰道夫”号从特拉华河开到了海上。1778年春,比德尔受命由“兰道夫”号带领一支小分舰队穷追英国的巡航队。3月份在巴巴多斯附近他遇到了装有64门炮的“雅茅斯”号。比德尔向它发起攻击。在没有得到分舰队其他舰船支援的情况下,眼看就要胜利了,突然“兰道夫”号的弹药舱爆炸,使美国失去一位杰出的军官。
所以到1780年,只有3艘快速帆船可用,“波士顿”号和“普罗维登斯”号在一次向南巡航之后进入查尔斯顿,共同守卫这个城市。后来,在向英国人进攻时这两艘战舰全都损失了。“特兰伯尔”号独自生存到1781年,主要是因为在1780年之前它不能越过康涅狄格河而出海。
美国海军中最优秀的军官是约翰·保罗·琼斯。在霍普金斯手下,他担任过“艾尔弗雷德”号的上尉;他成功地指挥过“普罗维登斯”号和“艾尔弗雷德”号进行巡航。1777年他被任命指挥有18门炮的“兰杰”号,同年秋天驶去法国。当法美联盟条约签字的时候,他恰好在法国,在基伯龙湾愉快地接受了一支法国分舰队的致敬。1778年春,他带着“兰杰”号绕着爱尔兰向岸上袭击,抓获了有20门炮的“德雷克”号。一年以后,他受命指挥一艘东印度公司古老陈旧的商船“波恩霍姆·理查德”号。1779年8月,他登上这艘船,率领着一艘新的有32门炮的美国快速帆船“联盟”号和3艘法国船组成的小分舰队绕着不列颠群岛顺时针转了一圈,抓获好几艘船。9月4日晚,在英国东海岸的弗兰伯勒角附近打了一次他最有名的战斗。
黄昏时分,当他偷偷接近一支英国船队时,遇到2艘护航船——理查德·皮尔逊船长的有50门炮的新快速帆船“塞拉彼斯”号和有20门炮的“斯卡伯罗伯爵夫人”号。1艘法舰向“伯爵夫人”号进攻,琼斯带着“波恩霍姆·理查德”号进攻“塞拉彼斯”号。在舷炮的第一次交锋中,琼斯的2门最重的炮爆炸,炮组的其余部分也被损坏,“理查德”号的舷侧火力强度减至195磅,而“塞拉彼斯”号为300磅。
琼斯意识到炮战对他极不利,于是企图登上“塞拉彼斯”号。后者灵活地躲开,想快速掠过“理查德”号。笨拙的东印度公司的旧商船转弯,船首撞上了“塞拉彼斯”号船尾。英国船长为了证明他船的优越,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轻蔑地喊道:“你的船碰撞了吗?”琼斯的回答很响亮:“我还没有开始战斗呢!”
现在“理查德”号试图掠过“塞拉彼斯”号但失败了。2艘船相撞,风把2艘船转到了一起,艏靠艉,艉靠艏。琼斯抓住机会命令士兵用铁钩把两条船锁在一起,他自己则抓装塞拉彼斯号上的一根断绳子绑到自己船的后桅上。2艘船捆在一起,几乎炮口对炮口相互射击了2小时。这时,“联盟”号从黑暗中钻了出来,用舷炮朝“理查德”号打了3炮。朗代船长后来对一位朋友坦白道,他想击沉“理查德”号,活捉“塞拉彼斯”号,当个胜利者。
“理查德”号慢慢下沉,所有的炮除3门发射9磅炮弹的火炮外都炸毁了,这3门中有一门是琼斯自己操纵的。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美国水兵爬上了“理查德”号的桅桁从“塞拉彼斯”号的舱口将一枚手榴弹扔上了它的炮台甲板,使散放的弹药引爆炸死了许多炮手。接着,主桅开始倾斜,皮尔逊船长的神经垮了,亲手扯掉了军旗。倾斜了的“理查德”号第二天沉没,琼斯将军旗移到了“塞拉彼斯”号上。
美国水域的海军行动
法国人与美国结盟后,开始准备将土伦舰队的一部分开往美国作战。1778年4月,12艘舰船在海军中将德埃斯坦伯爵率领下出发。
英国人认识到要想保住英国在美洲的地位,有必要立即给豪上将增援。但海军部只能够以海军上将奥古斯埃斯·凯佩尔的海峡舰队抽些人和军需品提供给海军中将约翰·拜伦的13艘舰船。7月份,他们起航开往美洲。
法国结盟使得费城的英军处于易受攻击的地位,因为英军的海上供应须途经特拉华河,这是法国舰队很容易封锁的。接替全部在美英军指挥的亨利·克林顿将军受命即刻从费城撤往纽约。为了避免途中可能碰到法国舰队,他的军队全走陆路,留下军需品和火炮让豪走海路。豪的小舰队于6月28日开出特拉华河,次日到达纽约,并立即将快速帆船部署开,警告到来的法国海军。
曾宣称:“兵贵神速,突击制胜”的德埃斯坦没留意到自己的箴言。如果他快速渡过大西洋,他本可以在特拉华河抓住豪的舰队并将它同克林顿的火炮一齐摧毁。从土伦到特拉华角他就花了85天,于7月6日到达。幸亏拜伦的英国援军因遇到风暴比他还到得晚。豪于是面对一支火炮数量几乎是他两倍的法国舰队。
豪为一场可能没有希望的战斗不屈地准备着,他在进入纽约港的主航道上将他的舰船密集地一字排开,而克灵顿在桑迪胡克的尽头构筑了炮兵阵地。7月11日德埃斯坦的舰队到达,并在距敌4海里处抛锚。华盛顿将军提出全面合作进攻纽约,似乎现在就是华盛顿在战争初期就期望的那种联合攻击的时候。然而一个简单的事实使这一显而易见的机会成了泡影。法国舰船的吃水深度使它们越不过水深仅22英尺的沙滩。受挫的德埃斯坦最终把舰队撤走了。失去这一空前未有的机会,华盛顿非常失望。它本可以切断英军的海上联系,封锁住它的供应和援军及可能逃跑的途径。
德埃斯坦撤到波士顿舒舒服服地休整。如同帆船时代司空见惯了的一样,战场因为冬天西印度群岛的天气较好而移到了那儿。11月初德埃斯坦驶向加勒比海。英国人同时将5000人的部队从纽约派往那儿,主力舰队也于1779年初到达。英国主力舰队现在由海军上将拜伦指挥,豪勋爵交出了舰队的指挥权,扬言“只要现在的内阁当权”他就不干。
早在西印度群岛的部队玩起了“偷袭产糖岛屿”的老把戏,德埃斯坦和拜伦很快地双双卷入。7月,这位法国将军有机会给英国海军指挥官上了一次战术课。德埃斯坦刚刚占领格林纳达岛就接到报告,说有一支舰队正在接近。这是拜伦,带着几船部队和22艘战舰前来解救格林纳达岛。接下来的格林纳达海战显示了他们乱糟糟地追击这支精心组织的、有意抵抗的部队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