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和风语只顾看着街头的闹剧,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慢慢靠近。出了包围圈的那个大汉已经绕过商户悄悄朝她们靠近。
突然,一双大手从沈默和风语背后伸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们,只听见“啊”的一声,两人已不见踪影。出包围圈的大汉来到她们俩刚才待的地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虽疑惑万分,却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报告。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一个嘶哑又干巴巴的声音响起,沈默和风语吓的直打哆嗦。自从在街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掳来,她们甚至不敢回头看掳她们来这小破屋里的人是谁?
“我是福记面馆的老板张福。”那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福?怎么会呢?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把我们俩抓到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屋里来?’沈默满脑疑惑。终于她鼓足勇气回头,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这与周明曾经的描述不太一样,看起来苍老的多,周明原来说的胖嘟嘟的脸现在看起来消瘦了很多,整个脸上的肉都耷拉下来,眼窝深陷。上身穿一件不太符合季节的黑灰色长袖衬衣。
“你不用怀疑,我确实是张福。”他哑着声音继续说。
风语也回过头来,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才不可思议地惊叫道:“张福,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张福干裂的的嘴唇微微颤抖,却没答话。
风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的质问道:“树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明被跟踪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她的情绪很激动,“现在周明被抓了,都是你害的。”风语不能接受害周明的人在自己面前,她却不能报仇,还让自己产生了同情心。
“对不起!”张福突然老泪纵横,“都是我的错……”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接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伤心的像个孩子。
过了很久他才停下来,断断续续的向她们讲述起事情的经过。“史蒂夫让我带树皮的那个周日的午后,店里已经没了客人,工人也都下班了,我正打算打个盹,眯一会儿,突然店里进来两个人……”
“Are you Zhang Fu?Where is Steve’s bark?(你是张福吗?史蒂文的树皮在哪儿?)”两个黑人表情严肃,不怀好意的四处打量着张福的店。
张福笑咪咪的迎上去,“Bark is coming,Officer.(长官,树皮快到了。)”
“That’s not yet there.(那就是还没到.)”其中一个人突然变了脸,凶狠地看着张福,不等张福再解释,直接拿了把枪抵在张福的腰间,“Let’s go,Come with us to see Steve.(走吧,跟我们去见史蒂夫。)”说着就把张福往外推,另外一个人趁机洗劫了张福店里的现金。
店门口早已停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张福刚上车,跟着眼前一黑被人在头上套上了一个袋子,什么都看不到,手也被人给绑了起来。车子在街上疾驰,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车子才停下来。
“Daniel,Take Zhang Fu to the small room,Steve is waiting there.(丹尼尔,带张福到小房间,史蒂文在等。)”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张福被人拽着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吱嘎”门开的声音,他被人推了进去,头上的头套也被粗鲁的拔掉。
张福只觉眼前一亮,史蒂夫背对着他站在前面。“Zhang,You don’t keep your word.Did you hide the bark?(张,你不守信用。是不是你把树皮独吞了?)”史蒂夫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张福,与平日里见到的史蒂夫相比,完全像是变了一人。
“Hahaha,You are good at joking.(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张福佯装镇定,“What do I want bark for?(我要树皮干什么?)”
“Where is bark?”史蒂夫拿出配枪仔细把玩着。
看到史蒂夫把枪都拿了出来,张福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看史蒂夫的样子跟之前可是完全不一样,之前还能开个玩笑聊聊天的,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得掂量掂量,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周明好歹是自己的朋友,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人下水了。’他打定主意,擦擦额头上的汗说:“Jos hasn’t brought it back yet.(是乔恩还没带回来.)”
“Jon didn’t bring it back?Are you sure?(乔恩还没带回来?你确定?)”史蒂夫阴狠的斜视着张福。
“Yes,Jon will bring back the bark next Saturday.next Saturday.(是的,下周六乔恩会把树皮带回来,下周六。)”张福此时不知哪来的勇气,镇定的说。‘这周末周明没来,下周末一定会来。’他在心里念叨着,‘周明是守信用的,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不能把周明拉下水。’
“OK,I will give you a week.(好,我给你一周时间。)”他转头对丹尼尔说:“Go to Fu Ji,If you see Jon,grab him right away.(到张福的店外守着,一旦张福店里的乔恩出现,马上抓过来。)”
“OK”丹尼尔接到指示就出去了。
“I’ll come again next Saturday,You’d better not lie.(下周六我再来,你最好别说谎。)
“Ben,look at him.Don’t let him run away.(本,过来看着他,别让他逃了。)”史蒂夫下了命令,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一等就是几天,等待的时间,张福度日如年,本并没有给他准备食物,张福每天只能吃一些本吃剩下的干面包片果腹。
周三下午,史蒂夫突然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咚”他一脚踹在张福虚弱的身体上,这一脚很重,张福挣扎了半天爬不起来。
“You deceived me,Jon resigned a long time ago,Where is bark?(你敢骗我?乔恩早就辞职了,说,树皮到底在哪儿?)”史蒂夫弯下腰,紧紧地揪着张福的衣领,张福只觉的呼吸困难,快要窒息时史蒂夫才松开手。“Where is bark?(树皮在哪儿?)”他发疯似的大吼,怒目圆瞪,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张福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块树皮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能让史蒂夫发了疯。
“Don’t you want to tell me?OK.(不说是吧,好。)”史蒂夫不再逼问,转头对本说:“Bring his wife and mother here tomorrow.(明天把他老婆还有母亲带过来。)”
“I tell you ,I tell you……(说,我说,我说……)”张福一听到家人,立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到在地,没了之前的坚定。“周明,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