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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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随军出征

蓝蓝的天上白云飞。

飞啊飞啊飞不到雨身边。

干旱的老天没有给张大神仙面子,任他升坛装死折腾数日,依旧每日艳阳高照。

一直到太子推荐的林大神仙隆重作法,那天仿佛突然醒悟过来,狂风暴雨不说,一口气下了一周,好似准备把半年的雨一次性下个痛快。

林大神仙、太子、皇上、百姓,终于都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他们陷入更大的烦忧。

公元1120年11月,方腊率领起义军于青溪县息坑(今浙江淳安西)全歼北宋两浙路常驻官军五千人,击斩北宋兵马都监察颜坦、将官蔡遵,不久攻破青溪县城,俘获县尉翁开;同年同月,方腊于青溪县建立农民政权,自号圣公,年号永乐,是为永乐圣公。

东南,粮仓、米袋啊。继续在花鸟世界中悠游的道君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时他正在兴致勃勃地策划着一件天大的事,这个计划一旦成功,那可是千古一帝啊。

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偏偏出事的还是江南?

联金抗辽,夺回幽燕十六州,这么伟大的事业,多诱人啊!

命运的橄榄枝刚向他伸手,金国的使者已来到城下,赵佶却犹豫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管眼下的烂摊子先成就千古霸业?还是先解了眼下东南的燃眉之急?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短短两个月里,方腊军就连破数州,夺下了杭州。

头疼之时,太子求见。

“太子?所为何事?”刚过战报的赵佶,心情极差,对于一直在他心中没什么存在的感太子此时靓见,也恨乌及屋,把那满肚子忧愁都表现在脸上,就这么黑着脸召见太子。

平日里赵桓见了皇上心里总是畏惧多于敬爱,难免有些沉默不敢言。今日却是得了ER的“机宜”,胸有成竹而来。

行礼之后他居然没有一通礼节性地请安,而是直指要害:“请父王速调西北军平叛。“

听闻此言,赵佶也是吃了一惊。虽说他此时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取舍,可对于太子今日如此直接了当,也是颇有些诧异。细细端详,今日太子的言行倒真与往日略有不同,那身板虽然还是习惯性地略弓着,那声音也还是如往常般沉稳,可总感觉不一样。

也顾不上多想,他沉着问道:”为何?“

”父王容禀,岁币进贡每年有上百万,朝廷军政费用每年达十万,这些钱财大多出自东南地区;江南一乱,中原必有刁民呼应,若不趁早灭之,方匪以长江为界,坚守江南,待夏辽金闻讯掳掠,岂不腹背受敌?”

赵佶听得有理,微微颔首,禁不住又看了一眼这个平日不怎么正眼看的太子。见他意气风发,全不似往日畏首畏脚之态,甚是满意。

“何人领兵?”

“儿臣不才,本当为父王分忧。只怕误了大事,领兵之人,想来父王早有妙算,儿臣想举荐童贯。”

这话倒是说到了赵佶心坎上。

北宋不缺良将,只是历代皇帝都谨遵家法,严防武将。到了赵佶时代,军权居然由一名太监——童贯掌握着。也只有这样无根之人,才能让皇上放心。

不日,童贯率领十五万西北军出征。

在出征的队伍中,有两名小校默默走在中间,与所有出征者心事重重不同,只有他俩神采飞扬志在必得。

ER又帮了太子一回,在皇上那再加得十分,回报就是,许他随军出征。

宣和二年(1120)十月,方腊准备起义之事,被洞源里里正方庚父方有常察知,派二子方熊告官,方庚又把方腊禁闭粮仓中。方腊得脱,杀方庚一家42口而举义,唯方庚越墙逃脱,“指天说誓,倾心报国报家”。

次年四月,方腊败退,宋军打到青溪,方庚投身军前,为之向导。方腊兵败,躲进洞源石洞里。方庚带领宋军搜山围捕,收买叛徒方京,获悉方腊躲藏的山洞,致使方腊等人被捕。

方腊从帮源洞山顶落路而走,便望深山旷野,透岭穿林,脱了赭黄袍,丢去金花幞头,脱下朝靴,穿上草履麻鞋,爬山奔走,要逃性命。连夜退过五座山头,走到一处山凹边,见一个草庵,嵌在山凹里。方腊肚中饥饿,却待正要去茅庵内寻讨些饭吃,只见松树背后转出一个胖大和尚来,一禅杖打翻,便取条绳索绑了。那和尚不是别人,是花和尚鲁智深。拿了方腊,带到草庵中,取了些饭吃,正解出山来,却好迎着搜山的军健,一同绑住捉来见宋军先锋。

宋史有记:世忠以偏将从王渊讨之。次杭州,贼奄至,势张甚,大将惶怖无策。世忠以兵二千伏北关堰,贼过,伏发,众蹂乱,世忠追击,贼败而遁。渊叹曰:“真万人敌也。”尽以所随白金器赏之,且与定交。时有诏能得腊首者,授两镇节钺。

北宋军刘镇部攻破衢州,起义军将领郑魔王被俘;

4月17日,北宋军王禀部攻破婺州,进逼青溪县;

4月19日,北宋军王禀部攻陷青溪县,永乐圣公方腊率领起义军退守帮源峒,北宋军王禀、刘镇两部合围帮源峒;

4月24日,北宋军从东西两面对起义军发动总攻,双方交战于帮源严家溪滩,起义军腹背受敌,七万多人壮烈牺牲,永乐圣公方腊退往威坪镇帮源村东北的石洞中躲藏,由于石洞分上中下三窟,极为隐蔽,北宋军一时无法擒获永乐圣公方腊;

与此同时,王禀下令搜山,北宋裨将韩世忠由方庚作向导,收买叛徒方京,才寻得永乐圣公方腊躲藏的石洞;

4月27日,韩世忠擒获永乐圣公方腊及其妻邵氏、二子方亳、宰相方肥等五十二人,此时恰巧北宋宿将辛兴宗赶到石洞口,辛兴宗遂堵截洞口,抢夺俘虏,方七佛等人乘机逃脱,永乐圣公方腊等三十九人被押往汴京(今开封)。